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蔚踩在老大的身上,“說說吧,你們是什麼人。”
“要殺要剮隨便,別特麼廢話!”
瘦弱的老大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哦,是你要求的。”
說罷,咔擦,只聽得到老大脖子上的骨頭斷裂之聲。
蕭清蔚用腳踩的,還活着的三人震驚,好厲害的功夫。
店小二嚇哭了,“你,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一般人聽到這話之後不都是先留着人讓後再想辦法嗎!”
蕭清蔚懶散的擡了擡眼皮,“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無聊啊。說說吧,你們三,是要繼續說要殺要剮隨便嗎?”
三人被老大的慘死嚇得冷汗,原本的確是準備慷慨赴死的,但是看到老大的慘狀。
心中直呼:寶寶好害怕。。。。。。。。
“我說,我說,我們就是一般的土匪山賊,沒有什麼特別的。”
“明天好好給小爺我們做飯,敢有半點貓膩,本公子一定放蟲子咬死你們。”
“是是是”活着的三人,甚至於都不敢擡頭看蕭清蔚的樣子。
明明看着溫潤如玉的一個公子,沒想到竟然這麼兇狠。
第二天一早,那跟隨的一百人也沒發覺什麼異常。
吃過早飯之後,隊伍繼續趕路。
經過兩天的路途跋涉,終於到達徐州。
新知府上任,徐州百姓自然是夾道歡迎。
“哇,知府大人不但有才學,長得也是這麼好看。”
街道兩邊犯花癡的人不少。
可是今年氣候乾旱,徐州的百姓們日子都過得很是清貧。
四處望去,也是雜草叢生。
蕭清蔚安居在知府宅院中,這兒從此以後就歸她管,整個徐州都歸她一個人管轄。
“司大人,劉員外求見。”
府上的丫鬟前來稟報之時,蕭清蔚正在與清風飲茶。
“知道了,下去吧。”
丫鬟走後,蕭清蔚道:“我纔剛來,就火急火燎的來拜見我,明顯是想要腐蝕我。”
“鄉紳員外什麼的就是錢多,新官上任,他們自然知道要表示表示。”
蕭清蔚笑了,“不過顯然這位劉員外沒有什麼腦子,有腦子的人,都會想着先看一看情況,探視一下這新上任的官員到底是清廉還是有貪腐的傾向再做決定,他倒是好,就這麼來了。”
“其他的鄉紳,估計都在等着看,看你會怎麼對待他,然後再決定改以清廉還是貪腐對待你。”
“咱們去看看吧。”
兩人來到接客的大廳,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那兒,正悠閒自得的品着茶。
“這位就是劉員外?”
劉員外連忙起身,放下茶杯,朝着蕭清蔚迎上來。
“司大人,正是在下。”
“劉員外坐吧,不必拘禮。”
劉員外看着蕭清蔚稚嫩的面孔,心中暗自揣摩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劉員外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是這樣的,大人你剛剛到徐州上任,可能不怎麼了解咱們徐州現如今的狀況。”
劉員外說得一臉認真,
“今年咱們徐州大旱,許多百姓吃不飽穿不暖,所以我前來,是想要與司大人商討一下如何解決咱們現如今的局面,並且願意出資金資助。”
這樣形式的說辭,倒是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居心何在,到底是真的爲了徐州百姓着想,還是想要變相腐蝕收買。
“劉員外如此仁義,實屬咱們徐州大幸,既然如此,咱們立即考察一下,看看應該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解決徐州大旱的問題。”
知府上任第一天就體察民情,前往查看探尋解決乾旱的事情立即傳遍了徐州的大街小巷,百姓對新知府的好印象蹭蹭蹭往上升。
到了田野間,地裡的莊稼都是還未長起來就已經全數枯死在地裡面。
土地也因爲長期缺水而乾裂,看起來就像龜殼痕跡一樣。
一旁的百姓道:“大人吶,徐州已經乾旱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一來,一滴雨都沒有,只怕再這樣下去,咱們徐州撐不住了。”
“衆位百姓不用擔心,我會盡快讓人尋找解決的辦法,而且方纔劉員外跟本官說過,接下來一個月,劉員外都會布棚施粥,暫時保證徐州百姓一個月的生活。”
衆百姓一聽,心中大喜,原本快要撐不住了,這一下又看到希望了。
“劉員外真是大好人吶,多謝劉員外。”
“劉員外你真是大善人吶!”
。。。。。。。。。。
百姓們對劉員外的感謝聲不絕於耳。
清風注意到蕭清蔚脣角有不易察覺的笑意。
劉員外一臉尷尬,面對着如此多的百姓,說是不行,說不是更不行。
最終只得默默吞下這個難言的苦差事,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當天晚上,衆位鄉紳聚集在劉員外家。
張員外道:“劉員外,我與趙錢孫李四位員外都是聽聞了你今天的壯舉,前來瞻仰你的。”
趙錢孫李四位員外隨聲附和。
劉員外苦着一張臉,“你們五個人就別挖苦我了,今天原本是想要去打探那一位新來的知府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損了夫人又折兵。”
趙員外不解道:“可是你不同意,他自然也應該不會強迫你纔對。”
劉員外更加苦惱,“還不都是怪我家的夫人給我出的餿主意,她讓我說了那番話,結果反倒完全沒有反擊之力的被司城將一軍。”
“你說了什麼話?”錢員外很是好奇。
當劉員外將原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之後,另外五位員外達成了共識:這新來的知府不簡單。
原本按照劉員外的話來看,一般情況下,劉員外既可以賺得名聲,也可以不損失什麼,更可以看出這新來的知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結果被司城這麼一弄,也就得到了一點名聲,但是更大的名聲卻都歸了司城。
徐州的百姓都在說這新來的知府是一個怎麼樣怎麼樣的好官,纔來了一天,就已經讓好口碑到達了極限。
深夜,蕭清蔚與清風在商量對策。
單單靠坑這些員外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從根本上解決徐州目前面臨的難題。
蕭清蔚畫着地形圖,根據底下的人提供的資料,她已經
將徐州各個地方的乾旱程度標示出來了。
主要有三個重要的乾旱區,那三個的確已經寸草不生了。
不過幸好的是,那三個地區居住的人特別少,可以說是零星。
清風道:“我先前聽蘇以臣說過一點東西,在他們那兒,乾旱的地方都是從不幹旱的地方運水的。”
“怎麼運?”
如果是靠馬車牛車之類的話,解決徐州的問題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他說,在他們那兒,要麼是採用非常粗壯的水管,要麼就是挖河道。用水管的話,可以減去挖河道的時間,解決問題的速度更快。”
“水管是什麼東西?”這對於古代的人來說聞所未聞。
古代人取水都是從井裡,但是現在徐州乾旱的地都裂開了,哪裡能夠取得出水來。
而且保證徐州百姓的用水只是第一步,還要想辦法讓他們能夠在這樣乾旱的狀況下掙到養家餬口的錢,不然徐州就只剩下民衆不聊生了。
“水管就是一種圓的管子,就像麥稈一眼,不過水管在他們那兒是用膠做的,在咱麼這兒,沒有那種東西,用鐵做的會生鏽,那樣的水喝了會死人,而如果將樹木掏空做的話,僅僅只能維持一小段時間,樹木在水的浸泡下會腐朽爛掉。”
“看來面前最重要的就是尋找出可以做水管的材料。”
第二天一早,蕭清蔚就讓人去詢問徐州所有的工匠,看看他們有沒有認識什麼好材料。
沒想到,果真是問了出來。
一個鐵匠鋪子的老闆說,在西山上有一種藤子,千年不朽,而且很是寬廣,應該是最好的材料。
但是,徐州人談起西山色變,那裡是徐州最恐怖的一座山,徐州人幾乎沒有人敢上去。
劉員外上次被坑了一筆,經過這些天新知府的忙碌情況來看,他們都覺得新知府是一個好官。
但是雖然是好官,也有被腐蝕的可能性,那些鄉紳並不打算放棄。
蕭清蔚正在商量着如何讓人上西山弄藤子,五位鄉紳一起前來拜訪,除了劉員外之外,都來了。
“衆位鄉紳前來是知道本知府最近忙於徐州的事物,想要來提供錢財幫助的是嗎?本官先在此謝過。”
那五個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蕭清蔚就已經將話說完了。
張員外道:“非大人所想,我等雖然是鄉紳,但是由於天氣乾旱,今年家中的生意都虧本了,入不敷出,徐州大旱,我們都想要幫助,但是卻有心無力啊。”
說罷,張員外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好像他多難過多無奈似的。
“原來如此,只要有心就可以了,衆位鄉紳真的想要幫助咱們徐州百姓嗎?哪怕各位已經沒有家財了?”
“是啊是啊,我們都非常想爲徐州百姓盡一份力。”
五個鄉紳,齊聲說出了一樣的回答。
蕭清蔚的笑容頓時狡黠起來,五位鄉紳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道:“五位鄉紳真是令本官感動自己,感謝之意無以言表。沒有錢場可以捧人場,正好我們要藤子,想必五位鄉紳是不會拒絕的,畢竟你們要爲徐州百姓深深付出的決心我剛纔已經看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