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媚兒被她的眼神嚇到,直接往後退了幾步,也明白如果他們真的想要調查的話,自己這些小伎倆很快就會被戳破,許繼安就是許家的命根子,根本不允許出任何意外,失明已經是許清平最後的底線了。
看着一羣人匆忙離開,她腿早已經無力,癱在地上,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來到醫院,每個人坐在走廊邊的椅子上都是一臉的擔憂,不停的看向醫生辦公室,餘子念雙手緊握,不停的祈禱,面前突然一黑,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她面前。
是許清平。
餘子念站起身,經過剛剛的事情,現在兩個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都浮現出來了一絲尷尬。
“談談吧。”
許清平最先開口,內心還是擔心這個兒子的,這些年虧欠他太多,既然真的這麼喜歡,自己也不是不能嘗試着接受。
這句話讓餘子念很出乎意料,沒想到對方態度突然來了那麼大的轉變,但這無異於是一個好的兆頭,她點頭,跟着對方走了出去,方小簡有點擔憂的走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餘子念內心一暖,是這個世界上爲數不多真正關心她的人。
回頭遞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跟着許清平來到了樓梯間。
“我相信剛剛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繼安情緒已經開始不穩定起來,我已經聯繫了國內最好的心理醫生對他重新接受治療,站在一位父親的角度,我只想着能夠儘快讓他病情好轉,過上一個這個年齡應該過的生活。”
餘子念靜靜聽着,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她知道,這次或許就是黎明前的曙光。
“只要你能夠答應我,簽署一份協議,保證不會對繼安名下的財產動任何心思,我就可以答應你們在一起。”
這已經是許清平能夠做出來最大的讓步了,這點餘子念知道,這是一份很屈辱的協議,但她必須得簽下,否則的話,許繼安的情況一定會越來越差,她低頭思考,沒有注意到面前男人一閃而過的輕蔑。
“我答應你,伯父,我同意籤”
現在必須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許繼安身上,他爲了自己做了那麼多,忍受一下這些也沒有什麼事。
“但還是有一點必須要答應我,那就是不能告訴繼安這份協議的存在,否則的話,你就必須離開。”
明白許清平的顧慮,餘小念點頭,至少這個樣子,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邊的。
許繼安這次暈倒,只是因爲太過於激動,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等下好好休息就可以。
坐在牀邊,餘子念撫摸着他的臉頰,溫柔似水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深陷其中,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一定會更加珍惜彼此的存在的。
“你都那麼久沒吃東西了,吃點吧,這樣子下去身體也受不了啊,還有一件事情子念,剛剛舅舅把你叫過去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啊?”
方小簡有點好奇的詢問,依照她對自己舅舅的瞭解,能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畢竟他是在親戚圈子裡面出了名的不會幹吃虧的事情的人。
“沒什麼啦,只是可能被剛剛的事情感動到了吧,別多想。”
見餘子念不想說,她也沒有多問,畢竟這是別人自己的事情,問多了也不好。
餘子念內心心亂如麻,這件事情終究是瞞不了多久的,一旦被發現了許繼安的病情有可能更加嚴重,可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許繼安的手指突然動了下,隨後緩緩睜開眼睛,餘子念最先注意到了他的異常,所有的一切都拋之腦後,整個人變得異常欣喜起來。
“繼安你醒啦?”
許繼安聽到她的聲音,費勁的想要坐起身來,看着旁邊的人。
“別動,小心扯到傷口,以後千萬不要那麼衝動了,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該怎麼辦?”
餘子念現在想起來依然心有餘悸,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真的因爲自己,而讓許繼安陷入生命危險的話,自己會怎麼樣。
“我沒事。”
“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人了,繼安你們呢,就好好說話不要激動,之前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方小簡感覺自己一個單身狗,實在不適合出現在現在這種場合,而且也有可能會打擾到兩個人。
餘子念臉紅了被這麼打趣,可當方小簡真的離開之後。
整個病房內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安靜。
沒有人先開口,冗長的沉默,對於兩個人內心都是一種煎熬,經過這次的事情,兩個人之間,明顯發生了不一樣的感覺。
“關於警察局的事情,我希望自己能夠跟你解釋一下,我那天真的只是想要去了解一下悠然的情況,根本沒有想到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那,我們之前可以說確實發生了爭執,我也不知道照片上面是什麼樣子,但也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夠證明給你看的。”
她說的時候內心有點緊張,完全不知道許繼安能不能聽的進去自己的解釋。
“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你,很自責。”
“子念,你答應我,以後我們兩個人好好在一起。”
餘子念徹底感動了,怎麼都沒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這樣一句話,想到這裡,她忍不住上前擁抱住了許繼安,一切矛盾都在擁抱中化解。
許繼安強忍着內心想要手撕程之聿的心情,回抱餘子念。
指腹摸索到她的嘴脣,感受到溫潤的觸感,他喉結滾動了下,低頭,堵住了餘子唸的嘴脣,帶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餘子念這次沒有拒絕,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配合着他,氣氛逐漸變得曖昧起來。
直到一聲咳嗽聲打斷了兩個人,餘子念瞬間驚醒,鬆開了對方,許繼安臉上帶着明顯的慾求不滿,看向門口進來的罪魁禍首。
“剛醒來,就胡亂折騰。還嫌棄自己傷的不夠重嗎?”
許清平冷淡的聲音響起,目光在餘子念身上短暫得停留了一下,很快就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