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一頓，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傅止深，咬脣躲開了他的視線，很小聲地出聲，“是，也…也不全是……”
傅止深低頭看向卜綿綿。
卜綿綿擡頭看傅止深，以前這樣的夜裡，她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移植了眼角膜恢復視力後，第一次這樣在夜裡看他，他的五官很清晰，感覺很奇異，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和新奇。
傅止深看着卜綿綿的眸子，很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比以前更加動人。
卜綿綿看了一陣，兩隻手摟緊了傅止深的腰。
傅止深捏住她的手腕，捏了一陣，“別亂動，睡吧。”
卜綿綿“嗯”了一聲閉上眼睛。
雲起書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卜綿綿閉着眼睛沒有睜開，伸手摸了摸旁邊，沒有摸到傅止深，睜開眼睛，身邊空落落的。
她從牀上爬起來，穿了衣服，到衛生間沒有看到傅止深，洗漱後出了門，農家院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卜綿綿看了一眼周瑜明和傅止周的房間，門緊閉着，似乎幾個人都沒有起來。
她走了幾步，出了農家樂，周圍的風景很優美，郊外的空氣也特別清新，比市區那邊要好很多，甚至比傅家住的地方還要好一些，讓人格外神清氣爽。
走着走着，她看到站在湖邊的傅止深。
他身邊的湖水很清澈，倒映着他的身影，清晰的就像照片。
傅止深看到湖裡多了一個影子，越來越近，沒有回頭，清冷地出聲，“醒了？”
卜綿綿“嗯”了一聲，站到了傅止深身邊，往他旁邊看了看。
郊區的空氣是清新，不過有些冷，似乎比市區低了好幾攝氏度。
卜綿綿縮了縮肩膀，看到自己呼出的氣很快變成了一團白霧。
傅止深回頭看卜綿綿，脫了身上的西服披在卜綿綿身上。
卜綿綿側頭看他，見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將西服遞給他，“你不冷？”
“習慣了。”傅止深接過西服，低頭看着卜綿綿，將西服又披在她身上，眸色深稠地看着卜綿綿，或許，他還真的非她不可。
這段時間，別人給他介紹過不少女人，爺爺那邊推脫不過，他都見了，沒有一個有感覺的，甚至一頓飯也吃不完就想走人。
想到這裡，他低頭看了一眼卜綿綿。
卜綿綿低頭，看着水裡兩個人的影子，就像一張合照，和不一樣的感覺，很想記住這一幕，她們和好後的第一個早晨。
過了一陣，傅止深看向卜綿綿，“回去吧。”
他捏住了卜綿綿的手，十指相扣。
卜綿綿沒有看傅止深，咬了咬脣，有種手中生長出就糾纏的曲線一樣的感覺。
回到農家樂，就聽到小傢伙在四處叫“綿綿”。
看到卜綿綿和傅止深手牽着手進了，他鼓了鼓腮幫子，氣鼓鼓地看着傅止深，爸比又偷偷把綿綿帶出去了。
看了一陣，他小跑過來，“綿綿。”
卜綿綿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狠狠親了一口氣。
小傢伙紅了耳根，擡頭看傅止深，“綿綿喜歡的人是我。”
傅止深低頭，聲音低冷地出聲，“以後叫媽媽，不要叫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