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定定地看着張天師與史彌遠的時候,忽然感覺不妙,然後聽到一陣風聲傳來——不會真的吧,我真那麼倒黴?
在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有一個人一縱跳上屋頂。
我轉頭要看來人是誰,卻被他一下制住我的穴位,我動彈不得。那人也好像呆了一下,似是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被制住了。
現在的我只能用哭笑不得來形容,因爲如果是那人知道我是誰,說不定會懼於我的“威名”,不敢動我;可是這人卻不知道我是誰,一上來就動手,反而一下將我制住。
這人制住我之後,竟然不看我是誰,只往屋頂下看去。此時我聽張天師道:“不好,姓諸葛的朋友,你的朋友有難,快去救她!”
那人聽張天師一說,立即抱起我轉身就跳下屋頂。然後藏匿到了屋下的一個陰暗的角落。果然,衣袂聲傳來,諸葛紹從屋頂飛過,朝遠方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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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好深沉的計謀,他應變的速度之快,簡直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就連諸葛紹都被他騙過去了。
待諸葛紹奔遠之後,他從另一個方向離開。離開之時,我聽到張天師已與史彌遠交起手來。連張天師爲了應付史彌遠而沒辦法追他都想到了,看來此人定非尋常之輩!對了,他來此是爲什麼呢?難道他能猜測到這邊有事發生?否則一般的人誰敢夜探天師府。
天色極暗,但此人在如此漆黑的夜裡竟然行走得如白日一般,我想這樣的人除了眼睛十分好外之,還有一種情況便是此人對他要去的地方十分熟悉。不知到過了多久,那人挾我進入一間民房,然後走入一個地道內。在那個地道里也是七拐八拐的,看來他真是詭詐之極,連敵人沒有跟來還要拐那麼多圈。當然,我知道,他這樣做主要是爲了防止那些找到他留下的蛛絲馬跡的人跟來後讓那些人在這裡轉圈。
最後他走出地道,再轉過幾間房子,這才走向一個小民房之內。看來就算諸葛紹追來,也是絕對找不到我的,我只有靠自己了。
這人進入屋子後,我立即聽到有一個人道:“老三,怎麼樣,張天師那裡是否如你所想的那樣有事發生了?咦,你帶來的這個女子是誰?”這個聲音我聽過,發出這聲音的人是賈無道!那麼,這個老三……我在心中立即想到了一個人選——賈似道!因爲除了他之外,我再想不到有誰會比他心思更深沉難測了。
將我帶來的人道:“不知道,我還沒得看,不過她既然在張天師家的房頂偷窺,必定非常人。本來我只想與她交一下手,誰知我一出手就制住她了,所以就順便帶她回來了。對了,張天師那裡果真是熱鬧非常,而且張天師這老傢伙竟然沒有在他的石室內閉關修練。原來他閉關只是個晃子而已,他這一招叫引蛇出動。他果然是老奸巨滑,不過史彌遠雖然計算失誤,卻未必會敗給張天師。他們那邊的結果就等明天了。如果兩方中的任何一方死去,他們必會大張其事,向皇上報喪,若是兩邊都是風平浪靜,那想必是兩敗俱傷,這兩種情況都對我們十分有利。”他分析得十分在理,看來果真是做一代奸相的料呢。
將我放下後,我擡頭一看,我倒沒有什麼,因爲眼前兩人正和我猜測的一樣,一個是賈無道,一個是賈似道。賈似道雖然蒙着面,但是他那對閃閃發亮的眼睛我雖然只見過一次,但依然能認得出來。他們兩人卻都吃了一驚,賈無道道:“周沉芳!”而賈似道卻道:“趙歆!”
兩人對望一眼,然後賈無道問道:“她到底是趙歆還是周沉芳?”
賈似道道:“是趙歆,那日是史彌遠親自向我們介紹的。我想史彌遠是不會騙人的。”
賈無道道:“那,那日我捉拿到的人是她,還給她耍了一次,而且她連我的鬼王都給弄跑了。讓我殺了她,否則她會對我們的計劃不利。”計劃?如果是賈似道的計劃,必定是驚天動地的計劃。
賈似道沒有回答他,反而解下他的蒙臉的面巾,定定看着我。他的目光詭異之極,根本不像張清慎,趙昀他們一般是色眯眯的。從他的眼裡,我可以看得出,我的美色根本不值得一提。
氣憤!說什麼本小姐也算是一個傾城傾國的美女,他竟然能毫不在意,他難道只對權利動心?
連張天師都對他有所顧忌,原來此子真的是做一代奸雄的料子。難怪宋國的歷史上他能佔到一席之地。這個時候他似已有了主意,他對賈無道道:“這個倒不必,現在葉嗣不是正光明正大地四處敲鑼打鼓找美女麼?他們如此做必定正在做一件極爲隱密的事,而且我還知道,其師鄭師華早就從金國來到了京城。他龜縮起來,不會是怕了其師兄張天師了吧。他的功力雖然被張天師廢去,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怕張天師的。所以他必定在籌謀什麼大事!我真的很想知道呢。好,就由我親自將她送去,憑這妮子的姿色,那老色鬼見了,必定是歡喜無限。”暈,他竟然將本小姐看不懂世事的小妮子了!有機會本小姐一定會讓你知道本小姐的厲害!慢,剛纔他說什麼?他是說要將我送給,送給“老色鬼”?!
我有沒有聽錯?不是開玩笑的吧,大哥,將我送給帥哥我沒意見,可是送給“老”色鬼我絕對反對!!
不過我的眼中雖然有反對意見卻沒有用,他們是看不到的。
賈無道道:“老三你是說我們就這麼白白將她送去送給葉嗣他們?”
賈似道神秘地笑笑道:“誰說白白送去,此之謂投石問路,只要我能走入他的藏匿處,我就可以找出蛛絲馬跡,從而推斷他們在做什麼事。而且我要送,絕對不會送給葉嗣,我要送直接送給鄭師華。葉嗣這個人絕不是好惹的角色。從他剛來到京城我看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到現在我還沒敢去碰他。你不要看他成日對着美女笑眯眯的,其實他殺起人根本就不用刀。”
賈無道不信道:“不會有那麼厲害吧?”
賈似道道:“哼,二哥你要記住,京城內你可什麼人都可以小看,就是不能小看葉嗣。前些日子周沉芳病了你也知道吧,她怎麼病的你知道麼?她僅是聽了葉嗣一首曲子而已,搞得差點也醒不來了。不過我們這位趙小姐還真有兩下子,也對她奏了兩首曲子,她這才醒來。”
賈無道噓了口氣道:“原來這樣。只是就這樣送去,不怕別人有懷疑麼,而且趙歆聽了我們這麼多的話,不怕她將我們的事說出去麼?”
賈似道只對他笑笑,沒有回答。看來他是不怕我說出去了,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
賈無道也不再追問下去,只將話頭轉向別處道:“過兩天系主就過來了,關於他弟弟失蹤的事我們怎麼交代?”
系主?他們兩個也是邪派的人?是哪個系的?
對了,上次賈無道用“天運劍”與諸葛紹“破亂刀法”打起來的,那看來他們必定是“天運系”的人了。如此說來,上次那個“天運系”的周興雲變成殭屍並被魯萬成偷走的事並沒有人知道。
賈似道道:“周興雲有手有腳,他去哪裡幹我們什麼事?我們攔得了他麼?”果然是周興雲,喂,放開本小姐本小姐會告訴你們他去哪裡了。
可惜他們封着我的穴道,使得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我能說話,憑我吹牛的本事,必定會有辦法讓他們放了我的。只可惜現在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吹牛再厲害,他不讓我說話也是徒然。
賈無道再問道:“那你要將趙歆送給鄭師華,你知道他在哪裡麼?”
賈似道道:“知道,從他第一天來到京師我就知道了。”
賈無道聽了一怔道:“不是吧,老三,你這麼神?我好像都沒有見你特意去找過他呢。你是怎麼找到他的住所的?”
賈似道只回答了一個莫棱兩可的答案道:“因爲我是臨安的地頭蛇。”
賈無道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她過去?”
賈似道站起來道:“馬上。”他說完這兩個字後不久,我就被他們用一個袋子套了起來,再見不到光線。
可惡!竟然這樣對待我,小心我能量恢復後將你們一個個打成豬頭!好,我就在此立誓,如果不將你們——不,應該是所有害過本小姐的人——全部打成豬頭我就不姓趙!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當我是病貓呢!(作者:不過現在倒真是一隻病貓呢。趙某人:找死啊!<怒目相瞪中……>)
無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