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談了許多的事情,他想要我改一部分的稿子,可我卻堅持不改。
我的脾氣很固執,雖然我很缺錢,可是懶惰且不求上進的我仍然拒絕改文這份苦差事。
卡布其諾是個有原則的人,這一點我可以看得出來。因爲我在他的臉上也看到了堅持。
那份堅持在他的臉上散發出異常明亮的顏色。有些晃眼。
不過除了這樣的話題之外我們談得算是投緣的,從工作到人生,然後從價值觀到人生觀,一切一切我們兩個有着超然的默契,這讓我覺得有些稀奇。
所以這一次的見面倒是意外多多,沒有讓我失望而歸。
他是一個紳士的男人,離開的時候起身簽了賬單。雖然不是真的喜歡貪圖小便宜,可是這樣的舉止卻還是讓我欣賞的。
因爲出版的事情並沒有談妥,所以相約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這樣的約會變得極其的自然且理由充足。
離開會展中心,坐在出租車上,覺得心情一下子曖昧了起來。說不清是爲誰,也許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不可以長久來看。
日子也便是這麼平淡的過着,沒有什麼波瀾,和米蘇還是有事沒事的見個面,只是眼看着節日就要以了,年底了,工作也都忙碌了起來。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就覺得自己這個狀態還是不錯的,沒有什麼高峰期,沒有必要加班,不緊不慢,只要有錢可以賺就可以了。
去參加聖誕晚會也沒有特意的打扮,這是一個輕鬆的節日,雖然說是晚會,可是也沒有人規定一定要穿得中規中矩,所以我選了米蘇買來的白棉襖,配個普通的短褲和皮靴就這樣出門了,隨意而帥氣。
米蘇來接我了,因爲是她們公司的派對,她是一個部門的主管,自然也算得上是個大忙人了。我跟在她的身邊感覺自己很寂寞。
面對一羣陌生的人,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水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是玫瑰還是茉莉。
都說適當的噴些香水中基本的禮貌,外國人可能更加的在乎這些吧?不過我是不會怎麼喜歡的,覺得有些做作。而且米蘇很反對我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雖然偶爾會從法國帶回幾瓶,也都是被我壓在了抽屜裡面。她說我的身上有一種自然的香氣,比香水要好聞得多。
也許她說的是真的,所以我便相信了,因爲在她的眼裡我看到了真誠,每當這個時候我就知道,米蘇沒有騙我。
在這場宴會裡,我的打扮是最不起眼的一位,看着她們的禮服,讓我有些頭暈。而我夾在她們的中間就像是從農村來的土帽,是一個最不起眼的小人物。
我倒是不在意的,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性格也養成了不在意別人的看法。自己覺得這樣的習慣是好的。
而米蘇則不,她在意,所以她會很用心的打扮自己,雖然自己的家裡亂得連豬都覺得髒,可是在外面仍舊是風度翩翩,完美無暇。
米蘇今天穿的也是一件小禮服,夾在他們中間並不會覺得土氣,反倒是走到哪裡都是最亮眼的一個,一開始就說過,她的美貌毋庸置疑。
而我們兩上搭配在一起,自然也就成了全場的焦點,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米蘇過去和同事們打招呼,走得累了,不想跟着了,於是坐在了一個角落裡等着米蘇回來。手中拿着一杯藍色的酒液,這便是傳說中好喝的雞尾酒,只曾聽過卻不曾喝過,淺嘗了一口,味道還是不錯的。
雖然生在這樣的大城市,不過去得最我的地方也該是咖啡館而不是酒吧,所以對於那人時尚且混亂的地方算得上是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便是那是一個可以把酒賣掉死貴的地方,喝一口都覺得肉疼。
會場佈置得炫麗且有些俗氣,燈紅酒綠,聖誕樹上纏着紅紅綠綠的小彩燈,一閃一閃,迷煞雙眼,和街道上的那些燈光一樣,沒有什麼可看的地方。
上面掛滿了許多小禮盒,我坐在那裡好奇着,不知道上面的小盒子是不是真的裝着許多小驚喜,如果是那樣的話一會偷偷的摘兩個下來,這樣的想法有些不道德,而我也不可能真的去做。否則被米蘇知道一定沒命。她最討厭的也就是丟人,沒面子。
這是她的禁忌,我謹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