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裡面的痛苦聲,就變成一聲聲沁人心扉,美妙而銷魂的喘息聲,被子也變得有節奏的一起一伏。從外面甚至能看得出,裡面兩個人同時有規律的起伏着。
就在淫靡聲不斷之時,藤秀突然敲門而入。
“宗一,飯菜夠吃嗎?”
被窩裡,白沐瞬間僵硬,宗一貼着他柔軟的脣瓣,輕聲“噓!”了一口,自己露出腦袋,不爽的瞪着藤秀,冷冷道:“我正忙着,你出去!”
藤秀掃了一眼牀邊一堆凌亂的衣衫,似乎很不經意,眼角帶着一絲曖昧的笑:“宗一,你也太着急了吧!連白沐的空殼也要壓!”
宗一不悅:“用你管,出去!”
藤秀揚起妖孽般細長的眉,吹了一個口哨,溫和的應着:“好吧!不過你要抓緊點時間,一會吃完飯,我們還要出去找白沐!”
“不用找了!”宗一態度生硬,就好像很不在意一般。
藤秀眸光一眯,眼中瞬間發出一絲質疑,宗一立即改口:“呃!那個,反正白沐平常也挺不老實的,還不如留着他的空體,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多有趣!”
被窩裡,白沐氣得牙癢癢!學長也太惡劣了吧!竟然在外人面前這麼貶損他,惱火的使勁在他挺壯的胸肌上咬了一口。
“唔!”
宗一頓時面容扭曲,藤秀擔心的上前詢問:“宗一你沒事吧!”
“沒事,我是看到你心煩,快出去!”宗一催攆他。
“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太折騰過度,男人的身體可不是摧殘着玩的!以我的經驗,最好是一次做完,休息十幾分鍾在進行第二輪!”藤秀好像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微笑着坐到牀邊,P股正好壓到被子的一角,那一角下面正蓋着白沐的一隻手。
白沐嚇得動都不敢動!
宗一不爽,衝着喋喋不休的表哥低吼道:“喂!你想讓我憋出內傷嗎?還不敢快閉上嘴,滾出去!”
“我在給你講道理!省得你折騰壞身體!”藤秀依然露着春風般的微笑,絲毫不在意宗一的憤怒!
宗一一隻手伸出被窩,呼地團起一簇火焰,陰冷威脅道:“你出不出去?”
藤秀一見表弟動真格的了,忙收住口,咻地一下,一眨眼便消失在門口。”
宗一這纔將腦袋收回到被窩裡,繼續兩個人的溫馨纏綿,不多時,便喘息着,雙雙癱軟在軟綿綿的大牀上。
宗一氣息凌亂着,吻着白沐帶着汗水的額頭,在他耳邊喃喃問道:“沐,你相信我嗎?”
沐?學長還是頭一回這麼溫柔的稱呼他,白沐心中竊喜不已,忙點點頭。
宗一眼中黑色眸光一閃,白沐瞬間如被雷劈中般,失去了意識,速度快的連他自己也沒來得及反應!
當他意識清醒的時候,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魂體,就在眼皮子低下,他再一次脫離了那具身軀!
這是怎麼回事?白沐心中暗叫!
“別亂動!”一聲巨大的聲音彷彿包裹在身體四周,聲音之大,震得腦袋嗡嗡直響!
白沐驚慌叫道:“誰?你是誰?”
“笨蛋!連我都不認得了嗎?”巨大的聲音不悅的奚落他。
白沐仔細一聽,試探性的問:“宗一?你是宗一?”
巨大的聲音,似乎很開心:“小笨蛋,算你有心,要是分不清我的聲音,就把你永遠封印在這裡!”
封印?白沐心中一顫,想到之前被莫名封印在神社地下室裡,那種孤苦伶仃,擔憂害怕的感覺,身體不禁爲之冷顫,聲音帶着一絲抖動,問:“學長,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對我?”嗓子凝噎着,就要哭出來了!
“傻瓜!”宗一的聲音帶着一絲疼惜,“我這是爲了你好!”
白沐自言自語:“我又要孤獨一個人了嗎?”抱緊身體,蹲坐在地上,心孤零零的……
“沐,我怎麼會丟下你,放心吧!我已經把你封印在我的右眼裡,無論走到哪裡,我都會帶上你!”宗一說着下了牀。
白沐一個晃神,自己竟然在學長的眼睛裡?
他看到了,他的確看到了!
周圍的景物在動!不對,是宗一的身體在動,而相對運動的原理,他纔會覺得四周在動!
宗一走到鏡子面前,白沐看到鏡子裡面有個人,是學長的身影!
嘿嘿!好有趣!透過學長的眼睛看鏡子裡的人,簡直就像自己就是學長本人似得!白沐煞有其事的孤芳自賞着,嘴裡嘖嘖讚歎不停!
宗一嘴角帶笑,問道:“你好像心情好多了!”
白沐一愣,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不是好多了,是特別開心!以後那具身體我不要了,我就永遠住在這裡了!”高興至極,竟然在裡面打起了拳擊!
“唔!”宗一捂住封印住白沐的右眼,白沐的視野突然黑了下來,他忙問道:“學長?你怎麼閉上眼睛了,我還沒玩夠呢!”
“笨蛋!”宗一的聲音十分不滿!“不要在我眼睛裡大幅度運動,會疼的!”
“呃!”白沐忙停下動作,撓撓頭,嬉笑着,“恩恩!我會好好保護學長的眼睛!”
宗一再一次睜開眼睛,光芒瞬間穿透進來。白沐扶着眼膜壁,一邊用學長的視野,驚奇的觀望着這個看起來有些特別的世界,一邊問道:“學長爲什麼要把我封印在這裡?”
宗一淡淡道:“你現在跟在我身邊很危險!但是對方是誰,我還沒查出來!放心吧!我已經有所眉目了!只是沒見他行動,我還無法完全掌握證據!”
“學長有危險?”白沐驚愕!
“我沒事!”宗一淡淡道,說着回到牀邊,爲白沐的空了的魂體穿好衣服,並將風痕放在他身體上!一道金光從劍身上閃過,鑽入白沐的身體裡!
光芒四射,那具魂體竟然睜開了眼睛,並動了!
白沐不解的問道:“學長,風痕爲什麼會保護我?”
“我不知道!”宗一淡淡道,“我只知道這風痕原本就是一個妖怪用眼淚鑄成的,據說裡面摻雜了她濃濃的信念和情感,在那個妖怪死後,風痕再也沒有被開啓過!”
突然宗一靈光一閃,對啊!白沐的口水能穿透陽間,甚至還擁有着其他幽靈所無法擁有的魔力,難道解開謎題的鑰匙就在這把風痕上?
宗一再次問道:“沐,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是金髮碧眼嗎?比如說,你的父母是外國人之類的!”
白沐搖搖頭:“不知道,從我記事以來,就是孤單的一個人!”
“那你身邊有什麼特殊的事件發生嗎?”宗一不解,又問。
白沐想想,迷茫的晃着腦袋:“沒有!”突然,他猛拍一下大腦:“哦!對了!我小的時候身體特別的弱,有一次,撿到一顆紅色的珠子,含在嘴裡玩,結果一不小心就吞到肚子裡了!”
“然後呢?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嗎?”宗一又問!
白沐仔細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就是吃到肚子裡而已!”
宗一嘆口氣:“我還以爲能有什麼新發現呢!把異物不小心吞到肚裡,在孩童期是很常見的吧!”
天色已黑,宗一鋪好被子臥下,白沐的魂體依然保持夜行習慣,在窗臺邊靜坐,仰望星空。
宗一閉上眼睛,瞳仁裡的白沐卻吃不消了,晚上正是他靈魂活躍的時期。學長這一閉眼,四周黑咕隆咚的,他可受不了!
煩躁着在宗一眼中滾來滾去,吵鬧不停:“學長,你醒醒!學長!醒醒啊!好無聊!”
宗一睜開一隻眼睛,半耷拉着眼皮,困嗒嗒,有氣無力的問:“有事?”
白沐折騰來折騰去:“人家好無聊!你不要睡嘛!起來陪我聊天!”
“不要!”翻過身繼續合上眼睛。
“學長你起來了!”白沐又蹦又跳,弄得宗一眼珠子通通直跳。
這種眼跳的感覺真是不爽,混合着一絲痛楚,宗一再一次無奈地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煩躁道:“沐,你能不能消停會!我很困!”
“可是我睡不着!”白沐撅起嘴。
一連七日,白沐白天消停睡覺,晚上起來鬧人。
宗一七夜不眠,精神非常倦怠,本想趁着白天好好補一覺,卻不料,空太總是在身邊黏着不說,藤秀也有事沒事的總往跟前湊活。
好不容易驅趕走這兩個麻煩的人,宗一打着哈欠,倒在牀上。
剛剛閉上眼睛,藤秀又一次撞門而入,笑吟吟道:“宗一,快穿衣服!姥爺剛剛來電話,請我們上他家!”
“爺爺?他找我們有什麼事?”宗一蹭地坐起身,麻利的穿上衣服!
“聽說好像是要選拔陰陽師候選人!”
藤秀語落,兩個人一起出了門!留下其他人在家裡照看!
今天是晴天,路邊的雪已經被環保工人打掃乾淨,兩人搭車趕到宗家祠堂!
一個個子矮矮的,穿着一身浴衣的小老頭,站在那裡。他一臉皺紋,年紀大約七旬,全身上下毫無任何氣勢,反倒給人一種十分溫和的親近感
老頭身邊筆挺而嚴肅的站着他的二孫子宗結羽,房屋兩側分別立着一羣氣勢威武,姿態各異的陰陽師!見到宗一和藤秀,老頭頓時露出慈祥的笑容,用蒼老的聲音叨叨着:“宗一、藤秀,你倆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