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靜和楊歌一起回家一路上楊歌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窗外, 陳羽靜開着車時不時的撇頭看看楊歌。此刻的她看不清楊歌的表情只是知道楊歌身上的淡淡憂傷,到底是遇見了誰會令她這麼難過。
“能帶我去盛天酒店嗎?”楊歌忽然開口。
陳羽靜雖不明白楊歌爲何提出這個要求不過還是將車開往了盛天酒店的方向。
陳羽靜隨楊歌一起來到盛天酒店的頂樓。
這個地方陳羽靜恐怕到死都不會忘記,楊歌放開陳羽靜的手走到天台邊。
“小歌?”陳羽靜擔心的喊道, 陳羽靜不明白爲何楊歌要帶她來這裡。
“還記得這裡麼?”楊歌站的那個位置。
怎會不記得, 陳羽靜苦笑。
“這是我和你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陳羽靜走到楊歌身邊將她攬入懷中, 對那日的情景還是心有餘悸。
“那時候的我絕望的想在這裡結束自己的生命。”楊歌回憶, 那時候的她就是站在這裡。
“也就是這裡讓我失去了曾經我引以爲傲的愛情, 也就是這裡讓我改變了以後的生活,也就是這裡讓我遇到了你。”
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楊歌往陳羽靜懷裡偎了偎。
陳羽靜抱着楊歌的手又緊了一些但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她說。
楊歌的臉上掛了淡淡的笑似悲傷似欣喜,只是陳羽靜沒有看到。
“我和林浩是在大學裡一場辯論交流會上認識的, 那時候我覺得他是第一個那麼瞭解我欣賞我的人,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
陳羽靜知道今天楊歌她們遇到的那個男人就是林浩了, 那個影響了楊歌情緒的那個林浩。
“大學畢業林浩就和我一起回到了這裡並一同進入了顧氏工作。那時我們的感情很穩定而且我爸媽也很喜歡他, 原本我們打算結婚而結婚的場地就是盛天。可是天意弄人……..”
說到這裡楊歌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你知道嗎當他說我髒厭惡的推開我和我說分手的時候我的心就已經死了。我重來沒有想過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會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而我卻依舊爲她着想。”
楊歌說的有些激動, 不住的在陳羽靜懷裡顫抖。
陳羽靜看着此時的楊歌內心的滋味可想而知,她是爲了另一個男人傷心。
林浩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愛更不值得楊歌爲他付出。
“那時候我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我本就不是感性的人可是在那是我卻覺得什麼面子尊嚴對於我來說又算的了什麼。我重來沒有如此憎恨厭惡這個世界,我想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
陳羽靜回想當初見到楊歌時候的那個場景,那瘦弱的背影透露的是孤獨與絕望,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楊歌便留在她的心中揮之不去了。
“小歌”陳羽靜心疼的看着楊歌,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
楊歌只是苦澀一笑, 伸手撫平了陳羽靜緊皺着的眉“不過我在這裡遇見了你, 遇見了我以後生命中的希望。”
“知道當時你抓着我的手時我是何想法麼?”楊歌問。
陳羽靜搖搖頭, 那會兒兩人都快掉下去了哪裡還想那麼多。不過楊歌那時候的眼神陳羽靜還是記憶猶新的, “你說你恨我。”
楊歌笑着點了點頭。
“不過那只是當時的心情, 現在我知道你愛我。”陳羽靜的笑容打破了原先的氣氛。
楊歌也回了她一記笑容,這笑是由內心發出來的。
陳羽靜覺得楊歌現在可以笑着面對過去, 這是一個不錯的好兆頭。
“那時候我的一心想死哪裡想活,對於那種不要命也要多管閒事警察更是恨了。”楊歌又說道。
“我哪裡是多管閒事了,那你又知不知道那日是我第一天正式上崗,救你是完全出於一名警察的本能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生命就此在我眼前消逝。再說如果當時我不多管閒事我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老婆。”陳羽靜說道。
很意外的竟讓此話題變得如此輕鬆。
楊歌只是淡淡一笑而後又面的深沉。
她拉着陳羽靜一起站在兩年前曾經站過的地方,那時的心情和現在完全不同,而就是面前這個人讓自己有了重生的力量。
“如果當初我真的已經從這裡跳下去那會怎樣。”
陳羽靜想都沒想就拉住楊歌的手“沒有如果,因爲不管如何我都會抓着你的手。”
楊歌笑了笑的釋然。
“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楊歌說。
“什麼?”
“其實我有恐高症,現在有點頭暈。”
陳羽靜訝然,不過還是趕忙將楊歌扶了下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這簡直就是玩命。
“現在還暈麼?”
楊歌點點頭。
陳羽靜摟着她“我很高興你能將那些事告訴我,也很高興你能這麼勇敢的面對過去。既然之前是這裡迷失了自己那麼現在我便與你一起在這裡重新找回你自己,不止是你而是我們。”
楊歌牽過陳羽靜的手放在胸前“已經找到了。”
“謝謝你羽靜。”謝謝你讓我有了面對生活的勇氣,謝謝你陪在我的身邊,謝謝你能愛我。
自從那日與楊歌在盛天酒店樓上敞開心扉說了那些話之後楊歌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是那麼畏畏縮縮而是變得開朗樂觀,有時候還會打趣陳羽靜這令陳羽靜感慨萬千,其實這纔是真正的楊歌。
陳媽媽的長期旅行也即將結束了,陳羽靜想着等母親回來後便將自己與楊歌的事告知母親。對於自己的母親陳羽靜是瞭解的,就像當初母親極力反對她當警察那樣,到最後還是在自己的堅持之下同意了,陳羽靜想雖然這件事相對於之前是比較難接受不過她已經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了。楊歌和母親都是自己生命中不能或缺的人兩者她都愛。
這幾天華友善很是頭疼鼎盛集團的股價一直在跌,看樣子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至於是誰暫時還沒有頭緒。
“爸,您怎麼了?是不是公司出了什麼事?”華緣見自己的父親有些愁眉不展於是問道。
“沒事,你只顧好好養傷便是了公司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現在簡直就是內憂外患,由於葉子橋的事情葉家和華家算是徹底決裂了。
“爸你這麼說一定是公司出了事對不對,你以爲現在的這種情況我還能安心的在醫院裡養傷麼。”華友善幾乎就像軟禁她一般,出了母親護士和醫生她根本見不到其他的人,別說知道外面的情況了。
“總之我說了這些事情你不要管,好好養傷我先走了晚些時候會叫你母親過來。”華友善說完就離開了。
華緣有些無奈,爲何如此固執。
她迫切的想知道公司的事。
歐陽覺得自己八成是着了魔了竟真的來到醫院。聽陳羽靜說華緣住的是單獨的高級病房而且還有保鏢守着,真是當初這些保鏢是幹什麼吃的,要不然華緣現在也不至於受傷住院了。
歐陽心裡忍不住替華緣抱怨。
住個醫院還要這麼多人守着當裡面住的是犯人啊。
歐陽看見一個男人從房裡出來,她記得那人是誰他是華緣的父親華友善。看樣子華友善的心情不太好,那也難怪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鼎盛的事歐陽想不知道都難。
“你們在這裡看好小姐,除了醫生護士外不能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小姐。”華友善出門有吩咐道。
“是董事長”那幾個黑衣人齊聲回答。
不讓任何人走進這裡?歐陽不明白爲何華友善要這麼做,就是爲了保護華緣也不用這個架勢吧。
華友善離開了,黑衣人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門口不知道人或許以爲裡面住的是哪一位高級領導人呢。
華友善讓這些人看着華緣的目的是什麼的即使別人進不去華緣也出不來,現在見華緣一面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呢。
歐陽有些喪氣的走回長廊剛好遇見一個醫生查完房從另一個房間出來,歐陽靈機一動或許這個辦法可行。
歐陽不知怎麼的撩來一件白大褂和一副聽診器順帶拿了個資料夾,看樣子還有模有楊的。
黑衣人仔細瞧了瞧眼前這位看似不太靠譜的醫生問“先前不都是張醫生來的麼?”
“4號牀的病人臨時發生了點情況張醫生趕過去了,他讓我來替華小姐做檢查。”歐陽說道。
黑衣人還是有些猶豫。
“如果現在不方便我等一會過來或是等張醫生自己來也行不過會等很久,我先去其他病房查看了。”說完歐陽假裝要走。
“等等,你進去吧。”保鏢最後還是相信了歐陽宜的話放她進了病房。
歐陽竊喜開了門進了房“看來我的演技挺不錯。”小聲說道。
華緣聽見門口有動靜,似乎是有人進來了。是醫生麼?爲何半天沒過來?
歐陽走進房間刺史病牀上的華緣也看向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是怎麼進來的?”
又看了看她身上穿的白大褂,嫣然一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