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章我說如果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吧,竟然同時之間被全天下的人通緝。我估計,這世上能享此榮譽者應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我道:“臭烏鴉你確定你沒有打聽錯了?”

段輕塵重重地點頭道:“確定以及肯定。”

我問道:“你打聽到了武林中具體有哪些門派是要來‘剿滅’我了嗎?”

段輕塵道:“打聽到了個大概,首先領袖武林的少林武當都派有人出來,還有一個叫軒轅閣的,其門主軒轅文茫好像要親自出手料要來理你。少林派出了十八羅漢,這十八個傢伙個個銅頭鐵臂,他們合起夥來更是天下無敵……他們由少林戒律院首座無心大師帶隊,說不消滅此女賊誓不回山。武當派了一個懵懂小子張世初下山,聽說此人本事不怎麼樣,不過對女孩子卻很有一手,才下山幾個月,就讓四五個女孩子爲他得也相思病;只是奇怪他竟然一個都不喜歡,好像他也爲某人正害相思病呢……”

張世初?鬱悶,那種傢伙竟然還吸引女孩子?是哪個女孩子那麼不長眼睛啊。那“某人”想必一定就是我了,想當年他看了本小姐裸背,想必還一定念念不忘想對我“負責”呢。(作者:還沒過多久吧?怎麼就變成了想當年了?趙某人:要你管!)

我問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些什麼人?”

段輕塵道:“哦,人還多着呢。比如說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也就是那幫臭要飯的啦,聽說你前個月不小心殺了他們的賈子房和柳星兩位七袋長老,現在幫主賀邦正親自帶隊,打算如若一發現你,就立即將你捉去當要飯婆呢。”

我一瞪他道:“你再亂說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段輕塵伸伸舌頭,怪笑一聲然後又道:“除了這些之外,好像還有什麼峨嵋派,點蒼派,崆峒派,華山派,天師派,茅山派等等這些亂七八糟的小派,全都是衝着你來的。”

我道:“天師派?茅山派?前個月他們的掌門人不都是和我們在一起的嗎?他們怎麼也認爲我是兇手?”

段輕塵道:“興許他們一回來之後就歸隱潛修了。天師派這回來的是一個叫馮夢星的醜老太婆,他帶着一個女弟子一起來的。茅山派嘛,是一個很臭屁的少年小道士,聽說這人武功不怎麼樣,可是邪術卻厲害得緊,所以江湖中人都怕他忽然使出邪術來。”

我在心裡輕哼一聲道:“說到邪術我怕誰來着,我會的邪術比他只會多不會少。”我道:“我又沒得罪他們,他們來湊什麼熱鬧?”

段輕塵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江湖傳言,你偷走了天師派當代掌門的心,所以那個醜老太婆嚷嚷着要找你算帳……”

汗……這算什麼理由?不過馮夢星那老太婆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上次她又見到了我分解後還沒組合回來完全的血肉之軀,所以她一直以爲我是妖怪呢。我道:“那我跟那狗屁茅山派又有什麼仇啊?”

段輕塵道:“江湖上是這麼傳的,他們說那小道士聽說你……你,一臉妖媚,所以一定要將你降服……然後納作小妾……”

我聽了用力一拍桌子道:“茅山派竟然一代不如一代了,周算精的徒子徒孫竟然是這副德性!看我不去結果了他!”說着站起來就要衝出去。

段輕塵拉住我道:“趙歆你千萬不要出去,他們傳出這樣的傳聞本就是要激你出去的。你這樣一出去,豈不是中了他們的計了?”

也對哦,沒想到這他都想得到,果然不比我差。我站住道:“若是我十成功力還在的話,十日內定叫他進宮當太監!對了,這麼多謠傳,你到底在哪裡聽來的啊?”

段輕塵嘻嘻笑道:“這還不簡單啊?只要花一兩個銅錢,去茶館裡喝壺茶就可以有那個耳福了。你不知,我剛纔說的還是精簡版的了,道茶館裡的那些說書的說得那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光是傳你跟少林方丈的那七天七夜的故事都可以足足說上半月……”

“什麼七天七夜!說得那麼A!”我忽然扭段輕塵耳朵道,“以後再讓我聽到這些可不是扯耳朵了事了。”

段輕塵痛叫道:“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不過趙歆,A是什麼意思啊?哎喲,趙歆,放開,放開,我什麼都不問了。我的意思是說,你跟少林方丈比武的那七天七夜,你想到哪裡去了……”

我再用力扭一下,心道我還冤枉你了不成。雖然我能量只回了四成多一點,但是我這扭耳朵神功還是使得出來的。

段輕塵繼續痛叫道:“趙歆算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聽他如此一說我才放開他,我道:“天下這麼大,他們有辦法找得到我嗎?”

段輕塵道:“絕對有!首先,趙歆你的服飾和外貌太特異了,你這樣子只要一出門,肯定會立即有人認出來的。你不知道,如今在金國皇城內,到處貼着你的畫像,雖然只像五六分,但是你的衣飾和髮型他們是畫得十足十的,全天下只有你的衣飾和髮型最……最好看,也是最特別的了。”

我暈,這傢伙說事情的時候竟然還不忘拍馬屁。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看來我得改改裝了。

段輕塵又道:“其實被動地追擊你根本不是他們計劃內的事,他們是要主動追擊的。”

我道:“主動?他們想怎麼主動?他們找不到我的蹤跡怎麼主動?”

段輕塵道:“這你就低估武林中那些所謂名門正派中人士的‘智慧’了,他們要奸滑起來是誰也比不上的,他們不但能堂而皇之地使出任何奸計,而且還能冠之以‘正義’的名義。所以你要是低估他們,你遲早會被捉走的。”

我冷哼一聲道:“我怕誰來着,而且事情又不是我做的。”

段輕塵道:“一個人說你是壞人,你可以說他胡說;二個人說你是壞人,你可以說他們是互相勾結的;三個或者一羣人說你是壞人,你可以說他們合夥起來誣賴你,但是現在全天下人都說你壞,你肯定就不是一個好人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說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我微微一笑道:“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一個好人,嘿嘿,他們有什麼詭計就使出來吧,我很樂意看呢。”

段輕塵道:“其實他們的計謀估計我能猜到,那就是捉住你最親近的人誘你出去,然後一舉將你擒而拿之……我相信,如果是你那幾個師侄被捉,你不會不去救吧?”

他如此一說,我倒有些擔心了。不過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我早就先將他們趕回他們師父那裡了。我只希望他們不要出來玩……

此時我見段輕塵欲言又止,我道:“到底有什麼話想說又不說的?有屁就要放,不然憋着很難受的,不過放的時候你要離本小姐遠一點!”

段輕塵果然走離到我N遠的地方道:“趙歆,我有一個想法要跟你說說。那就是,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被捉去了,我希望你不要來救我。”

我鄙視他道:“切,我會去救你?我們很熟嗎?你以爲你在我心中份量很重麼?你在我心中還比不上一根羽毛重。”(作者:羽毛也是有重量的,說明他在你心裡……趙某人: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段輕塵略顯失望道:“還好還好,否則你來救我的話我可是很激動的,說不定會非你不娶的……嘿嘿,趙歆莫氣,我出去幫你買些衣服好讓你能易妝出去。”他見我臉顯怒容,立即轉身就跑。氣!原來他遠離我以方便他快點離開,好讓我想扭他耳朵而不可得……

不過看他剛纔失望的樣子,肯定是希望我去救他的。哈,以爲我會看不出他是以退爲進之計麼?他肯定想表面上要我不去,實際上他是非常希望我去救他的,否則又有失望的表情?後面他那句話更證明他的心虛了。這臭烏鴉可真是鬼精鬼精的呢,只可惜我趙歆也不是笨人,他這種詭計都看不出來我還用混嗎?再說了,他不是有不死身嗎?我幹嘛要去救他呢?

所以我一開口就回絕了他。

咦?我怎麼會爲他一個如果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啊?真是的!這隻臭烏鴉還真會害人啊,看來還是早點跟他分道揚鏢爲妙。想到這裡,我右眼皮忽然開始莫名其妙地跳了起來。

左眼跳福,右眼跳災。

不會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了吧?

******

段輕塵吹着口哨走在開封的大街上,當他走到一個衣鋪門前時,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眼光射到了他身後。

他也不往回看,徑直走入了衣鋪中。他朝掌櫃的扔了一錠十兩的銀子,然後就自己挑了數件衣服進試衣間。在試衣間內他換了一套胖子的衣服,然後再將拿到的幾套塞到肚子內,扮出一個胖子的外貌。他再將頭上的頭髮又披散下來,這時他自信再無人能看認出他來。他打算偷偷地從衣鋪的後門走出去。

他跟那老闆打了個招呼說要去上茅廁,然後就徑直走到了店鋪後院。正當他得意地準備從後門離開時,那門口忽然“碰”地一聲被推開了,若干個人從門口中衝了進來。那些人手中還有數條高大的狼犬,它們正眼露兇光的盯着他。

段輕塵對前面的人道:“前面的諸位,你們人太多,擋着門了。你們也看到了,在下身形較爲寬廣,所以請讓一讓……”

那爲首的人冷眼看了一下道:“前面這位是段兄吧?在下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星,名正顏,乃是金國第一劍手。”

段輕塵道:“星正顏?不認識。你也找錯人了,我不姓段,也不要段輕塵。請讓一讓,在下還有要事。”

那名叫星正顏的人冷哼一聲道:“哼,在你進入衣鋪之前我們就對過畫像了,你就是當日趙歆闖入皇宮時,跟在她身後的段輕塵。想賴也賴不掉!來人,關門放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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