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可能有人能回覆的了劉辰的,劉辰是百思不得其解,心裡貓抓一樣難受。
不過,後來他就沒有這樣的貓爪一樣的感受了。
俗話說的好,想要過得快樂,就得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當然,直接這麼說不行,語言的藝術可以很巧妙,比如說想承受和別人一樣的痛苦,要說我們的過程雖然曲折但前途一定光明這樣。能看清楚餡餅裡面是人類能吃的還是某種黃色排泄物,需要足夠的閱歷,以及一份永遠處於暗處的思想。
比如在本來時間就不多的週末叫人出來的徐江仙,哪怕是他主動叫人出來的,也不願意找一家室內的小飯館,而是把人叫去了大排檔。
這個世界一向偏冷,而本來就在高緯度地區的樓山則更甚,若說祖國南方還有分明的四季的話,那麼樓山只有春和冬兩季。春大概是在四月到五月,冬則是在五月到四月,一年之內循序循環,卻永無定式。
“這麼大的風,爲什麼我們不在店裡面吃?”
店家是一個棕熊一樣的男子,因爲在做燒烤而穿着短袖,肌肉虯結很有氣勢,但卻也很熱情,在劉辰兩人要酒的時候店家還規勸過劉辰要冰的而非常溫的,可劉辰沒能聽勸,在店家拿出常溫的酒,劉辰就後悔了——常溫就是零下五六度;而冰的則是有十多度這樣。
你一個一年四季溫度都沒超過二十五度的地方到底爲什麼要進啤酒呢,劉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天氣雖然冷,但是天氣越冷,人就越好思考。”徐江仙一邊說着,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看了看大排檔深處的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新聞,好像是某個犯人死在監獄裡了:“往年的華夏,在冬天犯罪率就特別高。”
劉辰面色木然地夾着盤子裡的芹菜吃:“都缺錢過年吧。”
“缺錢也不能做違法的事啊,而且,罪犯也不只是搶劫犯,還有殺人犯,強X犯,貪污腐敗政...”徐江仙越說越過火,爲了避免某個可憐的燈光師失去自己的夢想,劉辰連忙伸手攔住他:“都該死,這些人都該死!”
徐江仙面色通紅,明明只是喝了兩杯啤酒,想來更多的還是被氣的:“老劉,你來說,你也是從那種黑暗的地方出來的,怎麼你就這麼好!我見過十個十四歲就被交給社會託管了的,能有一個像你這樣堅持己見的人,都算得上是我運氣好了!”
劉辰撇了撇嘴,道:“你也是除了親人之外第一個說我是好人的人了。”
“你說什麼?”徐江仙目光不知道偏向了哪裡,還在忙着喝酒,沒聽清劉辰的話。
“沒啥,只是感慨,社會變了人心不古。”劉辰又夾了一筷子的芹菜,然後道:“你還沒說,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叫我出來的原因,說吧。”
徐江仙搖了搖頭,道:“也沒什麼原因啊,只是突然想要看看你而已。”
“別鬧,這書有女主了。”
“不,你理會錯我的意思了。我希望你能幫我個忙,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忙而已。”
劉辰一挑眉毛:“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自己都能做到,畢竟沒人想欠別人人情。所以說,所謂的微不足道的小忙,大概是一些,不方便對別人說,或者說,對人說了,會給自己帶來非常非常麻煩的問題的小事情,對吧?”
徐江仙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看着劉辰微眯起來的眼,徐江仙的手不自覺地垂下了桌子,就連頭也垂了下去,好像是在羞赧,實際上,徐江仙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條兩釐米寬,三四釐米長的紙條:“啊,是,是這樣的嗎?”
“所以說,老徐,你到底是喜歡上誰了,需要我去幫你帶情書過去?”
“嗯...呃,什麼?”徐江仙一下子沒聽清楚,呆愣地看着劉辰:“你剛纔說啥?”
“吶老徐,你這樣就沒有意思了,你一定是喜歡上誰了,但是你平時就不好意思這樣做,所以就委託我幫你做了,是也不是?”劉辰面露促狹,道:“我懂,我都懂,電影裡都這麼演的,男一喜歡女一但不好意思,委託男二去給女一遞情書,誰知道男二是表面兄弟愛上了女一哪知道女一併不喜歡男二,男二由此心生怨懟失身於女一,最後女一搖擺不定被懷恨在心的男二給幾刀捅死了...呃不對。”
“你在說什麼啊。”徐江仙哭笑不得,偏向別處的目光收回,同時藏在手心裡的那張紙條不動聲色地收回到了袖子之中:“你前半段說的還算對,後半段怎麼那麼離譜啊,你是在哪一本小說裡面看到的?”
“日在...我是說金瓶...其實是我在某本小說裡隨意看到的啦,問題不大。”劉辰從桌上拿了一瓶啤酒,對嘴噸噸噸地吹了,然後舒爽大叫:“哎呀,沒想到這麼冷的天裡面,喝啤酒還真是一件不錯的事呀!”
徐江仙面色抽搐了好一陣,又重歸平靜:“老劉,你最近改變,真的很大啊。”
“嗯?哪裡大了?”劉辰一臉莫名:“不要說讓這本書被封的葷段子啊。”
“就是感覺,變得很奇怪,不像是以前那樣,不尋根問底了。”徐江仙唏噓着,目光不經意偏向了某個地方:“我還以爲你會一直這樣下去呢。”
“環境變了,人自然也會變啊,我又不是花草樹木。”劉辰皺起眉頭道:“你今天到底是有什麼心事啊,不會真的是有什麼想法要我幫你遞情書吧?我可先說好啊,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孩子可真的不是我的啊。”
徐江仙擺了擺手,道:“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我不擔心...那既然你主動提出來了,我也就不說了。麻煩你,將這封信,送給林校花,就這樣。”
林校花?...那不是楚歌的女朋友之一嗎,好小子膽子夠肥的啊,居然敢對一位武者的女朋友下手,古往今來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膽敢在一位武者頭上踢世界盃的人呢,當真是膽大包天了啊!
劉辰不動聲色地接過了對方給過來的信封,道:“那林校花,可是有了男朋友的啊,你這樣不怕被打?”
“沒關係,你只要幫我遞出去,就可以了。”徐江仙看着劉辰,一字一句道:“拜託了。”
前面的東西搞定了,但是在市一中的日子還沒有結束...算了,明天就直接結束這個標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