“主子,那白七手藝真真不錯啊。”忽察兒看着自己主子,酒足飯飽,摸着肚子一臉的滿足。
雖說他沒有吃到,有些小小的遺憾。
但是那白七還讓人專門送了一條烤好的羊腿讓他們帶回去。
忽察兒堅信,就他和二王子那麼多年的感情,他肯定不會不分給自己一些的。
“白七那是我叫的,你要叫白七小姐,這裡可是天朝,你可不能丟你主子我的人!”陶古蘇回味了一下那個羊肉鍋的味道,便不客氣地教育道。
忽察兒的臉色微微一怔,自己以前提起來的時候也是白七啊,也沒有見自家主子有說什麼。
怎麼偏偏現在就叫不得了呢?
“不過那白七的手藝真真好,這樣娶回去,哥哥肯定羨慕我。”陶古蘇忍不住想了一下以後的日子。
“大王子可不稀罕這些。”忽察兒小聲嘀咕道。
“反正我稀罕就好,我現在就稀罕那白七,我得找那天朝的皇帝大叔去說說,怎麼聖旨還不下呢,等下了聖旨,她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媳婦兒了,那長公主的臉色也不會每次都那麼難看了吧。”陶古蘇笑道。
“這天朝的人禮數就是多。”忽察兒也忍不住抱怨道。
像他們伯努那般,自自在在的生活多好啊!
白青黛雖然覺得陶古蘇這般沒有心機的模樣倒是有幾分討人喜歡,但是她不大希望看到孃親因爲他的緣故心情不好,便喚了人將養在後院的綿羊都宰殺了,做成幹風羊肉。
到時候給那二王子送過去,他便沒有登門的理由了吧。
“將這隻留下來吧。”白青黛指着某隻說到,那只是她最初收到的,當時她覺得新奇的很,還給它掛了一個小鈴鐺。
“珍妙,你把這隻羊抱上,養到咱們三房的屋子後頭。”白青黛說。
珍妙微微一愣,隨後才歡歡喜喜跑過去將那綿羊抱了過來。
白青黛之前就發現,這珍妙原本性子是挺活潑的,只是被珍味在旁邊敲打着,這才處處壓抑自己的本性。
珍妙和珍味雖然長的不太像,但是時不時的眉眼間的互動,就算不是姐妹,也是極爲親近的關係。
只是白青黛知道,自家孃親比較忌諱這些,便沒有說出來。
三房的佔地和別的幾房要大一些,只是三房人丁少,空出不少地方來。
他們住的屋子後頭那一排都是空房間,最大的那個給了藥蛇,白青黛又隨便讓人騰出了一個,將那小綿羊放了進去。
只是不知道是藥蛇的存在感太強,還是小綿羊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一放在地上,它就腿一軟,跪坐了下去,小小的身子還直打哆嗦。
它比剛剛送來的時候大了一些,身上的捲毛也多了不少,配上它現在戰戰兢兢的模樣,倒是意外的惹人憐愛。
而隔壁的藥蛇,很明顯就感覺到自己隔壁來了一個新鄰居,頓時有些激動地在自己的屋子裡動來動去,只可惜,它聞到了白青黛身上的氣味。
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新鄰居打個招呼,卻不敢輕舉妄動。
“隔壁是不是有什麼聲響?”白青黛微微豎起耳朵。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遊動。”珍味在一旁道。
她聽說自家小姐在後面養了一條藥蛇,想必就是它在遊動吧。
珍味一說到藥蛇,白青黛就想到最近美男對她都冷淡了不少,自己也的確是理虧。
那顆已經放下的取血的心一下子又上來了。
正好現在身邊也沒有什麼人,也好看看這新來的珍味和珍妙是不是真心向着自己的。
大約是感受到了白青黛的想法,美男一下子就活絡了起來:“能量能量,小七姐姐要能量。”爲了能量,美男已經完全不要節操了。
白青黛被那聲“小七姐姐”也雷的不輕。
“安靜一點,免得我又改變主意了。”白青黛沒好氣地說道。
明明只是一個系統,怎麼也會有人類一般的喜怒哀樂。
美男一聽,連忙乖乖閉上了嘴巴。
白青黛一打開藥蛇那個屋子的門,裡面的藥蛇下意識地先打了一個哆嗦。
緊接着就哆嗦着飛撲過來,打算討好一下白青黛。
珍味和珍妙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就看見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蛇就往白青黛身上撲過來。
珍妙一下子就撲到白青黛面前,珍味先是一驚,看到珍妙的動作,臉上伸手將人拽住,自己擋在白青黛的面前。
“站住!”白青黛微冷着聲音說道。
珍妙和珍味的動作一下子就定住了。
她是什麼意思?
“我不是說你們,我說的是這藥蛇。”白青黛見珍味和珍妙一臉茫然加驚懼,連忙笑着解釋道。
這兩個丫頭倒是忠心,看到這麼大一條蛇,還有勇氣擋在她面前。
珍味和珍妙往藥蛇那邊看去,它果然已經停在了原地,正衝着她們吐舌頭。
不知道爲什麼,她們從中隱隱感受到了一絲……巴結?
這肯定只是錯覺!
“你們去把門關上,等下我做的事情,你們可是一個人都不能講的。”白青黛說。
珍味和珍妙都下意識地點點頭。
白青黛滿意地點點頭。
見門已經關上了,白青黛便拿出自己身上的一把小匕首,衝着藥蛇咧嘴一笑。
那白白的牙齒,看得藥蛇膽寒。
它下意識地盤了起來,努力保護好自己。
只是他全身每處都有血,自然是哪裡都護不住。
“小……小姐。”珍妙看着白青黛拿着匕首往藥蛇走過去,忍不住結巴道。
“噓。”白青黛轉過身來,衝着珍妙做了一個手勢。
珍妙一下子就住了嘴。
白青黛快速在藥蛇身上劃了一下,只是奇怪的是,那藥蛇卻是一點傷口都沒有。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匕首,這可是太后賞給她的,用的是比較珍貴的材料,雖然不能說吹髮即斷,但也是相當鋒利。
“用力用力。”美男在旁邊鼓勁兒。
白青黛下意識地用了點力氣,終於破了一點皮,她連忙拿小瓷瓶接住。
大概接了十來滴,那傷口自己就凝住了。
白青黛擡頭看了一眼藥蛇,它正眼淚汪汪地看着自己。
她動手的時候,它只是下意識地盤緊,竟沒有一絲反抗。
白青黛的心裡,一下子就有些發虛。
她伸手摸摸藥蛇的腦袋,低聲道:“下不爲例,下不爲例啊!”
藥蛇第一次在白青黛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善意,頓時討好地用舌頭舔舔她的臉。
它的模樣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怖,但白青黛卻發現了一絲它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