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入冬很快,勾谷痊癒沒幾天北城就飄起了鵝毛大雪,滴水成冰,寒風刺骨。
“少爺,您還是去休息吧!這些讓我們這些下人來幹就好。”太子府家奴勾連對着和他們一起拉着沉重馬車的勾谷說道。
“咳咳!!是我連累了你們,怎還能丟下你們。”勾谷穿着單薄的棉衣,咳嗽不止,說完又把手中的麻繩在手上多繞了幾圈。
遠處的高坡上,身着厚重棉袍的周文禮看着下面吃力拉車的勾谷,沉默不語。
“少爺,我們沒有抓到紅纓,她··太狡猾了。”週末低頭拱手站在周文禮身後,面容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只要周文禮回頭就會發現這位平日裡忠心耿耿的下屬似乎有些不一樣。
“百年靈貓,確實不好抓。”周文禮一直看着下面的勾谷,似乎對這個結果很不意外。
週末看周文禮沒有繼續追究,心裡鬆了一口氣。
“到這也近一個月了,也應該實施我們的大計了!去告訴祝豫忠,我身邊缺一文事,就讓勾谷···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那個愚昧的老頭不好對付。”
北城軍營,祝豫忠營帳中
“祝老將軍,您覺得如何?你要是同意,我那有幾壺從京城帶來的好酒,可以立刻派人送到您府中。”周文禮看着主位上的祝豫忠, 若他真如傳言中那般嗜酒如命,自己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周知府,這京城美酒,老夫還只是聽說過還不曾喝過,今日我這肚中的酒蟲都被勾出來了 。”
“你我既已爲同僚,幾壺酒而已,更何況美酒配英雄,那酒能得將軍賞識也是福氣。”周文禮看着始終不鬆口的祝豫忠,有些不耐煩。
“父帥!您不能喝酒,扁軍醫可讓我好好管着你。”說話間,一個身穿藏紅色花襖,腰間別着兩把彎刀的妙齡女子從帳外走進來,正是祝豫忠的小女兒祝笑。
祝笑皮膚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白皙光滑,微黃的臉上一雙格外明媚的大眼炯炯有神,鼻樑高挺,臉頰兩旁始終紅撲撲的,手上戴着羊毛手套不斷地拍打着衣領上的白霜,身後幾縷綵線與烏黑的頭髮編在一起,這是北疆女子獨有的髮式。她太過純淨,就像北疆高原上的冰蓮花絕世而獨立,不同於內陸女子的或優雅端莊、或清秀可人、或才華橫溢,她具有北疆雪狐般的靈性,淳樸至美,讓人不忍心讓這世間凡塵沾染她分毫。
“這位想來就是新任知府周大人吧,這在京城裡長大的嬌貴公子,也不知能不能忍受這北疆酷寒。”
“笑兒,不得無禮。這京城公子怎能和我們這些粗人比較。”祝豫忠說完又轉頭對着周文禮說:
“周大人,笑兒是我獨女,被我慣壞了,想來您也不會和一粗野丫頭計較。”
祝家父女一唱一和,讓周文禮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句未發,到不知爲何惹得祝家父女的埋汰。
“本官雖自小在京城長大,但也略習些武功,並非弱不禁風之人。這祝姑娘生性豪爽,與京城女子很是不同。”
“哼!誰稀罕與那些京城嬌女同樣。”
“笑兒!真是越發無禮了,從今日起去你哥哥那好好磨練一下。周大人,老夫教女無方,讓您見笑了。您想要那人,就要去吧。”
“如此甚好,下官告退。”周文禮站起身甩甩袖子走出了營帳。
“笑兒,你呀!怎麼看不上這周大人?”
“一個小白臉,我纔看不上!那周文禮找你來幹什麼,不只是來給你送酒的吧。”
“他向我要一個人。”
“誰?”
“廢太子勾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