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奢侈啊!:”貝拉忍不住走了過去,隔着玻璃櫥櫃觸摸着那些精美的陶俑:“你到底收藏了多少這樣的陶俑?”
嚴琛微微一笑。
以前他是從來不收藏這些東西的。
可是自從認識了貝拉之後,他開始對這些東西着魔。
因爲懂這些東西,就等於間接的懂了貝拉。
“這是分不同的年代的藏品,從商周時期,到近代的作品都有 。你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去觸摸這些作品。”嚴琛直接打開了所有的櫥櫃,讓所有的藏品都暴露在了貝拉的面前。
貝拉激動的戴好手套,穿好衣服,繫好口罩,戴好了眼鏡,開始從頭看起。
貝拉對這些東西真的是太熟悉了。
她只需要拿起來,就知道這個東西是真品還是贗品。
其中不少的藏品,是出現在各個拍賣行的珍品。
原來都被嚴琛買下了。
嚴家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而且年代種類這麼齊全,一點都不亞於小型的博物館。
真是有錢啊!
貝拉很快就陷入進了狂熱的工作狀態之中,欣賞完了那些陶俑之後,開始專注的研究破損陶俑的這個系列,然後分析他們的形狀和色彩以及材質。
這些都是要做修復工作必備的知識和基礎。
看到貝拉這麼專注,嚴琛就拉過了一把椅子,安靜的坐在旁邊,就那麼看着貝拉專注的工作。
嚴琛覺得這樣簡直溫馨極了。
他似乎懂了,大哥爲什麼每次跟秦六月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那麼單純的呆在一起,就開心的跟孩子似的。
原來,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安靜的看着對方,就已經足夠。
現在想起來,他曾經喜歡米可兒,也不過是一場虛妄的夢境。
嚴格說起來,當年年幼的他,喜歡的不過是米可兒的容顏。長大了之後,因爲慣性,一直保持了喜歡。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觸摸過米可兒的靈魂。
如果他曾經觸摸到,那麼他就會發現米可兒的真實面目,而不會被她一次次的利用,又一次次 的傷害了自己身邊的人。
如果他早點明白過來這一點,或許很多的悲劇都是可以避免的。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好在,一切都沒有造成太多的傷害。
好在,他現在明白過來這一點,也不算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天空快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貝拉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放大鏡。
關於那個陶俑的修復工作,她已經有答案了。
貝拉解下了口罩,摘下眼鏡,一回頭,卻發現嚴琛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身後一直陪着自己。
貝拉頓時有點意外:“你一直都在這裡?”
“嗯。”嚴琛微笑着站了起來:“忙了一晚上,大概是累壞了吧?我叫家裡的傭人給你準備了點吃的,要不要吃點東西,然後去房間休息一下?你的客房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放水洗澡的話,水溫正好。洗個澡睡一覺,休息幾個小時再回去也不遲。”
貝拉怔忪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道:“那怎麼好意思?我是來幫忙修復陶俑的,而不是……”
“貝拉,我以爲我們是朋友,我以爲我們之間,可以不必這麼客氣。”嚴琛認真的看着貝拉說道:“爲你做這些事情,並不是多麼的艱難,是我心甘情願的。”
“好吧,謝謝。”貝拉晃晃手裡的眼鏡:“我確實是有點餓了,那就謝謝你的安排了。”
說完,貝拉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說道:“你這個陶俑的修復反感我已經有數了,回頭我跟你商量一下,你同意了的話,我就可以動手了。因爲這個文物太過珍貴,所以,我剛剛颳走了一些,準備用儀器分析出成分和比例之後,按照原來的配方和比例調配,這樣修復出來的東西,不會失真。”
“好,你做主就好。”嚴琛笑着回答。
兩個人離開了這裡,外面果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貝拉也確實是覺得累了,吃的很快,一會兒就吃完了東西。
“我先回房間休息了,回見。”說完這句話,貝拉就讓傭人帶她去了客房。
嚴琛只來得及目送她離開。
等貝拉走了之後,嚴軻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怎麼?一晚上沒睡?”
嚴琛看看嚴軻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大哥,你又早起鍛鍊了。醫生不是說,讓你不要着急鍛鍊身體嗎?”
“再過一些日子就是小漓小樾的生日了。以解均的性格,不在生日宴會上鬧出點事兒,那就不是他的作風。我不盡快恢復戰鬥力,到時候怎麼跟解均鬥?”嚴軻理所當然的回答說道:“解均這次可是準備了三年,肯定不會讓我們那麼輕易過關的。宗銘皓要調控整個宗家,他顧不上孩子們的。”
嚴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吧,他無話可說。
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拼命的去保護森迪的。
愛屋及烏,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所以嚴琛也不打算勸阻嚴軻了:“那還是要多注意身體的。”
“我沒事,倒是你。”嚴軻坐在了嚴琛的對面說道:“她似乎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可要加把勁啊!現在爸媽都死死的瞞着,我跟小鍩一直都在給你打馬虎眼,你可別讓我們失望!”
嚴琛頓時笑了::“不會的,大哥,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貝拉小姐很獨立,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大小姐,別用錯了方法。”嚴軻囑咐了兩句之後,說道:“好了,你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吧?別廢話了,趕緊回去補眠,睡醒了再說。”
“好。”嚴琛站了起來,轉身就去了房間。
嚴軻看着弟弟的背影,忍不住搖搖頭, 也起身離開了。
現在這麼多人都在幫忙打助攻,可是真正要拿下本壘的,還是要靠他自己啊!
愛情這種事情,別人再幫忙也只是輔助。
自己不努力,是永遠成功不了的!
在全家人都努力的幫助嚴琛和貝拉的時候,不需要幫助就拿下宗銘澤的林靜,卻出了點小狀況。
就在這一天的早上,秦六月還在房間裡睡的正香,就聽見外面急匆匆的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是管家急促而低沉的敲門聲:“少奶奶,您醒了嗎?您方便下來一趟嗎?林大小姐來了,說是有非常急切的事情要跟您說!”
秦六月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才發現宗銘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