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一個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嚇了我們一跳。
聽了這個聲音,我立即覺得頭皮發麻起來,這個聲音可是韓蓋天的標準聲音,剛剛還想到他呢,沒想到他立即就出現了。別人是說曹操,曹操纔到,而我只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看來我的仙法比別人又高了一層境界了。
還沒待我們轉頭,便已見韓蓋天帶着他的標準的啤酒肚,難看的酒糟鼻來到我們旁邊。看來諸葛紹真是玩變身玩上癮了,要說他是當代的“Superman”,“蜘蛛俠”,“蝙蝠俠”倒也真是有點貼切,貼切地方就是他經常玩變身。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他們原先都是帥哥,變身後都是樣子很難看的,至於是不是“俠”,那就難說了。哈,那些外國的電影里根據變形後的人的狀態起名的,這樣說來,我們的韓大俠豈不是要被起名成了“蛤蟆俠”了?呵呵,真好玩。
韓蓋天見我臉上露出笑容,便道:“哈哈,趙小姐我們果然有緣,又見面了。趙小姐原來是很喜歡見到韓某的啊,現在竟然笑得這樣,看來韓某這一趟沒有白來。”哈哈,果然是“蛤蟆”,現在馬上就現出“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本性”了!
洪都見到韓蓋天來,立即向鍾秀安道:“不跟你玩了。”轉身向韓蓋天道:“韓大哥,好久不見了呢。”他如果知道韓蓋天就是抓過他的朱紹會怎麼樣想呢?
韓蓋天與洪都好似一見如故般,上前道:“哈哈,洪都你變得很厲害了啊。”這兩個人臭味想投,想一見不如故都難呢。
洪都向他笑道:“這麼久不見,總有點見面禮吧?”呵呵,看來洪都還是有自己的風格的,才第幾次見面啊,就想問要錢了。
韓蓋天自然也法辦法對付,他笑道:“當然有,當然有,這樣,你前面這幾個白癡就由韓某來料理了,當作是見面之禮吧,如何?”不等洪都回答,他已走到我們前面。
韓蓋天站定便道:“這裡,不是我的地盤!”倒,說這句話有屁用啊?這裡當然是朱紹的地盤,不是韓蓋天地盤。
他繼續道:“可是,這裡有我的人!”暈,他的人,他在說誰呢!
我氣道:“韓蓋天你說清楚,誰是你的人!”他以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出現,真是把我氣死了。
韓蓋天道:“當然是洪都啊,剛纔他不是已認我做大哥了麼?難道我的人還有別人?小姐也想做我的人?”
我怒道:“諸葛紹!!”他怎麼老是和我作對,是不是非要氣死我不可。
他嘻嘻笑了一下,對於我叫他諸葛紹置若罔聞。他當然知道其他人聽了必定會是莫明其妙的。而且可能諸葛紹這個人都未在江湖上活動過,所以江湖上根本沒有人知道諸葛紹這個名字。
韓蓋天不再理我,對着前面喝酒的那個姓周的人道:“如果韓某猜得不錯的話,你便是邪派‘天應系’的周興雲周兄吧?”
那喝酒的人見他一出來便能道出他的來歷,將要送到口邊的酒瓶停了下來,雙目炯炯有神地看向他。他道:“你知道我是誰?”
韓蓋天得意地道:“切,這有什麼,其他幾位我都知道。方纔被洪都打倒的那位是邪派‘幻玄系’的肖月光和‘天靈系’的鐘秀安。左邊這位老兄必定是‘幻天系’骨杖公毛造謙。右邊這位必定是最近在江湖中傳得最多的鄭水仙,後面還有一位就是‘應天系’的孫山省孫先生吧。”
鍾秀安冷喝道:“他要想打倒我,只怕還要修練幾十年。”
洪都沒有理他的自傲,反而道:“韓大哥,後面好像是兩個人吧。”
韓蓋天尷尬地道:“那位小姐由於蓋着臉,所以我看不清楚。現在只知道她姓路,名人甲。”
路人甲,哈,她是路人就好了,至少路人不會對我有危協。可是現在她卻是明擺着衝着我來的。
那女子見有人提到她,她終於說話了:“這裡已沒有我的事了,再見。”說着轉身就走。她的語聲冰冷,好像在哪聽過,對了,是她!
就在我剛想到她是誰的時候,韓蓋天已叫起來:“岑深雪!”是的,她就是我們在靈湖時見過的岑深雪,只是現在的她好像氣質已完全改變,而且左手上已空空如也,再沒拿木劍。故而我開始竟然沒有看出她是誰來。看來,她在靈湖處得到的那粒“龍珠”對她的幫助真是不小。她現在的修爲也已達到我看不透虛實的程度了。
岑深雪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她轉過身來以她特有的冰冷的語聲對我道:“在與我決鬥之前,請不要給別人打敗。”我聽了一愕,這纔想起我以前答應過她隨時歡迎她來挑戰。沒想到她會在我沒有能量的時候出現,現在看來真是麻煩大了。
我硬着頭皮道:“隨時恭候大駕。”現在是不答應不行的了,所以我只好故作爽快地答應她。
岑深雪沒再停留,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蓋天對其他人道:“你們現在走了一個最厲害的人了,現在又是六打五,你們還玩不玩?”他竟然將此事變成遊戲來玩了,他倒忘記了這一場架可是我的咧,竟敢亂來。不過我能量不在,也只好任他瘋狂了。
那個被他叫做周興雲的人停止了喝酒,他道:“聽說我們宋國中原出現了一個自高自大的愛管閒事的傢伙,還自命‘中原第一奇俠’,難道你就是那個姓韓的?”他的說話聲中竟然帶着酒氣,唉,看來他是“酒入膏肓”了。
在他剛問完,韓蓋天立即打差道:“錯!錯!錯!大俠我姓韓是沒錯,可是,並非是‘中原第一奇俠’,而是‘天下第一奇俠’!”
鍾秀安道:“好大的口氣。”
韓蓋天道:“又錯!又錯!又錯!口氣大的非是韓某,而是你旁邊的周兄,你不見他一張口,酒氣就四散麼?”暈,這樣的“口氣”……
鍾秀安冷喝道:“找死!”說着要上來與韓蓋天相鬥,忽然一聲“走開”如白日驚雷一般,將在場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鍾秀安也沒再敢上前。
那聲“走開”是從周興雲口中傳出來的,他將酒瓶往地上一摔,然後一跳跳到場中,雙目中綠茫乍現——這是什麼功法?他雙手握拳,關節之間發出格格的響聲,就在他運功的同時,也有一股怪味向四周散開。這是什麼味道?原來他一直喝酒,只是想以酒味將此種味道遮蓋過去。
好像韓蓋天知道這是什麼味道,他身軀一震,道:“殭屍神功!”餘人聽了,均大吃一驚,都沒有想到世間有如此邪異功法。而其他五位修真者見了,無不動容。那個骨杖公首次擡起頭來看着周興雲。也因此我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只剩下骨頭和外皮的臉,本來極是恐怖,可是,現在所有的恐怖都讓周興雲的邪功搶去了。
楊秋凝在旁邊問我道:“大師伯,什麼是‘殭屍神功’?”
我道:“這個我不知。這可能是邪派的某個厲害的邪異功法。”
我看着前面,韓蓋天已與周興雲鬥了起來。周興雲先是以手作刀,一下劈開韓蓋天面前,韓蓋天不理他手刀,一拳打向他面門。如若在一般情況下。佔便宜的必定是韓蓋天,因爲手刀畢竟不是真刀,就算對方功力再深厚,也比不過韓蓋天。因爲他功力本來就深厚,況且在前不久還吃過一粒在靈湖處得到的“龍珠”,這使他的修爲能達到連張天師也不能估計的程度。
只是,韓蓋天這次算計錯了。他一拳是打在了周興雲的臉上,周興雲卻好像沒有感覺一般。而他左手被周興雲的手刀掃中,這一下掃得他左手鮮血淋漓。
沒想到他功力這麼深厚竟然能給對方破皮而入,看來這“殭屍神功”比他想像的厲害得多了。
韓蓋天怕我擔心,他開口道:“哈,果然厲害,只可惜,對韓某作用不大,只能傷到韓某一點皮。”我知道他是故意對我說他的傷勢不重,哼,有誰會理他。
周興雲運起此功後好像不能說話,大吼一聲,又攻了上去。
韓蓋天這回學乖了,沒有再硬拼。他一面閃開,一面對我道:“邪派的‘殭屍神功’是將人練成殭屍的邪異功法,可笑他們一直迷信自己成殭屍之後會天下無敵,只可惜那時候他們已全無意識,再天下無敵也沒有用了。現在這個功力還差了點,因爲他的意識還在,所以他還不是天下無敵,打不過我韓某人。”
說話之間,他避過了周興雲的三十來次攻擊,而他自己也用拳腳往周興雲身上打去,只可惜,打到周興雲身上便如泥牛入海般,一點痕跡都沒有。
當他們兩人打得正起興的時候,忽然聞一聲哨響,其餘人五人,不,六人皆神色一變。說是六人,主要是因爲剛纔被洪都打暈的肖月光已不知何時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那哨子好像對他們起到催促作用,他們好像十分懼怕那哨子聲,聽完之後,全向我這邊圍來,看來是要準備對我進行圍攻了。
飛在天上的小乖一聽那哨聲,立即狂唳一聲,飛將過去。看來今天早上在宮內傷它之人必定是那個吹哨之人了。
六人向我們逼進的時候,也運起了功力,頓時間,我們師侄幾人均忽感幻像叢生——那一定是他們用精神力向我們逼進,用刺激我們的腦袋的方法讓我們產生的幻像。
要是我的能量還在就好了,這樣他們就不那麼輕易地就攻入我們的腦袋了。只是,現在的我們只有挨宰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