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召見的懿旨很快傳到姚府,姚瀟穿戴打扮整齊,正要去上陽宮面見女神,卻不想又被琥珀鎖在姚綃的閨房裡,由姚綃自己進宮面聖,姚瀟索性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大睡特睡,對眼下處境不屑一顧。呵呵,領功領賞的美差人人都愛,但卻不是人人都能領的。
製衣廠車間裡,姚綃帶着琥珀忐忑不安的坐在辦公桌前,面對衆人笑語盈盈的“姚總好”無所適從,眼前奇怪的機器更是叫不上名字,在外人眼裡一切和往常並無不同,只有李硯偶爾瞥見面前的“姚總”,心中說不清楚的彆扭,面前之人分明是她,卻又不想是她,往日她眼中的堅定、倔強、睿智、乾淨蕩然無存,只有那空落落的茫然和無措,身上吸引人的光環沒有了。
姚瀟心虛的小心迴避李硯的目光,緊張的攥着琥珀手臂輕聲詢問。
“琥珀,你說陛下待會兒召見我會說什麼?”
“自然是這製衣廠裡的一切啊,聽說陛下對這裡的機器很感興趣。”
“啊?我頭好疼啊,我們還是回去吧。”
姚綃臉色蒼白的差點暈過去,連忙找方姑姑藉口身體不適帶着琥珀逃的無影無蹤,李硯心中惴惴不安,姚總到底怎麼了?車間裡一時間議論紛紛,各種猜測;閨房裡姚瀟此刻不知做了什麼美夢,竟然咯咯的從夢中笑醒了,呵呵,等到繡花枕頭綠茶妹回來,姐姐我的好日子就好來了。
閨房裡,姚瀟坐在錦帳帷幔的屏風前優雅品茶,姚崇帶着姚綃徑直叩門進來,這次姚綃非常識趣,對着姚瀟納頭便拜,口中連連道歉,好不殷勤;姚崇也連忙從旁幫腔,宰相的威儀全然丟棄。
“妹妹,我錯了,本以爲是你替代我,現在才知道你是我替代不了的,是我妄想,我再也不敢了。”
“姚姑娘,綃兒一時糊塗,你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饒過她吧。”
姚綃嬌滴滴的打着哭腔從旁抽抽搭搭,儼然把綠茶婊三個字寫在臉上了,姚瀟坐在桌前優哉遊哉的繼續品茶,神色坦然平靜。
“饒了她不是不可以,但我要看看你們父女倆的誠意如何。”
“好說,姚姑娘儘快開口,只要能替綃兒進宮面聖,老夫什麼都答應你。”
呵呵,這可是你說的,那姐可就不跟您老客氣了。
“姚綃跪下來向我磕頭道歉,然後穿上粗布爛衫去柴房呆着,我在那裡睡了五十二天,她也要睡夠五十二天方能離開。”
“啊?爹爹我不要。。。”
姚綃正要向姚崇撒嬌求救,卻被姚崇和姚瀟二人銳利的目光逼得將口中剩下的話生生嚥了回去,方纔不情不願可憐兮兮的跪下雙膝向姚瀟俯首低頭致歉。
“妹妹,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願意去柴房睡覺。”
“妹妹?我是你姐姐!叫我姚總!”
姚瀟猛然一巴掌甩在綠茶婊臉上,口中厲聲訓斥。
“是,姐姐,姚總,我錯了。”
姚瀟總算出了一口悶氣,哼,綠茶妹,你以後做事長點腦子!一聲輕後,姚瀟放下手中茶杯,擡手示意姚綃起身。
“罷了,你去柴房吧,我不想看見你。”
姚崇連忙扶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輕聲安慰,不捨的拍拍姚綃肩膀目送她走出房門,總算放心下來;隨即收拾心神,轉身謹慎的看着姚瀟,心中仍有不放心之處,此女不簡單,還是小心爲上。
“姚姑娘,日後老夫定當好生管教小女,定不讓她再衝撞你,請問你還有何吩咐?”
“老姚,我不跟你繞圈子,東跨院的兩室一廳騰出來給我住,我給你畫個圖紙,按照我的要求在院子裡建一廚一衛,傢俱、裝修一律按照圖紙辦妥,三日後,我要住進去。我不需要人伺候,更不喜歡閒雜人等,告訴丫頭小廝們,不許跨進我的院子。”
“可以。”
“按照你女兒的規制,在最短時間內,給我做好足夠穿的衣袍襦裙送去我房中。”
“沒問題,老夫一定辦到,但是姑娘需要謹記,你與綃兒的身份之事定不可外泄,待你替綃兒出嫁後便可獲自由之身。”
“姚大人放心,本姑娘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