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雍和李長孺力排衆議,決定親自前去祭拜東方文成,
他們兩個人剛宣佈了這個決議,宗門弟子七嘴八舌差點沒用口水把他們都淹沒了。
說句題外話,他們倆發現自從他們結爲永生宗後,這些弟子囂張無比。
剛開始死活不同意結永生宗,結了之後真是好的和親兄弟一樣。說話腰板兒也直了,凡事都有另一羣人給自己撐腰,連自家祖師都敢硬碰硬碰一下。
前兩天秦思犯了事兒,秦懷雍要辦他硬是沒辦下來。一羣太極宗弟子給秦思求情,到底不是自家弟子秦懷雍也不好說啥,只能饒了秦思這一次。氣得秦懷雍吹鬍子瞪眼。
這哪是結永生啊,這分明是流氓嫁流氓!
秦懷雍和李長孺也不是那好惹的主,何況兩人最近也憋了一肚子氣。索性就着這個機會把所有弟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他們請出了宗法——打板子。
爲保公平,秦懷雍親自動手用法器打得太極宗弟子,李長孺反之。
既然這麼想當兄弟,那就先做一對屁股齊開花的兄弟吧。一起養傷豈不美哉?
在收拾了宗門弟子之後,二人便帶着長生殿二長老和幾位乖巧的弟子一同去祭拜東方文成。
他們兩個事先和其他人說過這件事,大家也都通了氣兒,因此面上裝得極好。
等他們到無極宗主殿的時候,其餘七大宗門首領已經到了這裡。
大家看齊齊向主殿門口,他們進來了。
秦懷雍和李長孺一臉肅穆,親自給東方文成點了一柱香。行了宗主之禮祭拜東方文成。
兩人面上平靜得很,心裡面卻波濤洶涌。
秦懷雍和李長孺互相看了好幾眼,最後秦懷雍不得不上前一步說着悼詞,
“文成兄勿要再惦記無極宗,一路好走!”
他看了眼香桌後面供奉的東方文成的身體,嘆了口氣。
人已經死了,他也沒必要也不能再計較。
無極宗大長老東方朔紅着眼感謝他,“謝過秦祖師和李長老恩情。”
秦懷雍又和東方朔寒暄了幾句,便回到座位。秦懷雍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看來無極宗的人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
一般來說這祭拜過後,還有一道宴席宴請各宗門首領。只不過這道禮是虛禮,一般宗主不會用餐。但是今日秦懷雍和李長孺前來,本就是存了別的心思,所以便留下來等着宴席。其他宗門首領看見他們兩個留了下來,也就跟着留下。
無極宗也沒有想到這次所有宗門之主竟然都留下來,連忙去準備宴席。
秦懷雍和李長孺一邊留在大殿和其他宗主寒暄,一邊等待着時機。
寒暄了幾句之後秦懷雍便明白他們爲何一同留下了。
這幾個宗門之主說話明裡暗裡都在問他們爲何結成永生宗,是有什麼目的。好在秦懷雍和李長孺之前在太極宗發現一門心底密語的秘笈,兩個人修煉了許久。不然這一關還真是不好過。兩個人在心底一直傳着密語,和其他人對答倒也沒問題。
不一會兒,便到了晚上。無極宗弟子叫他們前往副殿用餐。
離開主殿詩,秦懷雍不經意瞥了一眼東方文成的遺體,心裡頓時激起千層浪。
“我們先去吃那宴席,待會找機會回來看。”
秦懷雍給李長孺傳了一句。
宴席間觥籌交錯,秦懷雍和李長孺喝了不少酒。可其他人還是不停敬酒,無極宗的長老更是熱情。
他們兩人也不客氣,一杯接着一杯喝。就連酒量不好的李長孺也牛飲,只要是給他敬的酒都照單全收。看得自家弟子心驚膽顫,這李長孺的酒量他們可再清楚不過。
喝了不到一個時辰,宴席中的所有人都醉了,趴在桌子上休息。只有永生宗的長老和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也不是他們酒量好,而是他們沒怎麼喝。宴席開始之前秦懷雍和李長孺就下令讓他們少喝點,千萬不能醉,甚至兩個人爲了他們也擋了不少酒,也是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此刻還真是衆人皆醉他們獨醒。
長生殿二長老秦元白想了想,推搡着秦懷雍和李長孺,“醒醒~”
兩個人猛的睜開眼睛,各個精神抖擻,除了渾身的酒氣沒有半點喝醉的樣子。
還好他們提前在仙人那裡要了些解酒湯提前服下,要不然這關他們還真過不了。
“你們在這裡看着這些人,若是他們清醒過來便用術法讓他們再睡過去。總之一定要拖夠一柱香的時間,我和李長孺要去主殿檢查東方文成的屍體。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知道嗎!”
“知道了!你們且去吧!”
有李沛和秦元白帶着那些弟子,他們也不擔心,便迅速去了主殿。
兩個人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具屍體,從屍體上來看,死因應該是“哮喘引起的窒息暴斃”
“東方文成有哮喘病嗎?”李長孺納悶了。
秦懷雍仔細想了想那日東方文成和自己交手時的模樣,說道,”應該沒有罷,看他的反應不像啊!”
秦懷雍仔細盯着那具屍體,確認了自己的判斷,果然和今天下午看到的一模一樣。
李長孺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唸了幾句咒語之後,棺材中的屍體便被收到了錦囊裡。
他又隨手拿起香案上供的一顆蘋果,放在棺材中,一施法,便又變成了一具東方文成的屍體。
“嗖!”
“長老!長老!”
兩個人隔空聽到了副殿自己弟子小聲的哭泣尖叫聲!
糟了!出事了!
兩個人迅速跑了回去。
只見秦元白正倒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