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谷一行人只拿着少許衣物和貼身物品被刑部的人壓着連夜出了京,在城外的京門驛站休息,所有人包括官差都是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
太子府聖旨頒下來的那一刻,京城幾大家就知曉了消息,剛參加完婚宴的賓客還有些反應不來。
此時正陪着妻子的吏部侍郎周文禮,也就是今晚太子宴席中最年長最儒雅的那位白衣男子,聽到暗衛的消息,立刻起身出了門。打算直接去皇宮,可是隨後想了想,父親一定也知曉了此事,便去了父親吏部尚書周衝的書房。
周文禮到了父親的書房外,亮着燈,看到裡面有一個人影,父親果然沒睡。
“父親,太子落難,孩兒不能坐視不管,希望父親··”
“文禮,你自幼重情重義,太子出事,咱家以後的路可不好走,倒不如,幹到底。”
“父親您的意思是··”
“文禮,明早進宮爲太子求情,在陛下惱怒之際,我再以我們家爲籌碼爲你求情,把你也弄去北疆。”
“是,孩兒明白。”周文禮聽完父親的話明白父親是要自己暗地幫助太子,這個結果他已經想到了,自己幼年時被母親要求接近小太子時就將周家和太子綁在了一條船上。
再說岳寒和丁梨這邊,嶽寒在勾谷離開後,拉住了要離開的丁梨。
“梨兒,等等。”
他看了看周圍還有人,便讓副將嶽廣去準備一輛馬車,牽着丁梨的手。
“梨兒,你是要回丁家?”
“天色已晚先去我家的醫館,明日一早再回府。”
“好,我送你。”
等嶽副將將馬車駛來,嶽寒拉着丁梨上了馬車。
“嶽寒!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樣··真是太讓我意外了。”
“梨兒,你相不相信我已經等過你一輩子,上輩子勾谷造反成功,你卻被他冷落,丁家滿門被陷害致死。”
“什麼!?你也是重生之人?”丁梨明白了上輩子勾谷造反成功而這輩子失敗應該都是出自嶽寒之手。
“梨兒,我再也不想錯過你。”嶽寒說完就把丁梨抱入了懷裡。
“別走,讓我抱一會兒,我連夜從邊疆趕來,好累。”
丁梨看着滿臉疲憊的嶽寒,本想自己找機會殺死勾谷報仇,但是如今的巨大變化使她暫時有些接受不了,她說不清自己對勾谷和嶽寒是什麼樣的感情。
明日一早,勾谷等人正在城外十里亭處的茶館處歇腳時,鄰近兩桌顧客不知爲何起了衝突,兩方打鬥了起來,還誤打到了勾谷這邊的官差,隨隊官差也被迫參與了進去,整個茶館一片混亂。
這時一個方纔正在打鬥中的小廝湊到勾谷身邊,遞給勾谷一個小包裹,說:“這是我們大人送來的,望太子一定收下。”說完又繼續參與到打鬥中,過了一會兒,兩方在店家的勸說下停了手。
“奶奶的,這幫人爲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開打,要是我在京城內非得把他們全都抓進牢裡。”一個被傷到的官差吐出一大口吐沫說道。
“行了,他們沒事就行,我還擔心他們趁亂跑了呢。”
“敢跑!?老子不得··”
“王武,你這急性子,你當這幾位是以前那些村野漢子可以任你打罵嗎?上面說了,這幾個動不得,要把他們毫髮無損地送到北疆。”
“可惜了,你看看那幾個美人,紅衣服的最勾人,花滿樓的花魁也比不上她,就連身邊的丫頭也那麼可口。”
“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到時候出了事我們誰也擔不起,你別說啊,這太子府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這時旁邊又湊過來一個小官差,說:“王武大哥,你還去過花滿樓呢,像我們這些窮鬼有那心可沒那錢呢。”
“就是,每次路過那地方,那小腰扭得,光門外招客的都那麼勾人,裡面那些得美成啥樣啊?”
越來越多的官差參與到他們的話題之中,他們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