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李星然很少罵人,此時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髒了,澡肯定是白洗了。
“星然……”許佳恩從他的後背上跳下來,在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衣服全部脫光,說道:“怎麼樣,先驗驗貨,再說要不要?”
許佳恩對自己的身體可是非常自信的,她長這麼大遇到的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她的身體,如果李星然拒絕了她,那隻能說明李星然是個GAY!
李星然的目光別向一旁,說道:“許佳恩,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就把衣服馬上穿好,我不想對女人動手。”
“星然,你別這麼不解風情嘛,畢竟我們也在一起這麼久了,如果你對我沒有興趣的話,怎麼會在那場相親會上選中了我呢?不要逃避自己的內心……”
許佳恩說着,又向李星然撲了過來,儼然是一隻發情的母貓。
李星然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從地上撿起許佳恩的衣服,說道:“這衣服你要還是不要?”
許佳恩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要什麼衣服啊?”
“好,這可是你說的。”李星然說完,將衣服向反方向扔去,而後,擡腳一腳將許佳恩踹出了別墅的門,反手將門關死了。
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完全沒有任何停頓,以至於許佳恩都沒反應過來,便赤條條地站在了門外。
“李星然!你,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畜生!”許佳恩惱羞成怒,不停地按着門鈴,一陣冷風吹過,她只覺得渾身的毛孔瞬間全部張開了。
李星然完全不想理她,轉身走進廚房,不急不緩地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而後,一邊聽着許佳恩咆哮,一邊淡定地窩在沙發裡喝咖啡。
“把我的衣服還給我!”許佳恩終於罵夠了。
李星然用不大卻足以讓她聽到的聲音迴應道:“是你親口說不要了的,難道你說話向來都沒有一句是真的?”
許佳恩再也不敢逞強,求饒道:“星然,我錯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來騷擾你了……”
李星然聽到這句話,才勉強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撿起地上的衣服,順着窗口扔了出去。
外面的許佳恩立即如獲至寶,穿上衣服便飛奔而去。
李星然重新回到了二樓的浴室,將自己泡進了溫水裡,一是因爲剛纔許佳恩碰了他,他感覺自己很髒,二是因爲此刻只有洗澡才能延緩他生理本能的覺醒。
畢竟,他爲了祁子時可是對所有女人喪失了興趣,已經被動的守身如玉很久了。
剛纔許佳恩如果再大力一點,他真的很可能會把持不住。
“祁子時啊祁子時,看來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在苦修呢。”李星然閉目靠在浴缸壁上,在回憶之中緩緩的進入了睡眠。
……
葉馳的別墅中,已經快要睡着的祁子時忽然連續的打了幾個噴嚏,一邊揉着鼻子,一邊嘟囔道:“都已經快半夜十二點了,是誰不停的念我的名字啊,讓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睜開眼睛,翻了個身,她忽然發現,和她同牀而睡的吳多多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多多?”祁子時從牀上下來,心裡有點毛毛的。
吳多多這人她很瞭解,那可是患有夢遊症的人,經常大半夜的出去閒逛,有的時候還會逛到門外去。
祁子時擔心吳多多這次又要惹禍,便趕緊出了臥室,到客廳裡尋找那隻夢遊殭屍。
可剛到客廳中央,她的耳朵裡忽然傳入了一陣曖昧的叫聲,嗯嗯啊啊的,似乎很是投入。
祁子時側耳聽了三秒,立即捂住了嘴巴——這聲音很明顯是吳多多的,而方向就是從葉馳的臥室傳來的。
祁子時走到了葉馳房間的門口,見那扇門微微開着一條縫隙,像是有人故意給她留門。
從門縫裡望去,裡面的畫面簡直已經不能用“少兒不宜”來形容,是成人都不宜!
祁子時之前只以爲吳多多是喜歡葉馳,所以要坑自己去維護葉馳,可沒想到,他們已經坦誠相見、輕車熟路、雲雨巫山、不亦樂乎了……
她知道這次吳多多是動真心了,加上之前葉馳在解救閃閃時所作的貢獻,於公於私,她都不能再繼續自己的報復計劃了。
祁子時默默的回到房間,約莫十分鐘後,吳多多回來了,看見睜眼望着天花板的祁子時,尷尬地問道:“你,你,你沒睡啊?哦,我剛纔夢遊去了……”
“是麼,你夢遊的幅度真是越來越大了,夢遊回來說不定能懷個孩子。”祁子時直接攤了牌。
“你……你知道了?”吳多多的臉色有些驚慌。
“明天我就會搬走了,還有,既然你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答應你,不會再報復葉馳了,當然,也不會讓他再進一步的對我感興趣。”
“子時……你真的願意放棄報復他?”
“嗯。”
吳多多聽到祁子時肯定的回答,似乎有些感動,撲到牀上將她狠狠抱住,又猛的親了兩口。
祁子時的心情卻並沒有那麼好,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葉馳,或許,避而不見是最好的方法,從此恩怨一筆勾銷吧。
……
第二天一早,祁子時便收拾東西離開了,這次她直接帶着閃閃住到了時光機影視公司所在的辦公樓裡,完全發揮了四海爲家的革命精神。
葉馳沒有再說什麼挽留的話,因爲他知道祁子時已經看穿了他和吳多多之間的關係,再說什麼都是徒勞了。
剛到上班的時間,負責搞媒體關係的職員便闖進了祁子時的“臥室”。
“祁小姐,不好了,《逐浪時報》的娛樂版頭條是你……是你和閃閃的報道,還配了很多男人的照片,做了孩子父親身份的大猜想呢!”
祁子時知道這一天早晚回會來,所以並沒有很驚訝,接過那份報紙,翻到了娛樂版,見上面是她和閃閃的正面照,旁邊放着五個男人,分別是李星然、宇文達毅、王貝川、葉馳和已經失聯許久的冷嘯洋。
雖然祁子時和李星然的奪子大戰打得火熱,可庭審一直都是非公開的,只有小範圍的人知道真相,而且通過星燦的關係,很多知道真相的媒體也沒有將報道寫出來。
可這個《逐浪時報》卻好像故意在和祁子時對着幹,也許他們早就知道孩子的父親就是李星然,卻故意要弄出一堆男人來做猜想,就是想塑造祁子時水性楊花的形象。
“真是被黑出翔啊,連孩子的臉都不給擋一下,這是要收我律師函的節奏吧?”祁子時氣憤地將報紙往地上一扔,在屋裡踱着步。
這時,宇文達毅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已經先於祁子時得知了這個消息,雖然面色凝重,卻還算鎮定。
“知道是誰在搞你嗎?”宇文達毅不急不緩地問道。
“誰?總不會又是黃雲瑄吧?她雖然是我的頭號死敵,可是我和她已經沒有利害關係了吧?”祁子時感覺自己都快氣得岔氣了。
“黃雲瑄?呵呵,當然不是,是你的老對手,哦,不,應該說是我的老對手,程珍妮。”
“暗戀你大半輩子的程珍妮?”祁子時想到一身男裝的程珍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曾幾何時,那女人可是她的噩夢。
“嗯,因爲接下來你們要競選盧金培導演的電影《風箏》的女三號,先黑你一波,對林曉娜自然是有好處的。”
“我怎麼不知道我要去演電影?”祁子時一臉的懵逼。
“你難道想一直不工作,就跟着我吃白飯嗎?我養着你們一大一小,你又不給我點肉體上的回報,難道我是開慈善機構的?”
祁子時被宇文達毅說得有些臉紅,他說的沒錯,要說創造金錢價值,她確實一直原地踏步,人家吃的是草擠的是奶,她吃的是奶擠得是草。
“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讓他黑下去?我已經不敢打開微博了,估計又要上熱搜了?”
“嗯,所以,你只能去求一個人了,現在只有他能救你,並且幫你洗白白。”
“誰?”
“李星然。”
“啥?李什麼然?什麼星然?李星什麼?”
“李星然,就是他,只要他公開他是孩子父親的事實,並且爲你說幾句好話,你就再也不用和任何人解釋了,他的一句話頂上你的一百句。”
祁子時從沒想過,宇文達毅有一天會如此重視李星然,在此之前,他對他都是嗤之以鼻的。
“我是開不了這個口……我現在只想去搞那個什麼時報,讓他們給我公開道歉!還有,他們把閃閃的正面照公佈,本來就是不對的!”
“別說我沒提醒你,打官司是最費時費力的事情,而且你就算贏了也只會讓這件事的影響持續的更大,這件事我們應該快刀斬亂麻的處理。”
祁子時剛想再提出反對意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號碼是陌生的,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媒體。
可現在就算是媒體,她也不能逃避,於是,趕緊接了起來。
當李星然的聲音從對面傳來的時候,她的心猛地一顫。
“祁子時,我們開一場聯合發佈會吧,哦,你別誤會,我是爲了閃閃,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