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彭師兄沒想到吧!”李沐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了出來,不過手中卻是已經抓緊了暴雨梨花針。
也不外乎他如此,這彭邵元的功夫實在是太了得了,隨手一揮,自己的小命很有可能就沒了。
因此他也是異常的謹慎小心。
看着眼前臉帶笑意的面容,彭邵元似乎並沒有多少驚奇,只是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又是你,李九!
你真的很讓我刮目相看,身份不過是個小小的家丁,居然能夠三番四次的壞我的好事,真是讓我捉摸不透。
還有你秦瑤,你當真和你姐姐一般模樣,爲了一個這樣低賤的下人,居然連自己的身後靠山都能出賣!”
靠,說誰低賤呢!
還捉摸不透,九哥你要是能捉摸的透,那你是穿越來的嘍!
他一聽卻是不爽了起來,做家丁怎麼了?
吃好的,住大房子,調戲小丫鬟,泡泡小姐,這樣的生活到哪裡去找?
也只有你們這樣的人才會腦子進水去造反!
“那個,我說小彭啊,不懂就不要瞎說,做家丁怎麼了,九哥做家丁至少不會背叛主上,至少不會忘恩負義,至少不會像某些人一樣做着見不得光,丟自家門楣的醜事。
不過話說回來,好像這些你佔全了啊!
唉,怎麼說你好呢,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渣活在這個世道上真是浪費我大漢的資源,要是我,寧願養活一條狗,也不會養你這樣的白眼狼,什麼玩意啊!”
他一口氣說完,在場的衆人全部都愣住了,誰也不曾想到,彭邵元一個背叛,居然被他說的體無完膚。
至於彭邵元,更是沒了剛纔的那般淡定,眼下被氣的滿臉通紅,只見他手中長劍出鞘,直射李沐然而來道
“卑賤的匹夫也敢如此羞辱於我,今日我定要斬你項上人頭!”
乖乖,又來了,而且來的還這麼快。
老子纔不和你玩呢!
見狀的李沐然轉身就跑,開玩笑,自己要是還傻愣愣的站在這裡那才真是活膩歪了呢!
“嘭!”
一聲刀劍相碰的聲響,狄青這時也是出手,兩人瞬間便廝殺了起來。
狄青善用刀,因此招式刀刀兇橫,看起來皆是力拔山兮氣蓋世。
而彭邵元則是劍不離手,再加上那詭異的身法,長劍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每每輕鬆的擋下了狄青的招數之後,又出殺招,狄青用的是蠻勁,這比武比的是招式精妙,自然是狄青穩穩落於下風啊。
“秦瑤,快快去幫忙!”
李沐然見好幾次彭邵元的劍尖都險些傷到了狄青,急忙對着秦瑤吩咐道。
後者一聽,看了眼戰局,點了點頭,隨後拔劍就要竄出,忽然李沐然喝住了她
“慢着!”
秦瑤一聽,眼神不解的回頭看着她
“注意安全,那彭邵元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敵得過就敵敵不過就多閃閃,小青雖然不佔上風,可也吃不了多大的虧”
望着李沐然眼神焦灼的看着眼前的戰場,話卻是從嘴裡說了出來,她不禁一愣。
從她記事起,教主每次發佈任務,或者有什麼行動,都是當她是兵器一般,唿之即來揮之即去,從來未當她是人來看,這也是爲什麼她的性格越來越孤僻,越來越殘忍的原因。
即便是和羅剎男共事的這段時見,羅剎男除了命令,每當自己多問一個字,得到的不是答案,很有可能得到的也是冷冰冰的回答,甚至於懲罰。
可是今日李沐然卻是命令的同時,還囑咐了自己,最重要的是看現在李沐然的樣子,根本就是無意間的話語,而不是故意用話語討好她。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她這棵不知何時在她的這棵冰冷的心裡慢慢的融化了開來。
“嗯!”
輕輕應了一聲後,秦瑤只覺得手中似乎有用不完的勁道一般,直取彭邵元而去。
至於李沐然,剛纔真的只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他並沒有想的這般許多。
若是他知道秦瑤的想法,估計又得得瑟半天了!
隨着秦瑤的加入,在會和着本就和他相差無幾的狄青,彭邵元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招式上的慌亂。
他奶奶的,真是急啊,可惜自己不會什麼武功否則非要上去好好的會會這個彭邵元。
正想着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站在一旁依舊在發愣的張綵衣,他知道張綵衣的身世,自然也能猜到彭邵元在張綵衣的心中地位,那不是所謂的愛情,而是一種親情,眼前的彭邵元或許就相當於她的親人一般吧,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她心中掛懷的親人,今日一眨眼間卻是一個大惡之人,或許換了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在瞬間釋懷吧。
“嘭”
正想着的時候,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着羅剎男的手臂受傷,三人暫時分開了。
“彭邵元,你罪無可恕,還不快快授首!”狄青剛正不阿的一聲呵斥,換來的卻是彭邵元的一聲冷笑
“授首?你太高估你們倆了吧。
另外,狄青,你這般好的武藝,在這大漢朝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之職,那是何其屈才,若是你願意歸順於我,將來我開疆擴土之時,功勞簿上你定然是首功!
當時候封王拜將還不是板上釘釘知識?”
挖牆腳,居然如此直接且不要臉的挖牆腳,這簡直就是不要臉中的極品啊!
而且還封王拜將,奶奶的你先活命再說吧!
不過彭邵元還是小看了狄青的爲人
“不必了,彭邵元,我狄青卻不是你那種不忠不義之人,我吃的是大漢的飯,忠的是大漢的君,而不是你這樣匪類可比的!”
聽着狄青的呵斥,彭邵元忽然手中的長劍揮舞了兩下,衣角瞬間被隔開了一條布,只見他隨手一纏將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之後,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羅剎面具,慢慢的帶上
“大漢?這天下莫非就是大漢的嗎?這天下是百姓的,而那劉姓家奴不過是竊國之賊罷了,如今天下風雨飄零,內憂外患,你們的君又在做什麼?
朝堂之上每日商議的便是和親納貢,民間坊院裡談論的最多的便是詩詞歌賦,我卻不曾聽說這當今朝廷爲了百姓做過什麼?
難道真的等遼國的鐵騎踏遍這大好的山河時才知道誰纔是……”
“放你孃的狗臭屁!”正當彭邵元說的忘我的時候,忽然一聲粗鄙的言語打斷了他的話語,隨後只見李沐然帶着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一個小小的家丁懂什麼國家大事,話語粗魯,不過是過江之魚,渺渺而已!”
孃的,自己是過江之魚,那麼你彭邵元就是過江的螃蟹,不對是過江的浮游生物,連身體都沒有。
“好,說的好,彭邵元你說的真是太對了”
他忽然換轉的話鋒聽得彭邵元一愣,這時只聽他接着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