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今天可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Sarah,早安。”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馴馬師恩佐親切地跟陸小曼打招呼。
爲了掩人耳目,他們這次換了另外的容貌和名字。
“早安,你這樣子,真是帥極了。”恩佐是個美國人,本來就長得高大,再穿上馴馬師的衣服,真的帥呆了。
“非常感謝,我要去跑步鍛鍊一下腿勁,要一起去嗎?”恩佐熱情地邀請,陸小曼發現這裡的馴馬師大多數早上都會沿着小島慢跑。
“對不起,她的腿昨天不小心扭到了。”秦瀚宇突然出現在陸小曼身後,語氣很不友好地拒絕。
恩佐做了個無奈的手勢,一個人跑遠了。
“你幹嘛這樣?他只是跟我說說話而已。”
“難道你真的想跟他們跑完步回來馴馬?”秦瀚宇瞪了她一眼,這個小女人稍不留神就被別的男人給盯上了。
陸小曼吐吐舌頭,跟着秦瀚宇去吃早餐。
等所有的馴馬師回來,恩佐就帶着陸小曼和秦瀚宇參觀這個馴馬場。場地上,一匹黑色馬突然快如閃電“嗖”地跨越1米多高的障礙躥了出去,而後面一匹百色的馬則步履輕柔,像紳士般邁起整齊的盛裝舞步。
“太讚了。”陸小曼小聲讚歎,特別是幾匹跑得快的,像閃電一樣,讓人感受到速度與激情。
“這邊請。”恩佐引着他們到了馬廄。
馬廄裡一共只有十來匹馬,但是看得出他們管理很細心。每匹馬的圍擋前,都標註着馬的名字、顏色、血統、產地等等。陸小曼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了那匹阿哈爾捷金馬,也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難怪蘭臨要專門設個馴馬場來訓練這匹馬,光是看外表陸小曼就被它的強勁有力給吸引了。這匹馬毛色是淡金色的,頭細頸高,步伐很輕盈。
恩佐看陸小曼一直盯着這匹馬看,自豪地介紹道:“這是阿哈爾捷金馬,產於卡拉庫姆沙漠間的阿哈爾綠洲。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馬種之一。”
“它最大的特點是速度快,耐力強。目前世界上記錄的阿哈爾捷金馬最快的速度是八十四天跑完三千四百公里。”秦瀚宇接過恩佐的話介紹道。
陸小曼雖然心裡已經震驚了,但是臉上卻表現得很平靜,好像在說:小樣這樣的馬老孃見得多了。
恩佐眼裡露出一絲讚賞,毫不吝惜地朝秦瀚宇豎起了大拇指。
“這匹馬應該是匹母馬吧?”秦瀚宇突然問。
恩佐笑道:“的確是匹母馬,而且已經懷孕四個月了。”
馬匹懷孕要五個月之後才能看出身體變化,所以現在秦瀚宇他們並麼有發現這匹
阿哈爾捷金馬懷孕了,所以得到這個重要情報,還得謝謝恩佐這個愛馬如癡的人了。
“這匹是我們剛得到的野馬,性子很烈,我們這裡的馴馬師都沒有辦法馴服它。”恩佐指着最邊上的那匹馬說。
陸小曼只是稍稍靠近了它一點,它就高傲地仰起頭嘶鳴了,還揚着前蹄往前踢。
“這匹馬看上去才三四歲,體格很健壯,要是能馴服了,正好練練速度。”秦瀚宇躍躍欲試地看着那匹野馬。
恩佐點頭贊同,馬在兩到五歲是主練速度賽的,五到十歲開始練習場地,十到十八歲是以聯繫障礙賽爲主。十八歲以後,考慮到馬匹的身體狀況,則主要練習舞步。秦瀚宇的說法很專業,所以他覺得他是個真正的馴馬師。
陸小曼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到馬廄最裡面,還有一間約10平方米大的屋子。屋子的門開着,陸小曼看到裡面除了牀、桌子等簡單傢俱外,全部放着馬鞍、護具等工具。屋子唯一的窗戶也開在馬廄內,所以馬廄裡的味道會全部飄進屋裡。
“你平時就住在這裡?”陸小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驚訝。
“是的,我喜歡跟馬呆在一起,他們也喜歡跟我在一起。”恩佐倒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說起來還有些自豪。
陸小曼點頭,難怪剛纔他靠近她的時候那麼大一股味道。
“因爲你的腳受了傷,所以你就先跟他們一起負責馬的飲食和清潔好嗎?”恩佐徵詢意見地看着陸小曼。
陸小曼笑着點頭,表現得對馬匹非常喜愛。實際上心裡已經癲狂了,這是要她掏馬糞的節奏啊。
“John,你已經熟悉了整個馬場,馴馬的流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你們這裡的馬場跟我以前待的地方不太一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的馬很少參加賽演吧?”
“的確,這裡的馬是老闆自己的,他很疼愛它們,所以就算不能訓練好它們,也絕不能傷害它們。”恩佐很是失望,作爲一個馴馬師,他當然希望能騎着馬馳騁在賽場上,可惜這些馬並不是他的。
秦瀚宇嚴重閃過一道精光,很好,不能傷害就好了。
熟悉完流程,秦瀚宇爲了不讓他們看出破綻,只好硬着頭皮去馴服那匹癲狂的野馬。陸小曼和飼養馬匹的人都跑出去看。
觀察了幾次他們馴服野馬的方法,秦瀚宇發現他們用各種強硬的方法去對付野馬,最後的結果就只能是被馬甩下來。
衆人見他不慌不忙,也不跟馬交流,甚至根本沒有爬上馬背。反而去找了一間小屋子,在裡面倒騰了一會,然後就把圈在柵欄內的野馬領着通過一個窄窄的通道,把它趕進了一間只容得下一馬的小屋。
陸小曼看到他這一系列的做法,突然覺得有點熟悉,這不是秦長官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嗎?雖然別人的實驗成功了,但是這次自己做,不一定會成功啊。
其他馴馬師則目不轉睛地看
着秦瀚宇,想知道他到底要玩什麼花樣。野馬進去的那間小屋屋頂很矮,野馬只能將頭頸從前方的大窗中伸出才能舒服地站立,但是目前這扇窗戶是關着的。
野馬進入小屋後,屋頂的一個大箱子裡突然傾瀉出很多的黃豆,一直掩埋過了野馬的胸口。這個時候野馬無法動彈,連呼吸都受到了壓迫。
它表現出驚恐又無助的樣子。過了一會,秦瀚宇來到小屋的窗口前,他慢慢地安撫野馬,野馬再也不像之前那樣排斥人類,並且接受了秦瀚宇的撫摸。緊接着秦瀚宇把黃豆慢慢排泄出來。
陸小曼以及所有的馴馬師都在野馬的身上看到了一絲乖順。也許在野馬的意識中,它認爲是秦瀚宇解救了自己,幫助自己恢復了安全,因此對秦瀚宇產生了依賴。
陸小曼不得不佩服秦瀚宇的預見性,連這種情況都想到事先準備應對方法了。
“不愧是大師的徒弟,真是太厲害了。”
“居然能馴服這匹野馬,太了不起了。”馬場的人對秦瀚宇讚不絕口。
但是恩佐卻並不像他們那樣,他皺着眉走到秦瀚宇面前,嘗試去撫摸野馬,但是被野馬生氣地躲開了。
“你這個辦法很好,但是卻沒有什麼用。我們這裡的馬,不僅要訓練的驍勇善戰,最主要的是要能符合老闆的心意。現在這匹馬被你馴服了,但是它只讓你一個人騎,老闆來了,它還是一匹沒有被馴服的野馬。你知道這裡無法被馴服的野馬,會是什麼下場嗎?”
“什麼下場?”陸小曼擔憂地問。
“會被殺死,讓大家分食馬肉。”恩佐臉上是悲痛的表情,對他來說,馬就是他的親人。不管被摔多少次,他都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匹馬。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秦瀚宇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
“老闆還有五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他肯定會騎這匹馬。”恩佐擔心地說。
“那我爭取在這之前馴服它。”秦瀚宇自信滿滿,陸小曼不禁替他捏了把汗,話說得這樣滿,人家真正的馴馬師都馴服不了,你這個門外漢怎麼行?
秦瀚宇回了她一個眼神:五天的時間足夠我們把這裡搞得雞飛狗跳,到時候蘭臨哪裡還有心思管什麼野馬?
陸小曼點頭,還是秦長官技高一籌。
跟陸小曼一起餵馬的是個十九歲的荷蘭小夥子,皮膚白皙得不像話,卻做着這麼粗重得活,每每讓陸小曼覺得不忍心。
“馬寶寶,你乖,我給你洗澡澡哦。”陸小曼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匹馬,剛用水管往它身上衝了一下,它就直接甩了她一身的水。
偏偏這個時候小帥哥又不在,她要是去向其他人求救,就露餡了。
“別動,我給你洗澡!”陸小曼再它背上拍了一下,馬好像受驚了,揚起蹄子就跑。
“別跑啊,我錯了,你快回來,咱們洗澡呢,你光着身子去哪啊?”陸小曼屁顛屁顛地在馬後面追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