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時辰,十全老人帶着吳昊和白霜降臨到長安。
一路上,十全老人也問到白雪的屍首安葬問題,原來白雪的屍體一直存放在龍雲門的冰室中,沒有下葬。得知這個消息後,十全老人欣喜若狂。雖然在長安街道上,無法御空飛行,但他仍然他不斷督促白霜加快腳步。吳昊第一次來到長安,想看看一國首都之繁華,無奈十全老人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見到故人。
穿過繁華的鬧市,一路西行,見前面出現高高低低的樓宇,吳昊知道前面正是龍雲門的總部了。這段時間吳昊大大小小的門派都曾見過,從未見過一個大的門派處於鬧市區。因爲一旦處於塵世間或多或少會受到凡塵物所影響。可是龍宇門看樣子卻是反其道而行之。
“二小姐回來了!快!快!快!快去告訴老爺。”一個正在掃地的僕人突然看到白霜,高興的放下手中的工具,對着裡面大喊。
白霜和吳昊在北戎呆了一個冬季,雖然從未提及自己如何思念父親,但但看到“龍雲門”幾個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大字時。白霜一該常態,嚎啕大哭。當人身邊沒有父母的時候,一個人也能咬牙承受各種風雨,當看到自己最親近的人,每個人都會露出最脆弱的一面。白霜一個開春剛剛十歲的姑娘,在水晶蘭風波中,可以在吳昊面前裝作不抱怨。可以馬上見到自己父親時,不由自主的卸掉假裝的不在意。她多麼希望有父親的陪伴和保護。心中雖然沒有對吳昊的怨恨,卻有濃濃的委屈。
白泉無時無刻不再思念着女兒,這段時間夫人尋死覓活鬧着動用全教的力量尋找,然後白泉平靜的告訴外人說,生死由命。但是爲了找女兒他也下了不少功夫。直覺告訴他女兒會回來的,這也是雖然和蜀山一同合作,他仍然留守長安的原因。白泉一直認爲自己是個理性的人,但在女兒這件事上,白泉只是個感性的人。
聽到女兒歸來的消息,白泉激動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一下來,急忙出來迎接女兒。眼前的女兒還是離走前的模樣,只是衣服破破爛爛,臉上原有的嬌氣也蕩然無存。白泉覺得眼裡有些溼潤。但看到有外人,也不便表露出來。問道,:”霜兒,這兩位是?“
聽到白泉的說道話,白霜道:“這二位,都是救過女兒的性命。一位是十全老人,一位是我的摯友吳昊。”白霜說的時候特把摯友兩個字加重,希望父親知道吳昊對她的重要性。
“什麼!十全老人,你就是十全老人?”白泉顯得特別激動,竟然不顧一教之主的身份,差點摟住眼前的老者。看到白泉的舉動,吳昊和白霜錯愕不已。十全老人臉上沒有任何波動,淡淡的對白泉說:“帶我去看看你娘吧。”
白泉轉身對下人說:“這位小友陪小姐遠道而來,你們好生照料。”然後看了一下,白霜示意她跟過去。畢恭畢恭敬對十全老人道:“她老人家去世前和我說,一定要前輩你見她遺體最後一面,沒想到一轉眼,已經是兩百年了。”
十全老人面露悲傷之色,但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白泉在前面帶路。白泉帶着他穿過人跡罕至的小道,來到一座只有一百多米的小山前,指着前面的山洞,道:“前輩,前面就是,這是冰室的鑰匙,晚輩在此等候,前輩請。”十全老人伸手拿起鑰匙走到山洞裡,沒有了外人,十全老人眼中淚水月來越多,滴落在地上很快結起了冰。
白雪彷彿沒有死去一樣,面容姣好的躺着冰牀之上,給人以睡着的假象。十全老人突然跪到地上,眼中含着熱淚說:“徒兒啊,師父這麼對你你爲何還對我念念不忘呢?師父對不起你,整整兩百年,師父一直沒臉來見你。雪兒,你怎麼這麼執着,當初只是我隨口說要定居長安,你就讓你的孩子在這裡立教。長安一個人間最煩亂的地方,你知道外面那個人受了多少罪嗎?師父那樣待你,你難道不恨師父嗎?”
十全老人越哭越自責,跪着一點點挪到白雪的面前,手撫摸着白雪的臉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道:“雪兒,你這麼美爲何愛上師父呢?以你的美貌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你要不是發現師父的秘密,師父又怎會捨得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