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博晃了晃腦袋這才清醒過來,他氣得眼睛都紅了,從小到大,他何曾受過這樣的欺侮?他回身就抄起身邊的一個垃圾箱,舉過頭頂,不顧裡面的碎石灑了他滿頭滿臉,就要向王超使勁砸過去。
以王超的身手又怎麼可能被孫文博砸到,他根本連躲都不躲,直接一個跨步就衝到了孫文博的近前,孫文博還沒反應過來,他另一邊臉頰又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下,比剛纔那下更狠更重,直打得他舉着垃圾箱又在原地轉了三圈,“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垃圾箱也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咣啷”一聲大響。
這時,三名酒店的保安才從保安室衝了過來。這也不能怪他們反應慢,從孫文博開始吵架,到捱了兩個耳光倒地,僅僅過了兩分多鐘。
楊偉雖然現在恨不得也上前踹孫文博兩腳,但是可不能把他交給這些人,還剩下半個晚上的時間,這點兒時間傳授一個基本運功的法門已經不太寬裕。至於人性的塑造,只能交給吳道去慢慢地打磨了。
所以楊偉也只能給孫文博去開脫,向這三位保安微笑道:“不好意思,家裡的小孩子不懂事,我會回去好好地管教。王超,把這個垃圾箱的錢賠給人家,把他拎回去。”
王超暗道晦氣,別看這個垃圾箱不起眼,賠起來也絕對不會便宜。無奈地掏出自己的房卡遞給服務員,道:“這是我的房卡,我就住在0315,等明天結帳時再一起算吧。”
這三個保安看着楊偉比孫文博還小個一兩歲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是老氣橫秋,可是看着楊偉身上那一身的名牌,顯然非富既貴,倒是也不敢提出異議。能坐在總服務檯的,也絕對是眼神靈活的主兒,反正對方已經答應賠款,酒店也沒有損失,她也能交代得過去了,也默認了楊偉的提議。
王超一提孫文博的脖領子,拖着他就跟拖一隻死狗一樣,跟在楊偉的身後往電梯走去。孫文博兀自喃喃唸叨着:“你敢打我,我要殺你全家。”
王超臉一黑,手向上一提,本來拉着的孫文博登時立了起來,王超回腳就衝着孫文博的屁股踹了一腳,直接把他的身體踹得離地打橫了起來,要不是王超揪着他的領口,已經把他踹飛了出去。
捱了這麼結實的一腳,孫文博早該疼得“嗷嗷”慘叫了,現在卻沒有半點兒動靜,王超心裡一驚,打歸打,打死就不好了。趕忙手腕一翻,把他轉了過來。
只見孫文博臉漲得跟紫茄子似的,舌頭都吐了出來,已經翻着白眼沒了動靜,王超趕緊鬆開了手。楊偉雖然頭都沒回過,卻一直注意着後面的動靜,他淡淡地道:“沒事兒,他只是被勒得閉過了氣去。”
楊偉探出一縷魂絲,在孫文博的識海輕輕一刺,只見孫文博好像詐屍一樣“支愣”一下坐了起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吐字不清地道:“你真他媽狠,有本事你宰了我。”
楊偉回過頭來,盯着孫文博冷冷地道:“宰了你?宰了你很難嗎?你要是真想死的話,我也可以成全你。”
孫文博看着楊偉平靜的表情,還有那無比認真的眼神,完全沒有半點兒是嚇唬人的味道,他的心裡“咯噔”一下,心中暗道:“壞了,這次碰上殺人不眨眼的角色了,我他媽惹這種人幹嗎呀!”他現在心裡纔有些後悔。
楊偉看着孫文博有些畏縮的眼神,暗道:“還行,這小子不是那種不知自己份量,一味耍橫的渾人。”向孫文博道:“你還能不能走,能走的話,自己跟着我,別再麻煩人家。”
孫文博心裡委屈呀,你以爲我想麻煩這個渾身充滿暴力的傢伙嗎?可是他剛挪動了一下身子,卻感覺自己的兩條腿就像不屬於自己了似的。忍不住眼淚嘩地一下奪眶而出,哭叫道:“啊!我不是癱瘓了吧,你個殺千刀的,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他本來想跟着師父學習絕世武功,現在癱瘓了還怎麼練武啊!想到自己以後的悽慘生活,他現在已經不想活了,只想着跟王超同歸於盡。
楊偉用魂力一掃,已經知道了孫文博的身體狀況,喝道:“嚎什麼嚎!”然後向無動於衷的王超說道:“好了,把他的腿接上吧,時間不多,別再浪費了。”
王超本還想好好整治一下這個膽敢當面辱罵前輩的渾小子,讓前輩收其爲徒,這是他天大的造化,是王超求都求不來的,這個渾小子卻還敢當面辱罵自己的師父。這讓王超又是氣憤又是忌妒,這纔好好地整治了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傢伙。
王超看楊偉發話,也只能罷手。他走到孫文博跟前,用一隻腳踩住孫文博的大腿,用兩隻手扳住孫文博的肩膀用力一轉,只聽“喀吧”一聲,一隻腿已經重回孫文博的懷抱。
然後王超又踩住孫文博的另一條腿,將剛纔的動作又重新做了一遍,把孫文博疼得冷汗都下來了,不過他知道王超是幫他治病,這次卻是難得的硬氣了一把,一聲都沒有吭出來。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跟在兩人身後,一瘸一拐地走進電梯。楊偉讓王超回房休息,他與孫文博兩人去找天照,孫文博身上有天魔氣,楊偉需要天照來爲孫文博驅除體內的天魔氣。
楊偉卻是無法自己來做這件事情的,楊偉的真氣比較特殊,他離隨心所欲操控混沌真氣的所有屬性還差得很遠,現在楊偉的真氣只要一侵入孫文博的體內,會直接把孫文博整個連皮帶骨的同化掉。
兩人站在天照的房間外,楊偉擡手敲響了天照的房門。天照那略帶着些中性的嗓音在房間中響了起來,雖然她動用一下天魔氣就能知道門外的一切,可她還是像普通人一樣問了出來“誰呀?!”楊偉回道:“是我,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