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誠惋惜的搖了搖頭接着問道:“那關於小崗鎮鎮長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看的?”
“在他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到我家來找到了我,說是想要找調查組的人說明情況,並且將之前章建華給他的那一部分錢想要交出來,那天他和我談了很長時間,可是在他剛剛走出我的家門,我 便將這個事情告訴了張道宗,而對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不用擔心這件事,隨後第二天早上便發現了鎮長的屍體。”曹強東一直認爲自己是害死小崗鎮鎮長的直接兇手,如果他將對方的想法轉告給張道宗,也許對方就不會死。
該交待了也全都交待了,曹強東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輕鬆,這些事情堵在他的心頭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可以說從那位鎮長的死開始,他的心裡便收到了促動,也認清了形式,只是害怕承擔責任,丟掉自己的鐵飯碗,所以才遲遲的沒有開口。
韓立誠在猶豫了一番之後,轉頭看向一旁的曹強東,道:“今天咱們就先談到這,在市委做出對你們的處理意見之前,你還是回去照常工作,但是在張道宗面前,你一定要保持往常的樣子,今天的談話也就我們這幾個人知道,相信他不會神通廣大到這個地步。”
沒想到自己這次過來交待問題還能再回去,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接受處分的他心裡沒來由的一陣高興,連聲的說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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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雲吉負責看管章建華的小趙和韋華兩個人這會也是睡在了牀上,只不過這會小趙是已經睡着了,可是韋華卻怎麼也睡不着,剛纔沈市長給他連着打來了兩個電話,可是因爲不方便所以他就沒有接,爲了不引起對反的反感,他必須在對方睡覺之前回電話過去。
他悄悄的從牀上走了下來,來到了衛生間,找到了沈市長的號碼撥了出去,而早就得到王傑關照的小趙卻是在對方剛剛走進衛生間的一瞬間睜開了眼睛,緊緊的盯着衛生間的門口,想要看看韋華到底想要幹嘛。
很快衛生間便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而韋華則是正在裡面打着電話:“沈市長,剛纔你給我打電話不方便接,到底什麼事這麼着急?”
“我聽說曹強東去你們監察局那邊交待問題了,你知不知道這個情況?”電話那頭的沈昊顯然還沒有入睡,在得知了曹強東想調查組自首的消息之後,他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韋華已經想道對方會因爲這事
來找自己,把聲音壓的很低的說道:“我也是今晚剛剛知道的這個消息,我估計現在已經交待的差不多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即便是再大的問題也應該交待完畢了,而他心裡對於韋華到現在纔給自己回電話多少還是有些不滿,語氣自然也就沒有了那麼的:“儘快幫我瞭解到曹強東到底和調查組的人說了些什麼,不管多晚,只要你有了消息都可以打電話給我。”說完沈昊便直接撂下了電話,躺在牀上苦思冥想,到底該如何去應付眼下的這個局勢。
在雲州聽完了曹強東的交待,韓立誠直接讓王傑返回了雲吉,並關照對方,從明天起將章建華直接帶到雲州來,他要親自對其進行訊問。
這一夜因爲曹強東的轉變,很多人都是徹夜難眠,張道宗如此,葉媚如此,沈昊更是如此,就連韋華這會也是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第二天,葉媚一早便來到了沈市長的門前,看着這會時間還早,也沒好意思直接敲門,而是選擇在外面等着對方,她知道這段時間沈市長多了一項愛好,那就是晨跑,所以她知道對方一會肯定要出來,而有些事情還是不方便在家裡談。
果然,在門外沒有等太長時間,穿着一身休閒運動服的市長大人便從屋內走了走出,看到站在自家門口的葉媚,很是詫異的走上前去說道:“來了怎麼敲門?”
“這不是擔心影響沈市長您的休息嗎,所以就……”葉媚這會的表情很是楚楚可人,完全不像一個集團的老總。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邊走邊說吧,昨天夜裡我讓韋華試着幫我瞭解了一下調查組從曹強東那裡到底瞭解到了一些什麼情況,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收穫,而且章建華在得知曹強東向調查組交代問題這一情況之後,情緒更加的激動。”沈昊這一夜並沒有等到韋華的電話,他知道這一切只能說明對方沒有了解到有用的信息。
葉媚之所以這麼早過來也是想聽聽對方的一些建議,自從自己動用了省裡的關係給他施加了壓力,在加之自己給其送的那些錢,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對方和韓芳之間的關係也是自己的殺手鐗。
自從沈昊在常委擴大會議公然的站出來反對韓立誠開始,他們就徹底被繫到了一起,這會見到對方的臉上也是愁雲密佈,她也是擔心的說道:“我們現在也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我這一早就過來,尋思和你商量商量。”
“現在的情況還不是很明朗,我們不知道曹強東到底交待了多少,交待了哪些問題,是全盤托出,還是有所隱瞞,不過張道宗心裡應該清楚對方到底知道多少。”沈昊也是無奈,自己現在就如同一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摸不着,韋華那邊直到現在也是沒有給自己打來一個電話。
沈昊和葉媚在這裡談論着,而韋華則是感覺自己一直都被人盯着,即便是上廁所都不是小趙和他一起去,就是王傑在他身後,他想給沈昊打個電話都是沒有機會,而這會一早上,幾個人便帶着章建華趕往了雲州。
這會的章建華似乎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囂張和抵抗,得知曹強東主動交待了問題之後,他的心裡的那道防線已經開始崩潰,從王傑的口中得知這是將自己帶往雲州,他也是漸漸低下了高昂的頭,他的心裡很清楚,張道宗是不可能將自己撈得出去了,而且對方很有可能也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到了雲州之後,沒有休息,韓立誠讓王傑他們直接將章建華帶到了監察局的會議室,親自開始對其進行訊問。
在韓立誠強大的氣場之下,章建華連說話都變得沒那麼的利索,對於韓局長提出的問題,更是回答的支支吾吾,這倒不是因爲他還心存抵抗,而是他發自內心的緊張和害怕,之前在雲吉的時候,他還敢和調查組的人開玩笑,可是這會坐在這,他卻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樣的笑臉。
其實章建華的心裡恨透了韓立誠,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到任,不是因爲他提出的那個什麼廉貞教育,憑着自己在小崗的地位,這些事情是不可能被捅到市委的,可正是因爲對方的那一系列的手段,老百姓也不會這麼的信任他。
而坐在會議室內的高小蘭這會卻是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看上面的號碼,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和前面的韓立誠打了個招呼,便走出去接起了電話:“我是高小蘭,請問你找哪位?”
“小蘭,是我,朱丹。”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憔悴,似乎剛剛得過一場大病。
“朱丹?你去哪了,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找你。”這一次高小蘭總算是聽清楚了,而臉上轉而是一種高興。
“有時間見面再說,我在西郊的一家小旅館裡面,這是我房間的電話,你到了之後打電話給我。”朱丹似乎很擔心葉媚的人再次發現自己,所以她選擇讓對方來自己住的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