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皇子比楊偉還要驚愕,詭異道:“你不知道這個地方?”
楊偉搖了搖頭,奇怪道:“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不對嗎?”
皇子道:“這個地方可以算是婦孺皆知,是所有瀆神者聚集之地,名爲墮落深淵。每隔十年,我們這些神的子民都會向那裡發動一場聖戰。
而且……而且我們曾經推測,以前出現過的毒魔也是從那裡走出來的,因爲只有墮落深淵的瀆神者纔有修煉毒功的。”
說完,他就用異樣的眼神看向楊偉,一副你用不着掩飾,我們早就知道了的樣子。你騙誰呢,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地方,你會不知道?就是想要掩飾,也掩飾得太假了吧。
楊偉是滿臉的黑線,墮落深淵這個名字他都是第一次聽說,還什麼從那裡走出來,他可是從大宇宙中被人帶進這個空間夾層裡面來的。
楊偉不得不解釋,聽對方的意思,那裡的人可是跟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死敵,他真的不想橫生枝節,在蚊族發現自己逃離以前就被人追殺。
楊偉眼露真誠,坦然道:“我真的不是那個地方的人,我自小就被師父帶到山……哦,森林裡面隱居,從來沒出來過,這是剛剛辭別師父,想要回家去看看,就遇到了你們。”
皇子露出恍然的神色,道:“那你千萬不要去那裡,墮落深淵裡面都是一些不信神靈的可怕傢伙,深淵上面終年飄蕩着連神都不敢接觸的毒霧。只有聖戰開始的時候,神靈纔會作法驅散毒霧,讓我們人類的神聖軍團殺入深淵。哦……你是至尊毒體,應該不怕吧。”
楊偉搖頭道:“得,那個地方我可不去,我還是回我的神光城吧。小命只有一條,我可不想自己找死。”
其實,楊偉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墮落深淵!這也是自己唯一的目標。即使自己躲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以蚊族的數量和飛行能力,想找自己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況且,到時候,這些蚊族的信徒也一樣會加入搜索抓捕自己的行列中。只有墮落深淵,纔是連蚊族都忌憚的所在,不去那裡躲避,還能去哪裡?
說完,他就將地圖遞迴皇子手上,理都不理那個臉色臭臭的皇帝,自己牽了一匹駿馬,上馬揚鞭,疾馳而去。
這裡,就離一個叉路口不遠,楊偉想都沒想,直接向東方神光城的方向而去。即使墮落深淵是在西方,他也要兜一個大大的圈子過去,不能讓所有人知道他的真實目的地。
蚊族可是會飛的,他的馬再快,還能快得過會飛的蚊族嗎?只要是讓蚊族知道他的目的地,就可以在前方堵截,那他去向墮落深淵的道路將會非常坎坷。
駿馬跑得很快很平穩,不愧是皇帝的御馬,楊偉的騎術也是非常強悍的,連烈馬都不怕,這**就像開豪華跑車一樣,楊偉騎着,更是輕鬆加愉快。
只是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楊偉就出了森林。剛出森林,他就驚住了,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以致疾馳的馬匹帶起的勁風吹進他大張的嘴巴里,發出風颳過山坳時的“嗚嗚”聲。
害得楊大少爺趕緊閉上了嘴,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在神殿中他以爲那就是花海了,是的,與地球相比,那已經可以算是花海了。
但是與眼前的景象相比,神殿中的那種規模的花海也只能算是一個洗臉盆罷了。因爲他現在看到的,滿眼都是鮮花,一望無際的花海,根本望不到盡頭。
花海之中,間或出現一兩個農民模樣的人在忙碌着。空氣中到處都充斥着濃郁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但是當楊偉騎馬飛馳了半天的時間,太陽快要落下地平線,血月升空的時候,他已經麻木了,眼睛習慣了在花海中穿梭,鼻中聞到花香也不再那麼心曠神怡了。
這時,一座雄偉的城市出現在他的眼前,此時,他已經不是往東方了,楊偉在半道兒已經摺向了北方,憑藉着對地圖的印象,估算了一下,就決定了路線。
與他的計劃一樣,在天黑的時候,果然趕到了第一座城市,神恩城。高高的城牆就在遠處矗立着,猶如一隻巨獸一般。這個世界雖然很少發生戰爭,但是墮落深淵的威脅,讓所有城市建造的時候,都是按可能發生戰爭的情況設計出來的,城牆當然必不可少。
望山跑死馬,又經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纔來到城下。此時,太陽早就落下了地平線,血月已經高高掛在天空,雖然有城牆,還很高大,卻是沒有守衛,一切都顯得那麼平和安寧。
雖然已經入夜,城內依舊很是喧鬧。城內的夜生活比起密星上的洛陽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跟物慾橫流的地球還是沒辦法相比的。
讓楊偉愕然的是,這個地方也有酒樓,這個地方不是以花兒爲食嗎?直對着城門的大道最是繁華,酒樓,**,茶館等等高消費的場所一應俱全。
楊偉騎在馬上一路行過,沒有耽擱,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家客棧,先訂上一間房間,再說別的。
正行間,一座三層小樓出現在街道左側,從三樓一側伸出一根竹竿,上面挑着一串四個燈籠,上書四個大字“神恩客棧”。
楊偉輕呼一口氣,還好,不是悅來客棧,要不也太過逆天了。楊偉下馬,登時從客棧裡就跑出來一個小二,躬身道:“客官,您是住店吧?馬交給我就好了。”說着,上前過來牽馬。
楊偉把馬繮遞到小二手中,隨口吩咐道:“好生照料,喂上好的草料。”
小二幾乎是喊了出來,道:“客官,如此好馬怎可餵食草料?應該用上好的茉莉花兒餵食纔是!草料餵馬?客官,我沒聽錯吧!只有拉磨的驢才喂那玩意兒啊!”
楊偉有的是錢,他也不在意,揮了揮手,淡淡道:“該喂什麼喂什麼好了。”說完,他就向着客棧內走去。他從那位皇子的口中可是聽到了,這個世界還是以金銀作爲硬通貨的,所以,他的底氣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