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玉毫不留情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盛晚的身上,到時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殷安睿也會以爲盛如玉是被盛晚算計到殷安睿身邊的,不會有損盛如玉自己任何的形象。
但是盛如玉卻不知道,盛晚在殷安睿面前是如何一番的面容。
頓了頓,盛如玉似乎是不懂世事一般的走上前來,眼眸中帶着的都是關心的痕跡,小心翼翼的想要伸手觸碰殷安睿的臉頰,語氣中帶着詢問:“安睿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但是盛如玉的手還沒有碰到殷安睿,就直接一把被他拍開了,剝削的脣瓣勾出來的弧度帶着都是厭惡的痕跡,聲線陰鷙:“滾開,出去。”
殷安睿的聲線陰沉,但是卻被盛如玉當成了強弩之末,畢竟自己母親下藥的分量,盛如玉心中也是清楚的,那藥性的強烈盛如玉更是清楚的,所以瞬間就眼眶紅了下來,將自己刻畫成了一個乖巧的妹妹,想要在事後擺脫掉自己身上所有的罪責。
身子上前了一步,語氣中帶着的都是試探性的痕跡:“安睿哥,你都滴冷汗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我扶住你好不好?”
殷安睿絲毫不想要理會面前的女人,伸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倒了兩顆藥放進了自己的口中。
興言集團家大業大,殷安睿身爲殷家唯一的繼承人,自然是會遭受到各式各樣的算計,所以他的身邊經常會備着一些藥品,其中就包括春藥的解藥。
盛如玉看着殷安睿的動作,眸子猛然的就眯了起來,有一種算計落空的感覺,對上殷安睿那雙好像是看透了一些的眸子,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一步,眼眸中帶着的都是淡淡的懼色,聲線帶着試探:“安睿哥。”
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殷安睿大致上能夠猜測出來,眼眸瞬間陰森恐怕了下來,身子朝前走了一步,大掌一把抓住了盛如玉的手腕,沒有絲毫遮擋的眸子中醞釀出來的都是濃重的憤怒的痕跡,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盛如玉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惹了什麼樣子的人,不該惹的人,心中瞬間就害怕了起來,眼眸不斷的閃耀着,話語中帶着支支吾吾的語氣:“那個……安睿哥,我……不,是我姐讓我過來的,不是我願意過來的,我……”
殷安睿臉上透出來的都是陰鷙的痕跡,臉色變成了極端的陰鬱,是那種盛如玉從來沒有見過的陰鬱的態度,薄脣抿成了直線,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的捏着盛如玉的手臂,一字一句的問道:“說,是哪隻手下的藥?”
話語中充斥着的都是威脅的味道,閃耀着危險的信號,盛如玉瞬間就聽明白殷安睿問的到底是什麼,可是就算是明白,盛如玉也不能夠將真話說出來。
這個時候,盛如玉無比的後悔聽了自己媽媽的話,否則的話現在也不至於淪落到這般的地步之中。
真正的淚水從盛如玉的眼眶中流了下來,不再是那種假模假樣的樣子了,盛如玉是真的害怕了,拼命的想要將自己的胳膊從殷安睿的大掌中抽出來,但是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敵得過男人,最終弄疼的就只有盛如玉自己的手腕罷了。
看着做着無勞之功的盛如玉,
殷安睿眼眸中透出來的笑意帶着的都是陰鷙,眼角眉梢的冷意幾乎能夠凝結成寒霜,滿臉的陰沉,加大了自己手中的力道:“我最後問你一次,哪隻手下的藥?”
看着如此的殷安睿,盛如玉猛然的放聲大喊了起來,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安靜的別墅,同樣也刺痛了殷安睿的耳膜。
在客廳裡面聽到動靜的盛俊舟和鄭婭真立刻就衝了過來,一進洗手間就看到了如此的情況,臉色瞬間都陰沉了下來,帶着不可置信的痕跡。
鄭婭真的動作盛俊舟是不知道的,但是看着面前的畫面再加上殷安睿臉上沒有退散的潮紅,盛俊舟恐怕也能夠聯想到什麼,臉色是恨鐵不成鋼再加上懼色。
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盛俊舟臉上帶着討好的笑意:“那個,安睿,你這是在做什麼,如玉不管怎麼說都是晚晚的妹妹,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盛俊舟還以爲盛晚和殷安睿之間的關係是真的,但是誰知道盛晚和殷安睿之間只不過是合作的關係,再加上盛晚對盛家的態度,又有什麼佛面可看。
站在最後面的盛晚臉色也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後面的震撼,她原以爲盛如玉只是大膽的想要在衛生間勾引殷安睿,但是誰能夠想到鄭婭真和盛如玉這對母親已經大膽到下藥的地步了,怪不得鄭婭真非要他們坐在她指定好的位置上,原來是有着這麼一手。
不由自主的,盛晚將眉頭皺了起來,也不知道經歷了這件事情,殷安睿會不會將連帶的責任怪到自己的頭上,想着盛俊舟和鄭婭真刻意將自己留在客廳的舉動,盛晚就一陣的惱怒,臉色也陰沉了下來,眼眸中帶着的都是碎冰的深寒。
鄭婭真看着盛俊舟沒有辦法能夠勸動殷安睿,便一把將盛晚給推了出來,眼神中都是命令的態度,狠狠的朝着盛晚瞪了一眼。
盛晚原本是不想要摻和這件事情的,但是奈何這件事情發生在盛家,發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如果說盛晚真的不將這件事情扛到自己的肩膀上的話,殷安睿恐怕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擡眸,黑白分明的杏眸和那雙帶着淺淺陰鷙的眸子對上,那磨墨一般的暗色讓盛晚似乎明白了什麼。
最近一段時間裡是最重要的時間點,殷安睿正在着手收購盛氏集團的事情,如果這個時候讓盛家對殷安睿有所防備的話,殷安睿接下來所要開展的事情便會有一定的難度,所以這件事情殷安睿既要找回面子,又要不讓盛家對他有絲毫的怪責。
那麼就是盛晚來承擔這個壞人頭銜。
心中蒙着的全部都是厭煩的痕跡,盛晚徹徹底底的明白了殷安睿的意思,也徹徹底底的將自己和盛家最後一點的感情給斷掉了,白皙的小臉上洋溢着的都是陰柔的笑意,一步步的走到了殷安睿的身邊,纖細的手指一把捏住了盛如玉的下巴,眼眸陰鷙微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
盛如玉知道今天晚上的動作實在是太魯莽了,也實在是太危險了,心中充斥着全部都是害怕,不敢對上盛晚那雙眸子,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讓那張原本就好看的小臉更加的梨花帶雨,連忙反駁:“不,不是的,不是的……”
“那你爲什麼當着
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
聽着盛如玉的聲音,盛晚冷笑了起來,似乎不介意自己此時此刻的樣子,眼角眉梢之中處處蓬勃出來的都是戾氣,嗓音低沉的讓人感覺到濃烈的窒息:“告訴我爲什麼?”
看着盛晚滿臉的陰鷙,盛如玉又能夠說什麼,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之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殷安睿在盛晚過來之後便鬆開了盛如玉的胳膊,將主戰場送到了盛晚的手中,看着盛晚這幅墨墨跡跡的樣子,殷安睿視線之中轉過的全部都是不滿的態度,帶着眼角的陰鷙狠狠的瞪向了盛晚,那種強烈的壓迫感直接順着脊髓傳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殷安睿在生氣。
很清楚的認知讓盛晚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自己的動作,將眼眸瞬間就低了下來,原本清脆的聲線黯啞着,透着的都是危險:“既然你說不出來的話,那麼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盛晚直接撤掉了自己的手指,高高的揚手。
只聽見響亮的“啪”的一聲。
盛如玉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來了五指的痕跡,帶着的都是紅腫,可見盛晚下手多麼的兇狠。
衛生間裡安靜而明亮,帶着幾秒鐘的死寂,能夠聽見的只有呼吸的沉重。
隨之而來的則是盛如玉尖銳的慘叫聲。
兩個人從盛家出來,上了司機早就等候在外面的車子,殷安睿一身的怒意還沒有削弱下去,坐在他的身邊,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那股強烈的壓迫感。側眸過去,從盛晚的角度看過去,殷安睿原本溫和的側顏醞釀着的都是冷漠的態度。
正看着,殷安睿的眼眸突然間的轉了過來,和盛晚的對上。
英俊的容顏泛着的都是一層陰影,黑色的瞳孔直直的盯着盛晚,深邃的讓人感覺森冷。
殷安睿的聲線泛着詢問的痕跡,寒涼而陰沉:“你在厭惡我?”
“並沒有。”
盛晚連忙反駁,不敢讓殷安睿有着這般的想法。
但是殷安睿卻搖了搖頭,臉上斂起了綿長的笑意,略略的帶着一點諷刺的跡象:“明明我可以親手做好的事情,卻偏生要推到你的身上,你不厭惡我纔怪。”
殷安睿說的便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很顯然殷安睿是要將仇恨值都歸結到盛晚的身上,纔會做出那般的舉動,都沒有攔上一攔,甚至還推波助瀾。
這些事情盛晚何嘗不知道,但是臉色保持着的還都是冷靜,低低的笑了笑,聲線中帶着三分的自嘲:“殷總今天能夠將我的房間幫我要回來,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晚上的事情,事發突然,殷總想要不打草驚蛇讓盛家有所防範,也是最正常的事情,所以我能夠理解。”
盛晚的話說的冷靜,就好像是在提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說完之後便靜靜的轉過頭去,視線朝着窗外看去。
從殷安睿的角度只能夠看到盛晚的後腦勺,柔軟的髮絲帶着的都是柔軟,窗外的街燈不斷的閃過,明明滅滅帶着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知爲何這般的情景讓殷安睿的心中有些複雜的痕跡,身子朝後靠了靠,英俊的臉隱藏到了陰影之中,視線悠長,神色陰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