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項文南下意識的問道,問完了之後隨即又說道:“秦六月?”
商榷點點頭:“你不覺得這個姑娘很特別嗎?”
項文南想了想,說道:“我跟她接觸不多,不好下評論。你是不知道啊,嚴鍩防我跟防賊似的,我想跟那個姑娘說兩句話都不行,拽着就走了。”
商榷笑着說道:“我倒是跟這個姑娘聊了幾句,然後一起吃了個午飯。我對這個姑娘的瞭解也不多,但是我能確定一個事情。”
“什麼?”項文南好奇的說道:“你喜歡上她了?”
商榷端起酒杯,跟項文南碰了一下,說道:“喜歡說不上,不討厭是真的。這個姑娘給人的感覺特別好,讓人特別舒服。就是那種,如沐春風。這個姑娘太有分寸了,自律的讓人心疼啊!明明受傷,眼帶淚花,卻面帶笑容。你懂我的意思嗎?就是讓人特別想去保護她的那種感覺。我生平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子,就有這樣的感覺。她很特別。”
“聽你這麼一說,似乎確實有點。哦,人來了。”項文南一擡頭,就看到了宗銘皓朝着這邊走了過來,項文南馬上衝着宗銘皓揮揮手。
宗銘皓馬上朝着項文南跟商榷走了過來。
他擡手一拍項文南和商榷的肩膀說道:“你們兩個倒是乖覺,悄沒聲息的就來了q市,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項文南馬上站起來,跟宗銘皓擁抱了一下,說道:“我哪裡敢大張旗鼓的來?嚴鍩恨我恨的都要殺了我了。”
商榷笑嘻嘻的回答說道:“太招搖了,會被我的妞兒發現的。”
宗銘皓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對酒保說道:“來一打烈酒。”
酒保馬上拎着一打酒過來了。
商榷跟項文南驚訝的看着宗銘皓,顯然,他們很意外啊!
宗銘皓從來都不會讓自己處於狼狽的境地,不管是任何情況下,他都會讓自己保持絕對冷靜。
可是今晚這是怎麼了?
這麼一打烈酒下去,還怎麼保持冷靜?
這可都是高度烈酒啊!
宗銘皓也不說話,拿起酒杯,一口就幹掉了!
一口一個,接連喝了三個,在喝第四個的時候,被商榷一下子按住了:“喂喂喂,宗銘皓,你就算是想不開要自殺,也不用拉着我們兩個跟着你殉情吧?呸呸呸,拉着我們兩個人給你陪葬吧!你這麼個喝法,第二天就掛了!宗家不得扒了我跟文南兄的皮?”
項文南推推眼鏡框說道:“看來真出事兒了。”
宗銘皓放下酒杯,轉頭看着項文南跟商榷,想說什麼,卻是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商榷趕緊把這剩下的幾個烈酒推開,對酒保說道:“來一打雞尾酒。”
宗銘皓鷹隼的眼眸裡藏着迷茫的不安,這是項文南跟商榷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他們倆覺得好像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
“銘皓,我們在國外的時候,雖然關係不是多麼的密切,可是我們也算是合作過的。”項文南開口說道:“我項文南論資格,是不夠跟你相提並論的。可是,如果你願意把我當個垃圾桶傾訴一下的話,我還是會好好的傾聽並且對外界保密的。”
宗銘皓眼眸一沉,還是沒有說話。
商榷坐直了身體,說道:“喂,你是不是真的出事兒了?”
宗銘皓拿過酒保遞過來的雞尾酒,又是一口一個幹掉,全部幹掉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想找個人喝點酒。”
商榷馬上對項文南說道:“情傷!這分明就是感情受傷的表現!文南兄,你還說宗銘皓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受情傷的人呢!哈,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分明就是失戀了!”
項文南瞪他一眼:“就你知道!”
宗銘皓卻是一下子笑了起來,只是笑容難免苦澀:“原來,這就是失戀啊!”
難怪,心裡會那麼的難受。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難受,憋悶。
項文南重新要了一打雞尾酒,跟宗銘皓碰杯:“因爲家裡反對?”
這次宗銘皓沒有否認,輕輕點點頭。
大概是壓抑的太狠了,在面對商榷跟項文南的詢問,宗銘皓終於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心情:“她哭着從我面前跑掉,說,從此再也不見。我一聽到那句話,我的心……疼,你們知道嗎?從來沒有過的,就像是被人紮了一刀子似的,疼的控制不住。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是,窒息一樣的疼。”
商榷再次一拍項文南的肩膀:“果然失戀了!”
“可是不應該啊!我不可能會愛上她。”宗銘皓擡手就是一杯酒徹底的灌進喉嚨裡。
美男就是美男,連醉酒都是美的讓人嫉妒。
不知道多少人,往這邊偷偷看着。
三個完全不同風格的美男子在這裡喝酒,原本就是很養眼的事情啊!
“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說的。它總是來的悄無聲息,等你察覺的時候,已經深入五臟六腑,想要割除,就像是不打麻藥的手術,硬生生的撕扯掉。”項文南開口說道:“可是,有時候,明知道很疼很疼,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那就是因爲情不自禁啊!”
商榷一攤手:“得,這個話題我不參與,文南兄你跟他最有共同語言。”
項文南又是一瞪商榷,商榷馬上做了個拉緊拉鍊的動作。
項文南繼續說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跟你不同,我喜歡的女孩子,對我一直抱有怨恨和誤解,我卻不能解釋。我想見她一眼,都難如登天。我明知道,她除了會懟我之外,不會給我一個好臉色。可是我就是想看到她啊!聽說她回國,我也跟着一起來了。哪怕只能遠遠的看着她呢?哪怕聽到的只是她懟我的話呢?至少我見着她了啊!至少,我可以知道她好好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大概是項文南的這番話,觸動到了宗銘皓最軟弱的地方。
宗銘皓直接端起酒杯跟項文南碰杯:“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說完,宗銘皓擡手再度灌下了這杯酒。
項文南揚起酒杯:“榮幸之至。”
說完,項文南也仰頭一下子幹掉了這杯酒。
宗銘皓指着面前的這堆酒說道:“今晚不喝完,不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