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和沈月君在劉頌文的私人別墅裡搜尋無果,沈月君說道:“走吧,看來劉頌文這人是得排除在嫌疑人之外了。”
沈月君說完就準備要走,卻被陳星一手拉住,伸手在脣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沈月君側耳一聽,卻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心想,這臭流氓又搞什麼花樣?
陳星聽了一會兒,對沈月君說道:“有車來了。”
沈月君擡腕看了看時間,輕聲說道:“現在才九點多,劉頌文的生日派對不至於這麼快就散了吧?”
陳星聽到車停在了別墅門外,拉着沈月君藏在了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
那角落有點兒小,兩人不得不擠在了一塊。雖然隔着衣服,但因爲捱得太近,沈月君都感覺到了陳星身上肌肉的強度。她的思維突然有那麼一刻走神了,心裡也亂了一下子,臉上不由一紅,幸好這時候在黑暗中,陳星看不到她的臉。
沈月君的耳力不如陳星,這時候也聽到了大門打開的聲音,然後便有兩個人走了進來。有一個人的腳步聲還特別的沉重,似乎是一個身體特別高壯的人。
沈月君從縫隙裡看出去,便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服,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臉上都蒙着一塊布,黑色西服的肩上還扛了一個人,身材纖細,長髮披垂,顯然是個女子。
沈月君馬上就認出來了,這就是她好久沒看到的黑白無常,他們肩上扛着的女子估計又不知道是哪家失蹤的少女了。沈月君心裡既緊張又興奮,終於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可是,爲什麼黑白無常會出現在劉頌文的私人別墅裡?難道劉頌文是黑白無常的其中一個?沈月君的腦子裡不斷地轉着這些念頭。
黑無常進門就說道:“門主讓我們把蘇紫月放他房裡去,你先到秘室裡看看那些女的,別給餓死了,一會兒門主用蘇紫月練功,秘室裡那幾個可就歸我們了。”
一聽這話,沈月君差點叫出聲來,還好被陳星一手捂住了嘴巴。
陳星當然也驚訝於總裁老婆居然會落入他們的手中,但是聽這黑無常的話,顯然總裁老婆現在還不是那麼危險,因爲他們剛纔知道這屋裡沒人,黑無常口中的門主應該是還沒到。
只聽白無常說道:“老黑,你趕緊的啊,我先去了,一會兒你來遲了可沒你的份了!”
說着,兩人分開而行,黑無常扛着蘇紫月上了樓,進了一個房間,白無常則向地下室走去。
沒過一會兒,黑無常一個人從樓上的房間裡出來了,也向地下室走去。
見他們消失在大廳裡,陳星這才拉着沈月君從角落裡出來,上了樓,推開黑無常出來的房間,進去一看,果然看到蘇紫月雙目緊閉,臉上微紅,正躺在一張牀上昏睡不醒。
陳星聞到,蘇紫月身上的酒氣並不重,已經猜到蘇紫月是被人下了藥,取出銀針,在她的清神穴上彈捻了幾下,蘇紫月便悠悠地醒來,睜開眼卻看到了陳星。
她左右看了看,發現陳星身邊還站了個沈月君,問道:“土包子,這是哪裡?”
“老婆,你怎麼被人下藥了?”陳星問道。
蘇紫月吃了一驚,說道:“怎麼會?我在劉大哥的生日派對
上就喝了兩口酒,並沒有喝別的東西啊,他送我出門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頭暈得要命,然後我就什麼事也不知道了。”
“果然是那個混蛋!”陳星咬牙說道。
蘇紫月心裡突然明白了,她喝的酒全都是劉頌文倒的,之前喝的那杯還沒什麼事,後面那杯她剛喝下去沒一會兒就感到了頭暈目炫,她再笨也不至於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了。
蘇紫月雙脣抖動,顯然有些激動了,說道:“劉大哥,他,他爲什麼……”
陳星搖了搖頭,對蘇紫月和沈月君說道:“你們先待在這裡,我到地下室去看看那兩個傢伙,聽他們的話,那些失蹤的少女應該就在地下室。”
沈月君這時已將手槍抽了出來,對陳星說道:“你去吧,蘇大小姐這裡有我。你,你自己小心一點!”
陳星從樓上溜到了地下室。只見地下室原來沒有門的牆上卻突然開了一道口子,顯然是一個秘道,難怪他和沈月君剛纔搜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
陳星已經聽到那道秘門裡傳出來對話的聲音。
白無常說道:“這個女孩身上的元氣還不少,我先到的,這個自然歸我。”
黑無常說道:“憑什麼?門主的女人還是我扛進來的呢,剛纔叫你扛你不扛,這會兒你倒跟我爭起女人來了!”
“那是門主指定的女人,我自然不會搶。現在這是門主剩下的女人,我先到的,自然歸我!”白無常說道。
聽得出來,這兩人顯然是在地下秘室裡搶女人呢。
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弱弱地響了起來:“兩位大哥,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
陳星眉頭一皺,這聲音有點耳熟!
“可以啊,等你跟她們一樣的時候,我們再考慮放你回去!”白無常的聲音響起。
聽了白無常的聲音,那女子似乎被嚇到了,突然哭了起來。
黑無常的聲音又響起:“哭有什麼用,你要是合作一點呢,沒準我一心軟,就會把你放了!”
接着,便聽到衣服撕裂的“刺啦”聲,然後,那女孩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陳星走進那秘室,掃了一眼,只見不大的秘室之中,居然放了幾張牀,地下隨處掉落着各種食物,有四五個女孩躺在牀上,身上衣服也沒一件,被子也沒有一條,全都捲縮在牀上,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害怕。
但是令人不解的是,這些女孩子一個個形容枯鎬,皮包骨頭,對於男人來說,她們並沒有太多的吸引力。
而黑白無常正在爭搶着的女孩身材顯然要豐滿許多,雖然臉色有些憔悴,略顯消瘦,但陳星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正是他在健身房裡碰見過,又在唐彩玲家裡重遇的武媚,也就是蘇夢語那個失蹤的同學。
武媚的外衣這時已被撕破,露出的雪白肌膚上青一塊紫一塊,讓人觸目驚心。
陳星看得早已心頭怒火大盛,不等黑白無常有下一步的動作,腳下一動,已欺近兩人身後,伸手便扣住他們的肩窩,雙手向後一甩,將他們像兩隻麻袋似地甩到了牆上。
“嘭”一聲,黑白無常兩人重重地撞在牆上,然後掉了下來,蒙在臉上的手帕也已脫落。
武媚剛纔以爲自己又要墮入無邊的黑暗,這時突然見到準備傷害自己的兩個人突然摔到了牆上,然後陳星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眼淚頓時忍不住滾下了臉頰,一把抱住陳星,痛哭了起來。
陳星伸手撫了撫她的頭髮,說道:“別怕,我這就帶你走!”
黑白無常從地上爬起來,心裡無比的驚愕,他們本打算用武媚練功,身後卻突然伸出兩隻手將他們摔了出去,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着實嚇了他們一跳。等他們站起來看清面前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便同時向陳星發起了進攻。
但是不等他們攻到,陳星向後閃電般地踢出兩腳,又將他們兩人踢回到了牆上,撞得頭暈目炫,腹中一陣翻江倒海。
陳星安撫好武媚,這才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黑白無常,說道:“原來果然是你們!”
陳星這時候認出來了,他們就是劉頌文身邊的兩個手下。陳星之前在他們不蒙面的狀態下見過他們,只是,當時並沒有一下子認出來,現在黑白無常臉上的蒙面手帕已掉落,他看一眼就知道誰了。
黑白無常這時也看到了陳星,兩人心裡頓時就慌了神。經過多次交手,他們心知兩人加起來也不會是陳星的對手,而且從剛纔來看,陳星的功力似乎又深了一層。兩人不由地兩股打顫,有一種站不起身來的感覺。
陳星指着牀上那些形容枯鎬,骨瘦如柴的少女,咬牙對黑白無常說道:“這些都是你們乾的?”
陳星看向黑白無常的目光冰冷至極,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已經無需陳星過多逼問,黑白無常便將事情說得明明白白了。
原來這兩人都是劉頌文的屬下,劉頌文少年時便拜入了陰陽合歡門修煉陰陽合歡掌,因爲要動用到很多少女來練功,於是,劉從順便將他送到國外。因爲在國內練這種武藝很容易被人發現,用少女練功,很容易就會讓人知道是陰陽合歡門的人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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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國外不一樣,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世間還有這麼陰損的練功法門,所以劉頌文一直進行得相當順利,武功也漸地有成。回國後,劉頌文便順利地成爲了陰陽合歡門的候選門主。
黑白無常經常擄掠少女到這私宅,供劉頌文練功。那幾個形容枯鎬的少女自然就是被劉頌文練功折磨成這樣子的,至於那些被劉頌文練功至死的少女,自然也是被黑白無常丟到了荒郊野嶺,成了野狗們爭奪的食物。
剛纔在劉府,劉頌文對蘇紫月下藥後,便讓黑白無常先將蘇紫月帶到這裡,等他應付完那些賓客,然後再過來。
陳星聽完黑白無常的交待,已是虎目含淚。這些人爲了練功,卻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今天,我要爲那些冤死的少女們討個公道!”
陳星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雙拳齊出,砸在了黑白無常的臉上,直接將他們打到了牆上。而且他完全沒有動用真氣,只是用普通人的力氣,一拳接一拳地打在他們的臉上。
他出拳並不快,也不太重,但每一拳都帶着無邊的憤怒!
“嘭!嘭!嘭!”
鮮血不時從黑白無常的臉上濺出,一星一點地落在了地板上,就像那些消失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