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痛的皺眉頭，也不好出聲，果然撒謊是會遭報應的。
她看了一眼，親了親小傢伙，“卜卜真乖。”
小傢伙抿着小嘴低頭看着手裡的白頭髮，看了一陣，看向傅止深，捏住他的手，放在他手心裡，“爸比，你先拿着，我看看綿綿還有沒有白頭髮了。”
傅止深沒有出聲，看了一眼掌心裡的白頭髮，又看向小傢伙。
小傢伙坐在那裡，認真地找了一陣，沒有再找到，感覺有些累，一屁股坐在旁邊喘氣，“綿綿，綿綿，沒有了。”
卜綿綿看向小傢伙，看到小傢伙把自己的枕頭搬到最中間，躺到了那裡閉上了眼睛，看了一眼傅止深的方向。
傅止深上牀，看了一眼小傢伙，拿起遙控器熄了燈。
小傢伙照舊枕在卜綿綿手臂上，兩隻手抱住了傅止深的胳膊。
傅止深側頭，眸色深濃地凝視着小傢伙，想到合適的眼角膜比較難找，蹙了蹙眉頭。
雲起書院
第二天，傅止深帶着卜綿綿和卜卜去看周老太太。
小傢伙用自己的錢在花店買了花，又去買水果。
到了水果店，他一邊挑一邊扭頭問卜綿綿，“綿綿，外婆喜歡吃蘋果嗎？”
“綿綿，外婆喜歡吃大櫻桃嗎？”
“綿綿，外婆喜歡吃鳳梨嗎？”
“綿綿，外婆喜歡吃大芒果嗎？”
……
卜綿綿低頭，揉了揉小傢伙圓圓的可愛的小臉蛋，“卜卜買的外婆都喜歡。”
小傢伙抿了抿小嘴，“可是我還是想買外婆最喜歡吃的。”
小傢伙一邊挑一邊走，時不時地回頭看卜綿綿。
傅止深推着推車跟在後面，看到小傢伙差點撞在貨架子上，一把將他拎到了一邊。
小傢伙回頭，看到前面的貨架子，後怕地抿緊了小嘴，紅了小臉咬了咬手指，“謝謝爸比。”
傅止深沒有出聲，跟在小傢伙和卜綿綿後面。
小傢伙看來看去最後買了一個籃子水果，不但籃子長得好看，裡面還各種各樣的水果。
他想外婆一定會喜歡的吧？
看着售貨員將水果籃子放在推車裡，小傢伙牛頭看向卜綿綿，“綿綿，我給外婆的禮物已經買好了。”
卜綿綿朝着小傢伙一笑，要是外婆知道她和止深有個孩子，這麼懂事可愛，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想到這裡，有些心酸。
感覺到傅止深捏住她的手，手上一暖，跟着渾身暖和起來。
她看向傅止深一笑，心情好了很多，跟着小傢伙一起到了收銀臺的地方。
小傢伙要用自己的錢付，傅止深和卜綿綿沒有插手，在旁邊看着。
小傢伙從錢包裡拿出錢，數了三張一百元的踮起腳尖，放在收銀臺上，朝着收銀員奶聲奶氣地出聲，“找我十二塊錢哦。”
卜綿綿在一邊看着，想到小傢伙以前一點也不節省，總是亂給錢，好像跟着她在學校住了一段時間後勤儉持家了許多。
過了一會兒，小傢伙拿了找回來的錢，放進錢包裡，回頭看向卜綿綿和傅止深，“爸比，綿綿，我們走吧。”
出了水果店，上了車，小傢伙抱了座位上的紅掌坐在那裡念念叨叨，“綿綿，綿綿，外婆冬天沒有羽絨服，會不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