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桑轉頭,脣瓣扯出一抹極淺極淺的笑,“我沒事……”該面對的總要面對,不管以前怎麼樣,正如她所說,自己佔着這具軀體,就有必要背起她應該背的包袱,“父君。”
白浩軒睜大眸子,狂喜染上眉梢,美豔的脣上揚,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看着慕流桑,“桑兒,你叫我什麼?”
“父君。”慕流桑嗓音空靈,甜甜的喊了一句。
“可以在叫一次嗎?”白浩軒不敢置信的再次說了一次。
“父君。”慕流桑這次幾乎是用吼的。
白浩軒柔媚一笑,眼底浮起如負釋重,桑兒,終於原諒他了嗎?小心翼翼的走向她,“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慕流桑啞然失笑,張開雙臂,投入白浩軒的懷裡,輕輕的嗅了嗅那好聞的檀香,滿足的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
慕傾城驚訝過後就是驚喜了,看着白浩軒脣角幸福的笑容一臉滿足的慕流桑,緊繃許久的神經終於鬆懈。
白浩軒摸了摸慕流桑的紅髮,感受着慕流桑的調皮,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琴兒,你也能像桑兒一樣原諒爲父嗎?
傻子王爺慕流桑忽然之間好了,這個消息很快在傳開。
爲了慶祝,慕傾城特意擺宴席,邀百官,普天同慶。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投入平靜許久的凌國。
一時間,議論紛紛。
“什麼?你說那個傻子好了?!”
“對啊。”
“怎麼可能,都快七年了,皇上和風后尋遍天下名醫都沒有好……”
“不會有錯,我姑姑的兒子的弟弟的伯父就是在王府任職的,今天被人從王府趕了出來,那傻子的眼神別提多恐怖了……”
“……”
毓慶宮
許若寒表情陰晴不定,滿是斑紋的手握緊把手,佈滿皺紋的臉幾乎要褶成一團,眉頭皺了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表情陰寒森涼。
慕晴柔坐在下面絮絮叨叨不止,“那個傻子怎麼可能好了呢?這不可能啊……”
“夠了,你閒哀家還不夠煩嗎?”許若寒冷冷的大喝。
月影寒要冷靜很多,短暫的訝然後,平靜下來,“太后,接下來要怎麼做?”
許若寒冷冷一笑中帶着肆意的惡毒,“她敢好,自然有辦法把她變回原樣!”
月影寒身體下意識的顫了顫,“太后,你……”
“你們不需要知道……哀家自有妙計。”許若寒陰毒的眸子散發着駭然的煞氣。
月影寒和慕晴柔對視,皆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出驚駭。
由於好奇等等原因,許多大臣都撇下公事,到達皇宮,想一睹慕流桑的‘風采’。
皇宮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馬車整齊的停在宮門口,人太多,哪有地方用來轉馬車?
晚宴並不是很盛大,畢竟只有半天的時間準備,卻奢華不失風範,山珍海味,玉盤珍饈,一律俱全。
晚宴擺在御花園。
冬去春來,奼紫嫣紅的花爭相開放,一朵一朵,好不美麗,夜風起,湖面上盪漾出一層又一層的波瀾,錦鯉在水中嬉戲,蓮花隨着鳧鳧清水一上一下,容十人同時通過的石拱橋倒映在水中,中間一個不大的亭子,八角朝上,雙龍戲珠,美輪美奐。
宮女裡裡外外的忙碌,春日的風和煦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