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兩天怎麼能考慮好？三天！”
“哎呀我說老大，你就別和我窮對付好不？那怕你就到那個連隊去隨便待兩天，然後就說搞不好不就完了嗎。”
“還可以這樣？”
“我可是什麼也沒說。”
既然李超越把這話都說出來了，江楓覺得再拒絕就不好意思了。
“說好了啊，如果不行我就待幾天就回來，但是我需要兩個人。”
“這個可以，要誰你直接挑，但是他們隨着你到下面最多十天。”
“好！可以了，把包力空和趙破雲給我調來，我馬上就下去。”
見江楓同意了，李超越大喜過望，辦事的效率像飛一樣，包力空和趙破雲很快就被調來了。
“我要帶你們兩個到下邊一個連隊去，十天！有意見可以不去。”
包力空和趙破雲相互看了一眼。
“傻瓜纔不去。”
江楓擡手在包力空和趙破雲的肩膀上各擂了一拳。
三人回去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就讓李超越派人送他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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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連隊離大隊部倒是不遠，也就一百五十里左右，在一座山裡，離最近的鎮子也有七八十里，這好像是圈勞改犯的樣子。
進了山路況十分的不好，坑坑窪窪的，江楓屁股都顛疼了。
“這什麼破地方呀？你該不會是抓逃犯吧？”
“好像區別不大。”江楓含糊其辭。
好不容易到了這個所謂的連隊，入眼的是破舊的圍牆，破舊的營房。
這個營區看樣子也有幾年廢棄的樣子，如果門前不是還有個站崗的，沒人以爲這裡會是一個兵營。
車到了營區的門口就把江楓卸了下來，然後就一溜煙地走了。
三個人揹着行李向大門走去。
站崗的斜挎着槍：“幹什麼的？”
江楓拿出任命書在站崗的哨兵面前晃了一下。
哨兵看了一眼，斜眼看着江楓：“你是新來的連長？”
“代理的。”
哨兵嘴角一撇，揚揚下巴對營區裡點了點，那意思你們進去吧。
江楓揹着行李帶着包力空和趙破雲就進了營區。
真特麼安靜，操場長滿了草也沒一個人訓練，偌大個營區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是部隊嗎？”包力空疑惑地問。
“你看呢？”
“不像呀！”
確實不像。
“你們兩個跟着我，在我沒有表示的時候都給我裝啞巴，聽到了沒有？”
“沒問題！”包力空搶先表態。
趙破雲一如既往地沒動靜。
江楓看了一
下，估計了一下哪裡是連部，就向連部走去。
連部裡倒是有幾個人，貼了一臉的紙條，正在光着膀子甩撲克。
見江楓進來也沒人理會他。
“這裡是誰負責的？”
依然沒人理會他。
江楓又問了一遍，依然沒人理他。
江楓把行李扔在桌子上，掃視了一眼屋裡。
到處亂七八糟的，滿地的紙屑和垃圾，這裡那有一點一個軍隊的樣子。
江楓出了連隊，轉到後面的一棟房子裡，這裡明顯是炊事班，幾個年紀稍大的炊事兵正在清洗蔬菜。
江楓來到一個一臉鬍子真在洗土豆的的老兵面前，蹲下擼了袖子幫着削土豆皮。
“你們三個是新來的？”
江楓點了下頭。
“也是被下放到這兒？”
這詞聽着真彆扭。
“算是吧。”
老兵嘆了口氣：“到這裡來的人就像被遺棄的孩子一樣，沒人管了。可憐呀！”
“老哥，怎麼會沒人管？我看這營區靜悄悄的的不是都去訓練了嗎？”
“訓練？都在牀上訓練呢？”
“什麼？還沒起牀？”在牀上訓練能訓練什麼，當然是訓練睡覺了。
“他們起牀的時候就該到吃午飯了的時候，不到吃飯的時候他們是不會起來的。”
“不是有管事兒的嗎？”
“管不了，這些兵自從被送到這裡彷彿都自暴自棄了，誰的話也不聽，就等着回家了，臨時委任的幾個人一看也就不管了，天天打撲克下象棋什麼的。”
這個心理江楓可以理解，他們算是被遺棄了的兵，自己也感到在軍隊裡沒什麼前途，也就稀裡糊塗過春秋了。
江楓一直在炊事班幫着洗菜做菜，等做好後，隨着吃飯的鈴聲響起。
各個營房裡纔有人吊兒郎當地走了出來，一個個睡眼惺忪的軍紀不整。
倒是安靜也沒人說話，即便應該吵吵鬧鬧的食堂裡也是非常的安靜，每個人打了飯都低着頭稀里嘩啦的吃飯。
江楓端着飯盒在一個只有兩個戰士吃飯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那兩個戰士竟然連看都沒看江楓一眼。
這些人彷彿行屍走肉一般，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一點興趣了，這哪裡還有一點部隊的樣子。
江楓突然感到心裡沉重起來，自己剛到部隊時，雖然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也沒到這種狀態呀，起碼他還保持着活力。
他嘆口氣也默默地吃飯。
吃完飯，江楓幫着收拾完食堂後重新走進連部。
那四個人又開始圍着桌子打撲克了。
“誰是這裡
負責的？”
江楓這是第三次問話了，終於有一個人回話了：“你們自己去找個空牀位住下，然後只要不走出營區，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江楓緩緩地走到桌子前，站着不動。
大概過了有幾分鐘，打牌的人似乎覺得不對勁兒了。
“不是說了嗎。自己到營房裡去找個空牀位，你們還在這兒站着幹什麼？”
江楓慢慢伸出手抓住了桌子，然後猛地把桌子掀了起來。
對面的那個一看掀桌子了，往邊上猛的一閃，桌子幾乎擦着他的腦袋飛了過去，咣噹一聲撞在對面的牆壁上。
桌子上的撲克紛紛揚揚像冬天的飄灑的雪花一樣。
“媽的！你是誰？”
“我是新來的代理連長，這是我的任命書。我不管你們四個都是幹什麼的？我現在要求你們做兩件事兒，十五分鐘以內我要看到這裡煥然一新。把士兵給我集合起來，如果辦不到，一天不許吃飯，現在計時開始。”
江楓到連部外面看着時間。
十五分鐘後，連部和以前沒有一點區別，那四個人坐在四張椅子上什麼也沒幹。
“好了，現在時間到，你們四個從今晚開始到明晚不許吃飯，我會看着你們的。現在請你們離開這個屋子。”
沒人動彈也沒人說話。
江楓走到一個像是個幹部一樣的人面前：“我只說一遍，請你離開這間屋子。”
那人仰起臉看了一眼江楓打算別過頭去。
就在他剛要扭頭的時候，江楓猛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對着窗戶就扔了出去。
“想走就馬上滾，軍隊裡不要你們這羣廢物。”
那個老兵炮彈一樣從窗戶裡飛了出去，然後落在十幾米外的操場上。
“你們三個是我請你們出去，還是自己滾出去！”
江楓一聲怒吼。
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站起來就快速地走了出去。
江楓找來一把笤帚開始和包力空趙破雲掃地，清理屋子。
在江楓清掃了一半兒的時候，被江楓攆出去的四個人中有人進屋幫着江楓清理屋子，隨後包括那個被江楓從窗戶扔出去的人都進來了。
屋子清理完畢，江楓看了那四個人一眼。
“我叫江楓，被派到這裡當代理連長，這是我的兩個戰友包力空和趙破雲，他們將兼任十天的排長。你們四個以前不管是幹什麼的，現在都要聽我的，你們可以保留意見但不允許反對我的建議。現在你們出去給我集合隊伍，根據這裡的實際情況，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以後我希望在操場上看到所有的人。”
四個人啪地行禮，然後轉身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