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這件事?”陶彥的聲音在身後徐徐響起。
我搖了搖頭,“有些地方看不太懂,他?他?他?實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估計有一個應該是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她愛得人,其餘兩個就不好說了。你怎麼看?”
“我早該想到白小然是個挺不簡單的人,沒想到她還牽扯到這麼多關係網!”陶彥面無表情,繼續說了下去,“警察局長是我們可以知道的角色,至於另外兩個也絕對簡單不了,目前看來,她身後集中了三方的勢力,這還只是個表象,隱着的還有什麼就不好說了!”
“恩!也對!”點頭贊同,“你不是也和她有過交集嗎!”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等待着陶彥往下接茬,但沒想到,他竟然安靜的一句話沒說,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我挑眉瞟了他一眼,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漸漸地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你的醋勁可真大!”
臉蹭的一下就紅了,這才反應過來語有歧義,“什麼嘛!我不是這個意思!”
匆忙的解釋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給了討厭鬼落井下石的機會,“越描越黑!”
“你——”我氣呼呼的看着陶彥那戲謔欠扁的表情,真想給他一巴掌。
看着我吃癟,陶彥喜滋滋的,他湊到我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不過我喜歡!”
“你——”我惡狠狠的盯着他。
“你什麼啊?”
一時無語,只好搜腸刮肚的想說辭,沒想到口不擇言來了句:“下一步怎麼打算?我們從什麼地方着手呢!”
陶彥一愣,估計沒有想到我會蹦出這麼一句,緊接着就傳來了爆笑的聲音,我尷尬之極,但想了想,“噗”也跟着笑了!
笑夠了,陶彥才緩緩開口,“我打算去找一趟司徒大哥。
“哦,對了,還有這麼個事來!我都忘了!”我恍然!
“你確定你忘了?”陶彥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大囧,很剜了他一眼,才離開。
我們趕到舞宴的時候,司徒恩正和他的一衆屬下說着什麼,他依舊儒雅,見我過來,第一句話便是“上次只不過是讓陶彥去幫忙,你不要介意啊!”
“啊?”什麼跟什麼啊!我紅着臉不說話的結果便是鬨堂大笑!
“你們——欺負人!”扭過頭不再搭理他們,但心裡不知爲何卻有一絲甜蜜滋生。
原以爲他們笑過也就罷了,可沒成想這幫可惡的傢伙卻變本加厲起來,一會兒什麼小女人心思,一會兒又是什麼醋罈子……說的我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你說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氣不過,我閃總可以吧!於是乎,華麗麗的轉身,預備甩門而去!
正當我一條腿跨出門檻的時候,手臂卻被人拉住了,回頭望去,卻是陶彥,滿眼的笑意!這個爛人,他們欺負我的時候,他竟然熟視無睹!真是氣死本姑娘也!
“放手!”我冷冷的說道,陶彥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生氣,一用力便將我帶進了他的懷裡,輕聲說道,“你又不是不瞭解他們,生氣不正是落入了他們的圈套嗎!”
想想也是,便不吱聲了。
司徒恩輕咳,打斷了其他人的笑聲,頓時耳邊安靜了很多。
陶彥見狀,“大哥,我來是……”
話還沒說完,司徒恩便擡手截住了,“爲了白小然的事情吧!”
我們點頭,司徒恩一揮手,後面的屬下便從後邊遞上了一張紙,“拿去,都給你準備好了!”
果然厲害!佩服佩服!此刻早忽略了要生氣的事情,瞬間煙消雲散,正當我要接過紙的時候,司徒恩一個回撤,又收了回去,樂呵呵的問我,“怎麼?不生氣了?”
“哼!”我一把便將小本搶了過來,“我什麼時候說過生氣了!”
“還不知道剛纔是誰呢!”司徒恩不客氣的挖苦道。
我自知理虧,陪好得應付了一句,“哪有!”聲音酥軟麻骨,讓在場的人無不大跌眼鏡,紛紛後退了一步。我絲毫不在意的看着自己手裡的紙頁。
“白小然,二十一歲,十八歲是來到上海,同來的還有一名男子,叫蘭海,兩人一起來闖蕩上海,起先生活過的很苦,後來蘭海被迫加入了皇龍會,自此生活有了改變,後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兩人分道揚鑣,白小然竟淪落風塵,成了“不醉城”的歌女,做起了交際花,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很快便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很多成功人士、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成了他的裙下之臣,尤以警察局長戴偉林最爲晃眼,短短一年多得時間,竟獲取了上海第一名媛的稱號。”
“這就是白小然的經歷?”我問道。
“姑奶奶,這您還嫌少?”不知誰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不要算了!”
“哎哎哎哎,我要。”我趕忙護好解釋道,“也不是嫌少,就是問問。”
“嫌少,給錢,我們就去查!”也不知誰玩笑的吵鬧着,在一起久了自然就熟了,在一起玩笑更是家常便飯,見狀我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反擊:“不用了,我們自己查吧!”我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笑話?讓你查?想賺錢?沒門,貌似不屑的隨意的說了一句,“就你們那本事,我真不敢恭維。”
“你……”成功將司徒恩的屬下嗆得說不出話來,心裡小樂了一把。
“好啦!”司徒恩打斷我們的爭吵,鄭重地告訴我,“其實不是我們不查,好像有人在特意阻撓什麼,再加上時間緊,所以我們查到得就只有這麼多而已,正是如此,我纔會懷疑這件自殺案有問題。”
“那之前你爲什麼要讓我去見她呢?”陶彥一針見血的問道,很是犀利。
司徒恩無奈地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什麼生意的,只不過是一個客戶讓我找她而已,對於女人一向你比較有辦法,所以才讓你去的。”
陶彥垂目想了一想,問道:“我可不可以見見你的這個客戶。”
“好,我來安排。”司徒恩點頭同意,立刻便去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