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屋搜了把雨傘出來,把影子人遮起來,這樣我們就能一起站在欄杆前,一起感受大自然,感受那遼闊的感覺。
我撐着雨傘,它鑽了進來,我看着它笑了笑。我們無言,也無需多言,風吹的有點大,我必須用力的撐着,天忽然就變了,變得陰雲密佈,然後一陣妖風就把雨傘連着我一起吹了下去,在我掉下去的那剎那,影子人伸出長手,我明明看到它牽住了我,我馬上就能上去了,然而眼前卻一變,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走進了一間房,這裡面什麼雜物的都放,還有兩輛摩托車在裡面放着。有個聲音催促着我,是個男生的聲音,他催促着我叫我跑。我疑惑,沒有聽從這個聲音,從門口來了一個人,他冷峻的外表吸引了我,同時他手裡還捧着切掉了西瓜頂露出紅色西瓜肉的西瓜,他穿着短袖短褲,一雙趿拉的拖鞋。從左邊射進來了強烈的陽光,這位冷峻的少年把西瓜放在桌案上,徒手把西瓜肉豌出來吃,我看着他的側臉,笑着說,“在我的夢境中你可是很文藝的拿着勺子舀着吃的。”他轉過頭,我們相視一笑,此時,那個聲音更強烈了,他叫我快跑。慢慢的,這裡的人和物讓我害怕了,這個冷峻的少年更加讓我周圍的溫度降低了。我轉過身奮力的推開門就跑了出去,看到不遠處有另一位少年在等待着我,他拉着我的手,我們都非常的用力的往前跑,想逃離這裡,逃離那個冷峻的人。
這條馬路是土路,非常寬長,馬路的下方不遠處,略顯平靜的河面在陽光的照射下像鑽石一樣閃爍着。突然,那個冷峻的少年就像會瞬移一樣忽然就出現在了前方,他很淡定,就那樣扶着西瓜看着我們慌忙的跑。這個畫面戛然而止。
眼前一片漆黑,隨着時間流逝,一點點清晰,這裡是一個祠堂,我正處在中間,一擡頭就能看到那上面擺着的老人的照片,我眼睛睜得有些大,在意識還未完全清醒時就迅速轉身離開了這個大門,當我踏出大門迎着陽光,我依然能感受到從祠堂裡面散發的陰冷氣息。當我踏出大門看到眼前的一切,我知道我又回到了我小時候的自己的記憶裡。我現在身處的是大部分房子的後面,我原來的老房子拆了,因爲上面要搞馬路,我們搬到了下面,所以大部分的房子也包括我的家。
都是紅磚房,上面黑黑的瓦片蓋住整個房子,靜悄悄的,只能聽到風吹物體的聲音,我現在所身處的房子不是我家的,是一個賣豆腐及豆腐乾之類的阿姨家裡的,它給我的感覺就是非常陰冷,它有兩層,說兩層,其實怕是隻有一層,上面那層就是個隔間,放寫乾草之類的。這裡本來就是這麼的冷悄悄,人們很少來這後面,除了要種菜的農民。它給我的記憶很深刻,像鬼屋一樣,我從來沒有走進過祠堂,卻多次夢到我進去了。這屋裡我進去過,就算是青天白日也要開燈,我覺得設計的很不好,在裡面儘管有電視有人在說話,我卻非常的想離開,我看着那黑暗處的房間,總覺得裡面有什麼,有鬼在裡面待着,在裡面看着我們,可能隨時都會出來把我們抓走,屋子旁邊有個豬籠,圍成一個小圈,可以走進去,夏天吹的是涼風,就算在七月份裡,穿着短袖一個人在上面待着,涼風一吹,透骨的冷意便會襲來。再往上走便可走到上面正在修馬路的土路,因爲一個是低地一個是高地,連接的是非常高的一小段陡峭的土路,挖了幾個凹進去的夠人的腳踩的路,每次我走上去總要扶着上面的坑,明明有些恐高,還要往下看,每次一看,總覺得會有什麼人從屋裡那邊走過來把我拽下來推下去,我不敢再待在這了,陽光那麼烈,但我全身冷的發顫。我往下走,其實不只這上面這棟屋子令我恐懼,大部分的屋後都讓我恐懼,也許老房子都會讓人恐懼吧,屋後是廁所還有養豬的木屋,剛好夠的空間,所以屋後面總是冷悄悄的。晚上根本不敢一個人上廁所,那邊還有一條小路直通山上,那風吹的暢通無阻,還有那令我恐懼的公雞,每次只要我來上廁所就會來啄我頭頂的公雞,好在早已殺了吃掉了,那不是我家的公雞,殺了以後我感覺上廁所輕鬆多了,有一個因爲公雞我還躲進了我親戚家的後門,忘記了恐懼,可是公雞一走,那冷嗖嗖的感覺照樣進入了我的身體。
那倒不是沒好的,這裡有一棵板栗樹,我站在樹下,用手放在前方,擋住刺眼的陽光,看那透過樹葉縫的陽光,風兒把它吹的簌簌作響,板栗樹上已經結了板栗,我蹲下身子,拿起一塊石頭,我拿起後,原先只我一人的這裡多了好幾個人,他們是我的小夥伴,我們一起撿起地上的小石頭往那板栗樹扔去,把那結了板栗的刺球砸下來,還得小心那刺球,終於,我們砸下來了一個,我們都知道球裡有好多個板栗,我們都不砸了,都來幫忙用石頭把刺球砸開,砸開以後我們一人均勻的分配了,當然了,那個砸下來的人自然要多分。拿到後,我直接生吃,用嘴巴把硬殼咬下來,生的板栗吃進嘴裡是清脆的,我認爲非常好吃的,也致於我不喜歡吃熟的板栗,因爲我吃慣了生的,並且愛上了生的板栗口味,熟的我只吃到了粉跟飽味。
那個吃着西瓜的冷峻少年不過是我某一天做的一個夢,他與我的真實世界融合了,但是依然分的開。我延着那條小路開始往上走,陽光灑進肌膚裡,很暖。我邊走邊摘那些花草,把那些好看的野花全部摘了下來,摘到一定的數量後,就用一根軟軟的草把它們捆起來做成花束,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