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看了看柱子上的手印,說道:“咦,你這雞爪子剛烤熟嗎,看起來好燙的樣子。你太沒公道心了,居然把人家的柱子弄壞了,要賠的。”
陸明宇冷笑道:“原來你沒人在暗中相助便只有耍嘴皮子的功夫了。”
陸明宇一直覺得陳星是暗中有人相助,如今見陳星只是光躲閃,並不還手,以爲他本事稀鬆,不敢跟自己正面交手,故而出言嘲諷起來。
“我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耍嘴皮子的功夫自然也不會差了。你別急,我這不是正在考慮用什麼功夫對付你嗎?”陳星一邊躲閃着陸明宇的攻擊,一邊說道。
“哼哼,等你想到對付我的功夫,恐怕手已經被我打斷了!”陸明宇冷笑一聲,手上一點兒也沒有放鬆,對陳星展開了又一輪猛烈的進攻。
大廳內頓時掌風霍霍,陸明宇攻得急,陳星卻閃得悠遊自在,一時間大家也分不清他們誰更佔上風。
陳星其實是技癢了,並不想一下子便出手將陸明宇打倒。剛纔進沈家堡時,要不是說了一招勝對方,碰上沈伯遠,他也實在很有興趣跟他大戰一場。
現在這陸明宇比剛纔的兩個師弟又要更強一些,陳星頓時興趣便來了。他自從下山後還沒好好戰一場,如今使出蝴蝶穿花掌的步法來,遊走於陸明宇的掌法之中,倒也自在。
童元盛見陳星盡是閃避,並不出手還擊,心裡猜想他可能是在等待那暗處之人的幫助。
陸明宇自然也有同樣的想法,攻擊一陣猛似一陣。但是他的所有攻擊都被陳星輕易閃過,陸明宇出了這麼多掌,居然連陳星的衣角都沒有碰着,陸明宇心裡也不覺暗暗心驚,原來這逗比還真不是光會耍嘴皮子。
而蘇紫月起初還頗爲擔心,如今見陳星面對陸明宇,使出的身法猶如閒庭信步,心裡便知道陳星這土包子其實有足夠的實力打倒對方,見他這麼磨磨蹭蹭的,頓時不耐煩起來,便地對陳星說道:“土包子,你有這功夫耍人,我可沒心情看了。”
咦,總裁老婆肯定是在怪我不陪她,看來我還是要速戰速決爲好。
陳星一邊悠遊自在地閃避着陸明宇的攻擊,一邊對蘇紫月說道:“老婆,你別急嘛,我現在就結束戰鬥!”
陸明宇聽了陳星的話,心裡已是怒火頓生,說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結束就結束。”
陸明宇盛怒之下,右手全力向陳星一掌打去。
陳星這時卻不再躲閃,右手使出一招纏絲手,便已將陸明宇的右腕擒住。
陸明宇右手被擒,心中頓時大驚,左掌向着陳星臉部直劈下去。
陳星微微一笑,牽着陸明宇的右手往上一架,便聽到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接着,陸明宇“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
陳星放開陸明宇的右手,說道:“哈哈,看吧,我就說你腦瓜子不中使,是個腦殘,現在果然笨手笨腳地把自己右手打斷了。”
原來陸明宇左手那掌被陳星借他的右手擋了一下,陸明宇這一掌劈得勁力十足,卻沒料到劈到了自己的右手臂上,頓時將自己的右手打斷了,
痛得大叫一起,抱着右手蹲在了地上。
陳星看着陸明宇,臉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腦殘,嘆了一口氣,準備回到蘇紫月的身邊。
正要擡腳動身,突然覺得身前風動,已有一個人站在了他的身前。正是雲澤門的二掌門童元盛。
三個徒弟全都在陳星手下吃了虧,童元盛臉上早就掛不住了,他見陳星打贏就要跑,已經不顧自己的身份,腳下一動,身法奇快地攔在了陳星的面前。
“好狗不擋道,你快讓開,我老婆叫我了。”陳星並沒有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童元盛嚇到,一臉雲淡風輕地叫他讓道。
“小子,你傷了我的徒弟就想走,你也太不把我雲澤門當回事了吧?”童元盛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哇沒想到你們雲澤門都姓賴的。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是你徒弟自己笨手笨腳將自己的手打斷的,你怎麼可以賴我呢?我師父早就跟我說過了,雲澤門的人最喜歡耍無賴,讓我以後碰見雲澤門的人要小心一點,我還不相信,今天,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陳星表情誇張地盯着童元盛好一通數落。
童元盛嘴角抽動了幾下,剛纔他也看到了,陸明宇那條右手還真是陸明宇自己左手那一個劈掌給打斷的,陳星這段話竟說得童元盛無言以對。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那我便不跟你計較明宇的那條手臂,我今天就要領教一下你的本事。”
童元盛說着,渾身一震,頓時將一股氣勁鼓盪起來,他身上的衣服也隨着這股氣勁無風自動,漸漸地像氣球似地鼓了起來。
大廳裡的人都看得心裡吃了一驚。好強的氣勁,此人的內勁居然可以鼓盪出身周,已達到了內勁外放的地步了,在江湖上極少有人做得到,也難怪大廳裡的人驚歎不已。
陳星也頗爲好奇地看着童元盛的衣服,說道:“奇怪,你的衣服爲什麼會自己鼓起來?”
說着,陳星便摸着下巴,左看右看地研究起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放了一個屁,太厲害了居然能把衣服吹起來。”
童元盛都快要吐血了,他這可是用上了內勁外放的駭人功力,本是想給陳星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這逗比居然沒看懂,童元盛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悲催的女人,對着一個人騷首弄姿,結果發現對方卻是個瞎子。
“你懂不懂啊,我這是氣勁,氣勁你懂嗎?”童元盛氣急敗壞地向陳星解釋道。
“沒錯,氣勁,我懂,不就是屁嘛。屁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就是氣,是味道過了期的氣。”陳星很認真地點着頭,表示理解了童元盛的意思。
童元盛哪裡受過這樣的氣,頓時七竅生煙,喊道:“老子要殺了你!”
說着,便要對陳星動手。
沈老爺子看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說話,這時見童元盛要出手,趕緊開口說道:“童二掌門,不要跟年輕人一般見識,他眼光淺薄,看不出你這身武藝的厲害之處,我沈老朽可是看得懂的,童二掌門這身氣勁外放的功力,恐怕江湖上已沒幾個能是你的對手了
。”
童元盛聽那沈老爺子這聲讚揚,頓時心裡好受了一些,不屑地對陳星說道:“看在沈老爺子的份上,我就不在沈家堡殺人了,小子,有本事你到雲澤山來,看我不殺了你!”
“嘿嘿,我殺人可是要價很貴的,你要我到雲澤山去殺你,那還得加路費。我看你不如選個省錢一點的死法吧,自己找個懸崖跳下去多好,還把錢省了。”陳星的嘴巴可也不饒人。
童元盛被陳星的言語一激,已放棄了剛纔說的不在沈家堡殺人的決定,喊道:“老子現在就殺了你!”運起一掌閃電般向陳星拍去。
陳星冷笑一聲,說道:“難道老子怕你麼?”
說着也伸出一掌,向着童元盛掌中拍去。
兩人雙掌一碰,卻是悄無聲無息。然後兩人都向後退了三步,同時腳下一穩,停住了身形,但是兩人腳下的地板全都裂開了。顯然是兩人後退三步仍未化去對方掌力,不得不將剩餘的掌力傳到了地上,將腳下踩着的地板都震裂了。
童元盛滿臉驚愕地看着陳星。他在雲澤門的地位頗高,僅次於雲澤門的掌門司馬靖,功力自然也是僅次於掌門,他本以爲這一掌足以要了陳星的小命,卻沒想到,結局是兩人掌力相撞之下,竟是個平手。
陳星心裡也吃了一驚。他自下山之後,還從來沒有碰到過對手,現在這童元盛的內勁居然如此強悍,兩人雙掌一對,他竟不得不後退三步,還不得不將童元盛的掌力化到腳下去。
這世間的強手果然還是不少啊!陳星心裡不禁感嘆了一聲。
童元盛心裡的驚愕自然比陳星更爲巨大。他一向認爲雲澤門獨立於世,武林中能強過雲澤門的少之又少,而他童元盛除了師兄司馬靖功力比他高之外,天下武林能勝得過他的恐怕也沒幾個。
可是,現在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也有如此霸道的內勁,實在令他半點也想不到。
童元盛滿面怒容地對沈老爺子說道:“沈老爺子,我今天心情不好,提親的事改天再說吧。”
說着,也不顧沈老爺子的挽留,帶着三個徒弟便走了。他實在沒有心情再待下去了,本來趾高氣昂地來了,現在走的時候竟有種灰溜溜的感覺。
沈老爺子見挽留不住,也只好嘆了口氣,對沈仲遠說道:“仲遠,你也別急,小倩的事遲些再說也可以。”
沈仲遠本來就對今天童二的各種行爲很不滿,見他走了倒也沒在意,說道:“我還不樂意小倩嫁給他徒弟呢,大不了改天再讓司馬掌門另挑幾個弟子過來。”
雲澤門的弟子雖然多數對沈家堡有輕視之意,但沈家堡與雲澤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沈小倩的事倒也不會因爲童二就黃了。畢竟雲澤門的弟子衆多,想娶沈小倩的還是不少的。
陳星見終於把總裁老婆搶回來了,便走到蘇紫月身邊,伸手捏起蘇紫月的手腕,說道:“老婆,我給你把把脈,看你外公是不是在胡說。”
陳星三指搭在蘇紫月的脈上,閉目寧神聽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皺着眉頭說道:“老婆,你的身內原來真的有一道寒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