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只准備了這麼一份呢!
蘇柒若上前抱了抱祖母,笑着與衆人說道:“這段時間一直跟導師在實驗室,沒怎麼出門,又捂白了點兒。”
“哈哈……”
“白了好,你曬黑了你祖母嘴上說好笑,實則可心疼了呢!”
大家擁着老太太和蘇柒若坐下,又問起了她在學校裡的事情。
蘇柒若撿着能說的說了,聽得兩個堂妹眼冒金星。
“我也想去姐姐的學校讀大學。”
“那你可得再努力點兒,不說像你姐姐這麼出色,好歹也得有你司家謝家兩位姐姐的成績才行。”
大人總是拿着蘇柒若和她身邊的朋友爲榜樣,教育自家的孩子們。
因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幾個字被她們幾個演繹得淋漓盡致。
就說滿京城的世家有誰能比得上蘇司謝宋幾家的繼承人,說出去誰不羨慕。
別人的圈子都是胡吃海喝花錢睡男人,可蘇柒若她們的圈子乾淨得讓那些長輩們都汗顏,除了讀書就是掙錢,這些孩子也忒爭氣了點兒。
蘇家這邊熱熱鬧鬧,司家那邊卻是一團死氣。
司千雲去給司千凌送水果,正好看見他挽起的衣袖下那道嶄新的疤痕,當時心都跳到嗓子眼兒了。
心中萬馬奔騰,司千雲面兒上卻仍是一片平靜。
將果盤放在桌上,司千雲飛一般地下了樓,將司母拉到一旁,說了這件事兒。
司母皺着眉頭,有些不敢置信。
“你姨母不是說小凌的病已經好轉,好幾年都沒有自殘了嗎?”
司母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妹妹將孩子交給她,要是孩子出點兒什麼事情,她怎麼和妹妹妹夫交代?
“我也不清楚,就是剛纔看見他手腕兒上粉嫩的那道疤,打眼兒瞧着就是最近才弄的新傷口。”
司千雲也着急,司家總共就她和司千凌兩個孩子,她也就這麼一個堂弟,要是出點兒什麼事,別說姨母和姨父了,就是她也接受不了。
“家裡有人欺負他了?還是學校裡有人欺負他?不行,我得給他們老師打電話問問。”
司母說着就要給司千凌的班主任打電話,司千雲忙拉住她。
“小凌的情況不好讓太多人知道,您先別急,我覺得事情不在別人,可能是他自己鑽了牛角尖。”
“那也得有事讓他鑽牛角尖才行啊!”
除了受人欺負,司母也想象不出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一個聽話乖巧的孩子做出這樣自殘的事情來。
“要不我們先給姨母打個電話,讓姨母問一問小凌之前的醫生,看看這病復發會有哪些誘因。”
司千雲特意找了以前同學的妹妹幫忙在學校暗中照看着司千凌,要是有人欺負他,她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至於家裡僱傭的這些人,司千雲相信他們的品行,他們絕不可能欺負僱主。
更何況家裡到處都是攝像頭,司千凌也那麼大了,有人欺負他,他又怎麼會不說?
她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不敢說出口。
“那我現在就給你姨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