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頓時驚訝的看着小趙,不明所以。
小趙從倒後鏡中看到宗銘皓點點頭,這才繼續說道:“死掉的那個人姓朱,是王玉花的相好。前些日子,這個姓朱的跟髮妻離婚,跟王玉花領了結婚證的當天,被喝醉了酒的前妻開車撞的個半身不遂。可是這個姓朱的男人一點都不追究前妻的責任,並且離開了王玉花。而王玉花也沒了一條腿,被嚴曉玉借走了,送到了鄉下靜養了。”
秦六月一下子張大了嘴巴。
不是吧?
這個世界,就這麼巧?
那個王玉花不是懷孕了嗎?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
宗銘皓似乎猜到了秦六月的想法,頓時握緊了秦六月的手指,說道:“王玉花肚子裡的孩子沒能保得住。不過,她還算不錯,雖然沒了孩子沒了一條腿,總歸還是活蹦亂跳的。那個姓朱的男人就沒那麼好過了。在醫院裡病情反反覆覆,最後還是沒熬過來,死掉了!”
秦六月慢慢收回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那就算是這個姓朱的死了,跟潘潘也沒什麼關係吧?他癱瘓的是下半身,不是心臟吧?潘潘是心外科的醫生,跟他沒關係吧?難不成這個姓朱的還做了心外科的手術?”
“這倒沒有。不過,那天正好潘潘去了這個姓朱的所在的科室,那個姓朱的色令智昏,竟然看上了潘潘的美貌,一個沒忍住就調戲了兩句,結果被潘潘罵了個狗血淋頭。結果到了晚上,這個姓朱的就死了。於是,這個姓朱的家裡,就賴上了潘潘,非得說是潘潘看他不順眼,偷偷害死了他。顯然,對方胡攪蠻纏之下,肯定是有所圖謀。老婆,你說,對方想圖謀什麼呢?”宗銘皓慵懶的看着秦六月,嘴角微微挑起,瀲灩眸光,男性魅力大把大把的撒向秦六月。
可惜,秦六月現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潘潘的事情上,壓根沒看見宗銘皓衝着自己拋媚眼。
這個姓朱的,還真是色膽包天啊!
都癱瘓成那樣了,還想着調戲人吶!
果然是跟王玉花能湊一堆的人物!
秦六月等小趙停好了車,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車,想過去看看。
她還沒靠近呢,就被宗銘皓一下子拉住了手腕,隨即被拽進了懷中。
宗銘皓一下子抱住了秦六月,在她的頭頂留戀不捨的磨蹭了兩下,纔開口說道:“這邊人太多,亂糟糟的,我們從旁邊過去。”
這個時候,隱藏在暗中負責保護秦六月和宗銘皓的人都紛紛現身,擋開了那些不長眼往秦六月身邊湊的人,硬是隔開了一個通道,讓秦六月跟宗銘皓順順利利的進了醫院。
此時的醫院,上上下下都是一頭的包。
醫鬧這種事情,好像不少醫院都中招過。
每個醫院都有每個醫院的應對措施。
有的好有的壞。
總歸都是要處理的。
而此時處在事件暴風眼裡的潘潘,正在跟院長拍桌子:“你說什麼?讓我去跟患者家屬道歉?我憑什麼道歉?我做了什麼事兒了就讓我去道歉?我不幹!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院長看着火冒三丈的潘潘也是一陣頭疼。
潘潘可不僅僅是醫院請來的客座醫生,更是醫學院的博士生導師,而且還是潘家的二小姐。
這一層層的身份壓上來,院長也不好得罪的。
可是現在醫患關係本來就緊張,現在那羣不講理的家屬們又在上躥下跳不得安生,醫院總是要運轉的,這麼一直耽誤下去,也不是事兒啊!
而且這種事情,上級領導的意見一般都是讓醫院退讓一步,忍了這口氣。
不然外面的記者可不管青紅皁白,什麼都能給寫出來。
到時候事情弄大了,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站在一邊的溫知夏眉頭一皺,顯然不贊成院長的看法:“這種事情不能隨便道歉!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錯!現在還沒有進行屍檢,不能隨便定罪!”
潘潘氣呼呼的說道:“就因爲我訓了他兩句,就賴到我的頭上了?什麼道理?難道我還能任由別人調戲不能還嘴了不成?”
院長無奈的說道:“可是如果你不道歉的話,對方一直在醫院門口堵着,這影響太不好了!”
潘潘的火氣還是蹭蹭的往上噴:“反正我不道歉!大不了這個醫院我不呆了!我也不在國內混了!這叫什麼十事兒啊!”
潘潘在跟院長拍桌子,秦六月就急匆匆的到了辦公室的外面,老遠就聽到了潘潘的怒吼聲。
秦六月跟宗銘皓交換了一個眼神,苦笑一聲,說道:“看來裡面戰況激烈啊!”
宗銘皓輕笑着說道:“別擔心,不會有事兒的!潘家就算再不寵這個女兒,也斷然不能讓這種醜事賴在自己家人的身上。我們過來看看就好。”
秦六月點點頭。
很快,小趙就過去敲門。
潘潘一回頭看到小趙,頓時眼前一亮,叫了起來:“小趙你怎麼過來了?六月呢?宗銘皓呢?這裡這麼亂,怎麼也來了?”
秦六月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我不來,你不得竄上天了啊!”
聽到秦六月的聲音,潘潘的火氣,神奇般的壓了下去。
大概是找到戰友了的感覺。
秦六月跟宗銘皓往門口一站,整個辦公室裡的人們都安靜了下來。
真是天下無人不識君啊!
院長哆嗦了一下,趕緊站了起來:“宗大少,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
宗銘皓擡擡下巴。
小趙馬上笑着說道:“齊院長,總裁和少奶奶是爲了潘醫生的事情來的。您放心,這個事情,會妥善處置的!至於道歉,先不着急。等屍檢報告出來了再說也不遲。”
這個時候,商榷也終於姍姍來遲趕到了。
“什麼情況了?到什麼程度了?”商榷一進門就嚷嚷了起來,定睛一看,看到宗銘皓跟秦六月也到了,頓時說道:“你們速度挺快啊,倒是比我來的早了!”
院長一看,得,今天的這個事情,怕是進行不下去了。
這個會也不用開了。
散會之後,秦六月拉着潘潘就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室,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潘潘忍不住抓抓頭頂,一臉煩躁的說道:“這個事情說來話長,走走走,我們坐下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