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不見,祁子時萬萬沒想到,黃雲瑄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接盤俠,而且,還是這種威風八面的社會人兒。
看着她濃妝豔抹的樣子,祁子時的心裡一陣反胃——要不要墮落的這麼快啊,以黃雲瑄的教育背景和智商,完全可以找一份體面的工作,養活自己和家人,爲什麼非得和這羣人攪合在一起。
“我過去會會她!”祁子時作勢就要竄出去。
“別啊,有錢賺幹嘛不賺啊,你傻啊?”吳多多死命地抓住祁子時的裙子,壓低聲音說道。
“他們給了多少錢啊,你連靈魂都賣給他們了?”祁子時沒好氣地說道,如果見到情敵都不戰鬥,那還叫情敵嗎?
“這個數。”吳多多伸出一個巴掌。
“五千?五萬?”祁子時也算是見過大錢的人了,現在看到吳多多的巴掌並不會很興奮。
“是五十萬啊!一晚上五十萬,還不包括小費呢!”吳多多激動地說道,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和她撕逼的話,等錢到賬以後,到外面撕去!”
“我勒個去,我是老闆還是你是老闆啊?”祁子時不滿地吼道。
然而,她的吼聲瞬間被酒吧裡嗨爆全場的音樂聲覆蓋了。
這裡本來是個安靜有情調的酒吧,沒想到被這羣大哥們弄成了那種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俗不可耐、恨不得搖頭搖到死的酒吧。
四處都是閃爍的彩色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彷彿要把房子震塌了一般。
祁子時捂住耳朵,準備開溜。
與此同時,那些跟着黃雲瑄和神秘男子的小弟們已經全部擁入了舞池,門口還在不斷走進來一些濃妝豔抹穿着兩片裝的女人。
顯然,這是他們叫過來助興的舞女——整個酒吧全都亂套了。
祁子時繞過跳舞的瘋狂人羣,正往門口走的時候,忽然進來一大波舞女,直接將她也裹進了人羣。
祁子時奮力掙扎着,可這羣人似乎很是執着,一個個興奮地衝入舞池,完全無視她的掙扎。
“喂,你們自己玩不行嗎,我出場費很貴的啊。”祁子時生氣地吼道。
然而,她的聲音對比喧鬧的音樂聲,就跟蚊子叫一樣。
這時,她透過人羣,看到黃雲瑄和那個中年男人也徐徐滑入了舞池,而更不巧的是,黃雲瑄竟然和她來了一個不偏不倚的對視。
眼神交流的瞬間,便是一陣電光火石。
祁子時清楚的看到,黃雲瑄的眼底燃燒起一股憤怒的火苗。
如果不是李星然一直心裡裝着祁子時,她又怎麼可能被李星然嫌棄,最終以離婚和破產收場?
黃雲瑄在葉馳這裡受到的屈辱無處發泄,她的心理更加扭曲——她要拖祁子時下水,讓這朵白蓮花徹底成爲人盡可夫的女人。
“馳,我不太會跳舞,但我看到了一位我曾經的朋友,她可是很會跳舞的,沒想到,她今天竟然也來了,估計她最近過的也不太順利吧,竟然來做舞女了。”黃雲瑄湊在葉馳的耳邊說道。
葉馳順着黃雲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祁子時,一看之下,眼神裡閃過一抹驚豔的神色。
祁子時的天然呆和手足無措的樣子,充滿了蘿莉感十分可愛,最關鍵的是,她身材還很不錯,該凹的凹該凸的凸,皮膚雪白,眼神懵懂。
葉馳甩開黃雲瑄,徑直走向祁子時,一把將她拉倒了自己的懷裡,說道:“今晚你陪我,小費隨便開。”
祁子時心裡一慌,瞬間反應過來,一定是黃雲瑄給她下套了,趕緊解釋道:“先生,你誤會了,我不是陪跳舞的,我只是路過這裡,我還有事,回見回見!”
祁子時說着就要掙脫出來,卻被葉馳抓得死死的。
“還要和我裝?你去什麼地方要路過這裡?難道是去我的心裡嗎?”葉馳可是撩妹神功十層的高手,隨口便是一堆糖衣炮彈。
他一邊說着,一邊在祁子時的屁股上曖昧地捏了一把。
祁子時打了個激靈,奮力推開葉馳,吼道:“媽蛋的,我說了我不是賣的,滾開!”
葉馳沒想到卑賤的“陪酒女”竟然還會這麼堅決的反抗,立即燃起了一股征服的慾望,上前一步,將祁子時困在自己的懷裡,悠悠說道:“我今晚就睡了你,你信不信?”
祁子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同時一個念頭從腦海裡升騰而出——好漢不吃眼前虧,絕對不能硬碰硬。
“大哥,我信,我真的信,可是,大哥你這麼有社會地位,一定是講道理的人對吧?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人,你的女伴是黃雲瑄對吧?我和她有一點過節,所以她……”
“你囉嗦起來更可愛了。”葉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貪婪,抱緊了祁子時,帶着她快速走出了舞池,直接將她拖出了酒吧。
酒吧的對面就是一家情侶酒店,此刻正閃爍着曖昧的光芒,似乎在告訴來往的人們,快點進來享受夜晚的時光吧。
祁子時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如果此時不逃掉,等進了酒店,就更是插翅難飛了。
“救命啊!”祁子時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留着力氣到牀上去叫,好嗎?”葉馳的聲音很溫柔,也很邪惡。
“放開我!”祁子時奮力的掙扎,可這條街上偏偏一個人都沒有,或者,是周圍店家聽到了,也不願意多管閒事。
葉馳將祁子時拖進了那家酒店,一沓鈔票甩了過去,當值的服務員便一句話都不說,直接給了一張房卡。
祁子時的嘴巴被捂着,發不出一點聲音,內心恐懼至極。
好在,葉馳一隻手捂着她的嘴,一隻手還要去開門,並不能完全控制住她的動作。
祁子時趁機撥了手機的快捷鍵1號鍵——那是李星然的電話,她以前做他助理的時候設置的,之後一直沒有取消,也算作是對他留下了一點念想吧。
電話撥通,祁子時依稀聽到了李星然的聲音,懶洋洋的,說道:“小保姆,你是要曠工嗎?”
祁子時發出了一陣嗚嗚嗚的聲音,趁着葉馳將她扔到牀上的空檔,抄起手機吼道:“李星然,報警,我在閃愛酒吧對面的酒店裡……我……”
啪!祁子時的手機被葉馳奪掉,狠狠的砸碎在地上。
四周很暗,嘈雜的音樂聲不絕於耳。
祁子時瞬間呆住了,就算李星然聽清楚了她說的是什麼,等他帶着警察趕過來,估計自己已經晚節不保了。
當這個危險的意識在她的腦海中閃現時,她感覺自己真是完蛋了,同時,腦海裡閃過了黃雲瑄那張得意的臉——此時她一定躲在角落裡瘋狂的笑着吧?
“我不喜歡強迫別人,但是,今天我睡定你了,所以,開個價碼吧,別說你是個舞女,就算你是個雛兒,也應該有自己的價碼吧?”
“價碼?我真的沒有,既然你說人人都有價碼,那你開個價,給你多少錢,能讓你不碰我?”祁子時縮到牀角,開始想辦法拖延時間。
“呵呵?我沒聽錯吧?你要給我錢?”葉馳扯掉了領帶,開始一粒一粒地解開襯衫的扣子,眼神裡滿是玩味。
“我很有錢,真的,超多錢的,你睡一個女人不過就是幾百幾千吧?我給你五萬,行嗎?”祁子時繼續討價還價。
“有意思,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有意思的女人,五萬?有點少吧?五十萬怎麼樣?”
祁子時一聽這個價格,肋骨都抽疼了一下,但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心疼錢也要分時候,於是使勁兒地點頭,說道:“可以,沒問題,你放了我,我馬上給你錢!那家酒吧就是我開的,我真的不是舞女,我是老闆!還有,我其實還是個小明星,我叫祁子時,你看我的臉,難道不認識我嗎?我很有錢的……真的超級有錢的……”
祁子時搜腸刮肚地說出了這些話,卻見葉馳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五十萬,好,那麼三百萬可以睡你幾次?六次?OK,成交!”
“三百萬?什麼跟什麼啊?什麼三百萬?”祁子時已經完全蒙圈。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葉馳,也許你聽過我的名字,卻又不小心忘掉了,沒關係,我明白的告訴你,你爸爸欠我三百萬,把你賣給了我,你想起來了嗎?我今天本來沒想要債,只是單純的過來玩玩的,可既然遇到你了,你就順便把債還了吧?”
祁子時聽完葉馳的這番話,感覺天上劈下來一道驚雷——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葉馳,連宇文達毅都惹不起的那個葉馳。
“說話很累的,我們還是直接動手吧。”葉馳徹底失去了耐心,直接朝牀上撲了下來。
“滾開!”祁子時奮力掙扎,可卻是以卵擊石。
“還反抗?有趣!”
葉馳一把將襯衣脫掉,伸手就來扯祁子時的連衣裙。
祁子時心急如焚,忽然看到了腳上的高跟鞋,或許,這是她此時唯一能夠掌握的武器。
說時遲那時快,祁子時一把抓住了自己腳上的高跟鞋。
葉馳脫光了,奸笑着撲了過來,可腹部卻被尖細的鞋跟刺痛,慘叫一聲,從牀上彈了下去。
祁子時握緊了高跟鞋,拼勁最後一絲力氣,猛地揮向了他的太陽穴。
葉馳在原地晃了晃,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