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看不起人啊?”小白不服氣,捂着自己的耳朵,站的距離她遠遠的,“與那些明星大腕比起來,嫂子你的姿色還真是不行。”他大膽的說完立刻嘿笑着跑開了,凌沫悠作勢要打他的樣子,可最終還是沒追上去,“這個小白呦。”她笑着搖頭,幫着將他們做好的東西端出去。
晚飯的時候,瞿瑾睿沒有回來,從他的部下嘴裡得知海軍總部突然召集他回去了,最早也要明天傍晚才能回來,這輛艦艇上的人怕她無聊,還做了特別節目,他們將自己拿手的表演都放了出來,空曠的甲板上海兵們圍坐一起,凌沫悠也在其中。
被他們的熱情所打動,凌沫悠也與他們一起歡歌跳舞,聽他們講好笑的段子,有時候他們會得意忘形而爆了粗口,但說完之後,立刻一會到自己話的不妥,立刻朝她道歉,凌沫悠到覺得是自己該說對不起和謝謝,因爲她在,他們不能玩的盡情,又因爲她在,他們花費了這麼多的精力只爲讓她一笑。
歡快過後,大家各自回了自己該回的地方,凌沫悠自己一個人坐在甲板上,看着這烏黑的海上夜色,今晚沒有月亮,除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有那麼一束光飄過,這海的四周在沒其他可以發光的東西了。
“嫂子,夜裡海上更加潮溼,你還是披上這個吧!”小黑拿來了一個毯子,想幫忙披在她身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將毯子折起來交到凌沫悠的手。
“謝謝,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回房間?”她接過小黑手裡遞過來的東西,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坐啊!”
小黑猶豫了一下,嬉笑着坐了下來,然後問道:“嫂子,我請你幫一個忙,可以嗎?”
“我能幫你什麼?”凌沫悠很好奇,自己什麼能力都沒有,都幫到他當兵的什麼?
“我這個忙你一定能幫到,只要你願意。”小黑的表情很真摯,他認認真真的看着凌沫悠等着她的答覆。
她聽到是自己可以辦到的事情,自然不會拒絕,“你說來聽聽。”
“嫂子,你有時間幫我勸勸大哥,讓他不要在爲我母親花錢了。”
“爲你母親花錢?”凌沫悠有些凌亂了,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母親……?”
說到母親,小黑的臉色變的更加不好,他靜默了一下,道:“我母親先前得了腦溢血,動手術失敗了,現在是一個植物人,我媽只有我這一個兒子,本來我是打算留在家裡照顧我媽,可老大讓我留在船上,他說我需要賺錢養我母親,而他早就安排了人來替我照顧母親,並且還經常準我回去看望,母親在醫院的所有費用和生活所用一切都是他支付的。”
“他會做這些事情?”凌沫悠就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樣,他那麼一個冰塊,還會懂得別人的心酸苦楚?
“當然會,我們這些人中,有很多家庭困難,都是老大幫的忙,而且他幫了還從來不告訴我們,海上出任務,以
他現在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露面,但只要是危險興高的,他絕對是衝在前面的第一人,嫂子,不要讓大哥在這麼拼命了,他可是我們大家的靠山。”小黑說的有些激動,表情卻是充滿敬意,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凌沫悠不驚訝這些兵對瞿瑾睿的忠心,但沒有想到他那樣一個冰冷的可以將整個世界冰凍的男人,會爲他們做這些事情,她一直以爲他是不認爲別人生死與他有關的。
“你說的事情我會和他講的,但不能保證他會聽。”話至此,她心知自己的輕重,哪會認爲他有多在意。
“你的話老大一定會聽,嫂子,我還要在麻煩你,老大他以前經歷過一些痛不欲生的事情,所以心中有很多苦不堪言,他從不說,我們也不敢問,大家一心希望可以有一個能讓老大打開心結,如今你出現了,希望你能幫幫我們也是幫幫老大,讓他心中有牽掛,不要每次出事故,他都將命置之度外,我們希望他知道危險還有我們這些人扛呢。”說到這,小黑的表情嚴肅起來,他胖嘟嘟的模樣不再是可愛,而是嚯出命要保護瞿瑾睿的準備。
凌沫悠很感動,俗話說在你丑時仍然愛你的人才是真愛你,在你窮時仍然幫你的朋友纔是真正的朋友,而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超過朋友了吧,連命都願意給出來,還有什麼是不捨得的。
照顧他的承諾,她不能輕易的答應,這世上有很多東西都可以勉強,唯獨感情不可以,他是天之驕子,讓別人萬衆矚目,而她已厭煩了遮掩逃避的生活,與乾爹一起,由於乾爹一直的保護,她免受了別人的騷擾,可她仍舊要時刻提防,如果與瞿瑾睿在一起,她必然比現在還要無法面世。
“嫂子,這會天更涼了,進屋去吧,估計一會就要下雨。”小黑站了起來,感覺到氣溫下降的快,根據他多年在海上的經驗,也知道這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奏。
“好。”凌沫悠起身,朝他笑了笑,進了瞿瑾睿爲她安排好的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海上的雨夜太寒,睡夢中的凌沫悠朝着溫暖的地方緊緊的靠着,她感覺自己耳邊似有風在響一樣,熬過了一片涼薄,突然風聲消失,身體慢慢的落進柔軟而舒適的包裹之中,這種舒服感讓她不自覺的翹起嘴角,冷意不見,再次朦朧的思緒沉沉的睡去。
“你讓我把她帶來,不會是讓她在這裡睡覺的吧。”一個身形高大衣着不拘一格的男人,烏黑的短髮利索乾淨,黑白分明的眼眸如利劍,古桐色的皮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力而且有些駭人,儘管他臉上掛着笑,可但凡見到他的身材、眼睛、與眉梢處的蛇形刺青,女生就會被嚇的尖叫,可細細看來,他的面容卻是驚人的帥,與他面前的男人不相上下,只是兩人的風格完全迥異而已。
“你難道不知道我讓你做什麼嗎?”他對面溫潤如風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穿着咖啡色的風衣,簡短的發在燈光下光芒萬丈,嘴角輕挑着,眼
睛沒笑,但殺傷力足夠強悍。
“你不怕嚇到她?或許她會愛上別的男人喲。”說話的人語氣鬆散,一點都不怕他面前的男人,乾脆他直接坐進沙發裡,點燃了一隻煙吸着。
穿着風衣的男人冷笑着,顯得沒有一絲不愉快,“那最好。”說完他就離開了,在關上門時,留下了一句話:“不要讓她感冒。”
坐進沙發裡吸菸的男人別有意味的笑着,在聽到他那句話時,更是挑釁的很,直到聽見那關門的聲音,男人掐滅了手中的火,打了個響指,他的身後立刻出現了一個穿着海軍服裝的人,來人低着頭,等待他吩咐。
“她還沒醒?”藥效該過去了,這個時間點獵物也該入網了。
“屋裡沒有動靜,看來還沒醒。”穿着海軍服的男人如實回答,關着凌沫悠的房間沒有絲毫聲音,但凡是一個女生見自己不是在原來的房間,尖叫都是應該的。
“去看看。”沙發上的男人站立起來,他就像是一座山,身形高大威猛,站在他面前的人就顯得有些玲瓏了。
凌沫悠所在的房門被打開,當男人擡眸時,看到的是正與他警惕對視,毫無畏懼的女人。
她不是沒醒嗎?還是醒來就這樣一直坐着沒喊救命?如果是後者,他或許瞭解一點那個不將一切放在心上的男人,爲何情願讓整個歐洲經濟處於動盪,卻來海上找他,只爲一句不要讓她感冒。
男人走進屋子,他伸手隨意的挑了把椅子拽在自己身下,不知從哪裡變出的一根菸與火機,噌……一聲,藍色的火苗將煙支點燃,他深吸了一口,吐出來,朦朧他一片的臉龐。
凌沫悠緊盯着他得面容,眼睛看的有些酸了,可仍就是不敢懈怠,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面前的男人,而她卻深知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是King海盜的船上,因爲房間的牆壁上掛着一幅海盜旗。
“我是這裡的頭。”男人率先開口說話了,他手裡的煙還剩一半,似乎沒有打算繼續吸完,他用十指與拇指掐在了火頭上,輕輕那麼一下,煙便滅了,站在他身後的人立刻上前接了過來,又快速的回到原地。
凌沫悠看看他身後的人,穿着海軍的服裝出現在這裡,並且對坐着的男人亦趨亦步,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並不關心你是誰,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帶我來這裡的目地?”她只是無名小卒,他們抓她來做什麼?
男人呵笑了一聲,古桐色的皮膚將他精美的五官遮蓋了起來,不怒自威的駭人氣勢讓他的笑都覺得恐怖,“我是谷丘商,不想和我認識一下?”
凌沫悠扁了扁嘴,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說出原因,只得站起來,但不知什麼原因,腳上沒有一絲的力氣,她身體整個的又倒在牀上,身體好無力,連手腕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調了一樣,“我怎麼了?”她努力讓自己坐起來,剛剛還不覺得,現在反而越來越沒力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