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心毫不猶豫地回答:“對啊,盈盈她喜歡葉哥哥,從小就喜歡。”
王林妤腳下的高跟鞋發生傾斜,肖可心連忙伸手將她扶住:“所以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肖可心饒有興味地打量着此時的王林妤,期待她作何反應。
王林妤站直身子,推開肖可心振作精神:“不可能,要退也是那個小丫頭片子退!”
肖可心脣角上揚,語調輕鬆:“逗你呢,盈盈對葉哥哥就是依戀而已,她還不懂什麼叫真正的喜歡呢~”
王林妤睨了肖可心一眼,自信地揚着頭:“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葉宸,都不能阻止我和他在一起。”
肖可心撲哧一笑:“大姐,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哪來的自信?”
王林妤挺起胸脯,突出自己傲人的事業線:“就我這長相,這身材,根本不可能失敗。”
肖可心圍着王林妤轉了一圈,拍手叫好:“那就祝王醫生馬到成功~”
王林妤自信滿滿:“等着瞧吧,葉宸這傢伙我遲早拿下。”
肖可心和王林妤回屋的時候,葉宸正和盈盈相聊甚歡,壓根沒發現她們回來了。
“咳咳,小姑娘,你不用回家做作業嗎?”
王林妤想下逐客令,盈盈也不含糊,甜美一笑:“姐姐,我已經高考結束放假了。”
王林妤臉上的笑容僵住:“是嗎?那你不去打個暑假工什麼的?”
肖可心沒有參與他們的聊天,端着水杯上樓了,她怕自己再不上去白逸明就渴死了。
到了二樓走廊,肖可心經過母親生前的臥室不禁駐足,隔着門望了一眼卻沒有勇氣進去。
她端着水杯來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空無一人,白逸明不見了。
肖可心着急地大喊:“逸明?小白!”
沒人迴應,她趕忙跑出房間,正要下樓叫人幫忙的時候走廊的一扇門打開了。
那是肖可心媽媽生前住的房間,雖然封建迷信要不得,但她還是緊張得腿軟了。
就在肖可心準備大叫的時候,白逸明居然從那間屋子走了出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下一秒又捂着頭一臉痛苦:“可心,你到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
白逸明的異常引起了肖可心的警惕:“你到我媽的房裡幹什麼?”
白逸明晃了晃腦袋,目光迷茫:“這是阿姨的房間嗎?我剛纔出來找你沒找到,進錯房了。”
肖可心不相信剛纔在牀上還生龍活虎的白逸明轉眼又酒意上頭了,他一定有事瞞着自己。
“白逸明,你別裝了!說,你到底去我媽的房間幹什麼!”
肖可心語氣激動,一看就是真生氣了。
白逸明猶豫着要不要說真話的時候,樓下聽到動靜的人都上來了。
王林妤雙手抱在胸前,一副長輩的做派:“小兩口,怎麼了這是?”
葉宸無條件支持肖可心,一來就指責白逸明:“你爲什麼從範阿姨的房裡出來?可心同意你進去了嗎?!”
蘇昀一臉同情地看着白逸明,企圖當和事佬:“大家冷靜一點,說不定是誤會呢?”
盈盈直接上前挽住肖可心的胳膊,輕聲安慰:“可心姐你沒事吧,我看你都要哭了。”
肖可心抿緊嘴脣搖了搖頭,儘管眼中噙滿淚水也還是故作堅強:“我沒事。”
白逸明一看事情鬧大了,也不敢再隱瞞,趕忙走到肖可心面前,一臉真誠:“阿姨生前和我媽認識,我進她的房間也只是想尋找一些所謂的真相,並無惡意。”
肖可心雙目瞪圓:“你說什麼?我媽和你媽認識?!”
白逸明鄭重點頭:“對,老陳給我看了他們以前的照片。”
肖可心知道白逸明的母親是死於意外,和自己母親的死亡時間相隔不久,這樣的巧合的確讓人懷疑。
她吸了吸鼻子,恢復冷靜:“那你找到什麼線索了嗎?”
白逸明搖頭,些許沮喪:“沒有。”
肖可心輕輕推開盈盈的手,越過身前的白逸明朝房間走去。
衆人也跟了上去,大家在房間門口駐足,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肖可心一臉淡定地看着他們:“都來幫忙吧,一個人找可能會有遺漏和疏忽,人多力量大。”
白逸明事先料想到肖可心會因爲自己的擅自闖入大發雷霆,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了。
衆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踏進房間。
肖可心給每人劃分了區域,在不弄壞東西的情況下仔細查找。
王林妤非要和葉宸擠在一個區域,他走哪兒她跟哪兒,兩人像連體嬰兒似的。
盈盈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也沒有作聲。
“你們看這個是什麼!”
蘇昀突然大喊一聲,衆人立馬圍了上去。
肖可心和白逸明湊得最近,同時伸手去拿蘇昀手上的那張破損不堪的卡片。
蘇昀不知道交給誰,白逸明直接拿過來放到肖可心手上:“你看看。”
肖可心打開摺疊的卡片,映入眼簾的是一副五顏六色的兒童畫,畫上是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孩,還寫了一行字——幸福的一家人。
回憶涌上心頭,肖可心記得這是自己五歲的時候畫的,她那天還吵着要爸爸,媽媽一生氣就把她的畫給撕了。
肖可心沒想到在自己跑出去之後媽媽居然又把畫給粘好了,還保存了這麼多年。
淚水逐漸盈滿眼眶,肖可心視線模糊:“這卡片應該沒有異常,繼續找吧。”
雖然肖可心低着頭,但是白逸明也聽出了她聲音的顫抖。
他一把將肖可心攬在懷裡,把她的頭按向自己的胸膛。
周圍的單身狗們自覺退讓,接着投入漫無目的的尋找。
肖可心的眼淚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一直往外涌,但她咬着嘴脣捏緊白逸明的衣角,就是不肯哭出聲。
“可心,你快來看這裡!”
葉宸的聲音有些激動,但大家反應卻很平淡。
蘇昀是第一個搭理葉宸的人:“你就直說,發現了什麼。”
王林妤搶先一步回答:“我們在這牀墊裡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肖可心退出白逸明的懷抱,擦乾淚水走向牀邊:“拿刀把牀墊劃開。”
葉宸有所顧慮:“那這牀墊可就壞了,真的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