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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排骨最近迷上了上網,老排骨很擔心,輕聲問道:

“兒子,你是不是……網戀啦?”

小排骨不屑一顧,說道:

“現在誰還網戀啊?現在流行‘網婚’!”

老排骨:……

沒過幾天,小排骨沒上網了,改練拳擊了,老排骨又是膽戰心驚,問道:

“兒子,你這又流行什麼啊?”

“我在鍛鍊身體,過兩天去‘跑酷’!”

“啥?跑褲?”

“就是在高樓大廈樓頂上跑來跑去,飛檐走壁,徒手爬個世貿大廈什麼的!”

老排骨覺得心臟開始抽抽。

隔天,老排骨看見小排骨渾身纏滿了紗布,拄着柺杖站在門口,哭笑不得的問道:

“兒子,你現在還流行什麼啊!”

“木乃伊歸來!”

囧……

連續一個星期,每天一束玫瑰花,公司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有個追求桑尼的秘密小情人,樂此不疲的口口相傳,引爲笑談。

桑尼的火氣直線上升,肝火旺,嘴角都破皮了。

“桑尼哥,”前臺的小樑嬉笑着在桑尼面前晃盪,桑尼斜着眼看她。

小樑小心翼翼的柔聲問道:“今天的玫瑰花到了沒?”

就知道,桑尼歪着腦袋,沒好氣的說:“到了,桌子上,去拿吧。”

“呵呵,好,謝謝桑尼哥。”小樑屁顛兒屁顛兒的蹦到桌子前,嘴裡嘀咕着:“太好了,玫瑰花茶,美容養顏,祛斑嫩膚!哦哈哈……”

“美容?養顏?小心長個大門牙!”

桑尼衝着小樑的背影狠狠的咒道。

“嗶波!”電話短信,桑尼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那隻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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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泥,俺給你的玫瑰花,還喜歡嗎?”

桑尼恨不得從電話裡鑽過去掐死他!想了想,飛快的在手機上寫下:

“老子喜歡菊花!”

“菊花?”金大牙拿着手機想了半天,按了電話讓小常進來。

小常聽到金大牙的命令,不明白的擡擡眼鏡,不確定的反問金大牙:“金總,你說要把玫瑰花換成菊花?”

“是啊!”

“可是?”

“哎呀,桑泥喜歡菊花!”

“啊?”

小常再擡了擡眼鏡,暗想,金總喜歡的人品味真奇怪,居然喜歡菊花!不過還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臨走前,叮囑道:“哦,對了,過幾天,全國珠寶商會在北京召開會議,要你主持,你可別忘了啊!”

“嗯,俺知道。”

金大牙揮揮手,有些不耐煩。

又是什麼破會議,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第二天,桑尼上班的時候,又遭遇了變本加厲的詭異目光,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加快腳步,飛快的走進辦公室,果然,看見一桌子的菊花,立馬有種要昏厥的感覺!

“呵,嘻嘻,桑尼啊,你那位‘秘密小情人’還真是……”萬採看着滿桌子黃白的菊花,差點笑噴了:“真是獨到啊!”

“哈哈哈,……”

辦公室所有人都鬨然大笑,桑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他媽的金大牙!死猩猩!問候你全家!

桑尼憋着怒氣把公文包摔倒桌子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嘟,……”

電話響了,桑尼一肚子火全撒在電話上了:

“喂,誰啊?”

電話那頭頓了頓,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呃,是桑尼嗎?我是蔣涵。”

桑尼瞬間空白了,立馬低眉順眼像個小媳婦兒:

“嚯嚯,蔣律師啊!你好,你好。”

“呵呵,剛剛心情不好?”

“哦,沒有,沒有!你有什麼事兒嗎?”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請你吃頓晚飯,可以嗎?”

一大清早可真是驚險刺激,就像坐雲霄飛車先是跌到谷底,瞬間又飄到天上,桑尼心花怒放的說道:

“嗯,好的呀好的呀!”

“那今天下班我來接你,可以嗎?”

“好啊,好啊!”

蔣涵居然主動請自己吃飯,桑尼忽然看到天上飄落的片片花瓣,天堂的大門打開了,他看見了扇着小翅膀的小丘比特。

“桑尼哥……”小樑又來了,還沒等她說完桑尼就眉開眼笑的打斷他:“來了,在桌子上,菊花!清熱解毒美容養顏!好的很!”

“啊?菊花?”

小樑眨眨眼,待想問清楚點,就看見桑尼飄然而去。

蔣涵掛了電話,沉默良久。

望着窗外陰霾的天空,心裡落入一絲落寞,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不想獨自一個人,但在這個城市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想到了桑尼。

談不上多喜歡,只是不想一個人,不想孤單。

孤單和寂寞是兩種狀態,很多人在一起可以不孤單,但卻不能阻止不寂寞。

東區警察分局。

秦傲楚滅了菸頭,艱難的從濃烈的煙霧中找到羅布,說道:“羅布,我剛剛說的都記下來了嗎?”

“嗯,記好了,秦哥。”

“行,那咱們就按剛剛佈置的任務下去準備。”

“好。”

衆人齊聲回答。

秦傲楚盯了眼他們,繼續說道:“我再補充一句,趁這兩個小時,要拉屎撒尿的都給老子抖摟乾淨了!要打電話發短信的也給老子趁早磨嘰完了!直到任務結束,所有的通訊設施都他孃的給老子關嚴實了!要是讓我在行動裡面聽到一點點多餘的聲音,別怪老子發飆!”

衆人面面相覷,嚥了咽口水,怯怯的點點頭:

“是。”

秦傲楚鼓着眼睛,在每個人身上掄了一圈,沉聲說道:

“好,散了吧。”

衆人散了之後,羅布湊近了點,說道:

“秦哥,你呢,不給你們家那位報個信?”

秦傲楚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欠抽吧!滾蛋吧!該幹嘛幹嘛!”

羅布嘻嘻笑笑,轉身離開。

秦傲楚坐在那裡沒動,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凌固本來做好了一桌飯菜,興高采烈的等着秦傲楚回家吃飯,沒想到等來了秦傲楚的電話:

“凌固,我今晚上有行動,你別等我吃飯了。”

“哦,沒關係,我等你。”

“誒,我說你怎麼回事!這行動要等到半夜了,你自己先吃飯,吃了飯就睡覺啊!”

凌固揪着電話線,委屈的沒話說。

秦傲楚聽着電話那頭沒聲了,知道凌固又在彆扭了,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聽見沒?一個人乖啊!”

其實有時候兩個人相處,是要彼此哄哄的,就像現在秦傲楚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放軟了聲音哄的。

“哦,好吧。”凌固不情不願的應道:“那你,早點回來啊!”

“嗯,知道了。”

秦傲楚掛了電話,心裡覺得有些憋得慌,怎麼搞的跟兩口子似的!

凌固看着滿桌的飯菜,嘆了口氣,若無其事的用手捻了根菜放在嘴裡,覺得沒什麼味道啊!

桑尼和蔣涵坐在常去的那家飯店裡,看着菜單,蔣涵擡起頭,看着桑尼,溫聲說道:

“不如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嗯,好。”

桑尼笑笑,只要跟你在一起,吃什麼都好!

“服務員,要兩個套餐,A和B,A套餐加一個煎蛋!”

“好的,先生,還要點兒什麼?”

“呃,香檳怎麼樣?”蔣涵詢問着看向桑尼。

“好。”桑尼呲着牙微笑點頭。

“香檳,謝謝。”蔣涵合上菜單遞給服務生。

桑尼看着蔣涵,微笑,故作優雅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真是越看越覺得帥氣。

蔣涵躲過他的目光,輕笑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先坐會兒。”

“嗯。”

桑尼看着蔣涵無可挑剔的背影,抿嘴一笑,真沒想到蔣涵會約自己吃飯,難道他對我也有那樣的心思?

想到這兒,桑尼的臉忽然紅了,用手背碰了碰臉頰,發燙。

垂頭再想想,忍不住自顧自的樂了。

所以說,愛情永遠是盲目的,永遠看不清前方的路。

“嘟,……”

桑尼高興的拿起電話:

“喂,……”

“桑泥,是俺!”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啪!”桑尼慌亂的掛上電話,然後飛快的關機。

“怎麼了?桑尼!”

蔣涵一出來,就看見桑尼擺弄手機,隨口問道。

“哦,沒什麼,呵呵。”

桑尼倉惶的擡起頭,金大牙的存在絕對不能讓蔣涵知道。

蔣涵笑笑,若無其事的喝了口水,沒有再追問。

在這個社會上的人,每個人都帶着面具生活,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孫悟空,面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

也許你能瞭解你所看到的一面,但卻無法瞭解他的其他面。

衣着光鮮的背後,也許就有着齷齪的秘密;玩世不恭的態度,也許是因爲有着太多的無奈;看似熱情似火,也許有最冷酷最狠毒的心。

沒有人知道面具下隱藏的真相,即便是整日親密無間的親人。

秦傲楚裹着風衣,嘴裡叼着煙,頂着寒風站在院子裡。

他孃的,太冷了!這麼冷的天,還出任務,真他媽不是人乾的的事!

現在真想念凌固那個軟軟的溫熱的身體。

“秦哥,兄弟們都準備好了!”

羅布哈着冷氣,搓着手說道。

“嗯,好,通知大家集合!準備出發!”

秦傲楚扔掉菸頭,碾滅。

“是。”

羅布領命,讓大家集合。一擡眼,就看見袁大頭領着陳瀟然衆人過來了。

“小秦!”

“喲,老袁啊,還挺守時嘛!”

秦傲楚看了看手錶,笑道。

“這是當然的,現在是秦隊領導嘛,我可不敢怠慢!”

袁大頭特意把“秦隊領導”這幾個字咬的特別重,是個人都聽得出裡面的諷刺。

陳瀟然和羅布相看一眼,無奈的搖搖頭。

可是,秦傲楚只笑笑,沒說話,只對羅布吩咐道:

“行了,大家都集合,現在是七點五十五,八點準時出發!從蛋市街背後的小巷子開始,一間一間的給我搜!”

“誒,等等!”袁大頭打斷秦傲楚的話,在場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就等着秦傲楚發飆,齊齊的看過去,更是嚇了一條,額滴神啊!秦傲楚居然在笑!

“有什麼指示嗎?袁隊?”

“呵,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爲什麼要從蛋市街開始?那裡離咱們這兒很近,爲什麼不從遠的地方開始?”

秦傲楚樂了,這笨蛋!豬腦子!

“老袁啊,你知道我們東區總共有多少酒吧、多少髮廊、多少夜店嗎?”

袁大頭眨眨眼,動動嘴脣,沒說話。

“哼,我在掃黃組做了四年了,這個組長可不是白當的!”秦傲楚斜眼看了他一眼,冷笑:“所以,今天晚上你得聽我的!”

袁大頭還想說什麼,但是看了看他,終究沒出聲。

秦傲楚再冷笑一聲,忽然斂了笑容,正色轉過頭看着所有弟兄,很有氣勢的大喊一句:

“出發!”

“嗚啦嗚啦!”

閃着紅色頂燈的警車一輛輛的魚貫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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