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站起身,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傅延洲再次警告道:“下次你再開這種玩笑,我分分鐘劈死你!”說着,她還做了個手刀的姿勢拿來威脅傅延洲。
這種威脅,不但沒有威脅到傅延洲,反而氣鼓鼓的模樣在他眼中看來,可愛加倍!
“劈死我吧。”傅延洲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秦洛微微一愣,連忙退後幾步,她被傅延洲這種反應有些嚇到了,“走開,懶得理你。”
說着,她擡眸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時鐘,已經差不多要到上班打卡的時間了,她轉身連忙走進洗手間,嘴裡嚷道:“傅延洲,找到車鑰匙沒有,我上班要遲到了!”
不知道走路是不是太猛了,秦洛眼前的視野稍微模糊了一些,連大腦有那麼幾秒處於一片空白。她不由伸出手扶住了牆壁,用來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手摸了摸額頭,掌心感覺到不一樣的溫度。
秦洛暗叫不好,難怪她會覺得自己起來的時候,體內涌出一陣無力感。
一定是昨天被海水打溼的緣故,她竟然受了風寒,發燒了!秦洛打開水龍頭,雙手拼命地往臉上潑冷水,似乎想給臉上不正常的溫度慢慢降溫。
現在絕對不能讓傅延洲看出來,若是被他看出來,肯定又要折騰很久才能放她走。
傅延洲聽見秦洛急着要上班,眸中浮起一絲不悅,他走到洗手間,看着秦洛拼命往臉上潑着冷水,他微微斜靠在門框上,雙手環胸,淡淡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回JN公司裡上班嗎?裡面的同事都說很想你。”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要是回到JN上班,至少不用天天準時上班,還要加班,這樣的話,你可以抽出多一點的時間陪William。”
秦洛用毛巾擦拭着臉上的水珠,眼神驀然冷漠下來,她忽而冷笑道:“傅延洲,我只想說一句,在哪裡上班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知道嗎?我不想回JN上班就不回,沒有人會逼得到我,OK?”
“我這是爲你好。”傅延洲輕嘆一聲。
“那麼好的。”秦洛把
毛巾甩到了一邊,轉身,雙手環胸,高傲的直視着他,“如果你想爲我好,那麼請暫停這種愚蠢的問題。傅延洲,我可不想我們再次吵架,相信你也不想。”
勸不動她,秦洛的性格就是如此固執,一旦決定好的事,就算十頭牛拉着她,她也絕不回頭。
傅延洲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而後者毫無畏懼地與他對視。
傅延洲還是被她打敗了,“知道了,車鑰匙我已經找到了,你準備好了隨時出發。”
她關上了洗手間的門,說道:“給我一分鐘刷牙,很快的。”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傅延洲忍不住望了眼時間,已經差不多快十五分鐘了,秦洛還沒行嗎?
他皺起眉,心中浮出一絲不詳的預感,拖延那麼久的時間,一點都不像她的風格,難道她在裡面出事了嗎?
傅延洲來到洗手間門口,他屈起手指敲了敲門,“秦洛。”
耐心等了幾秒,裡面沒有任何迴應,他心裡咯噔了一下,迅速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渙散着眼神倒在地上的秦洛,她手中還握着還沾着牙膏的牙刷。
“秦洛?”傅延洲大步走過去將她扶起來,緊接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發現額頭一片滾燙,他表情很是凝重,“你發燒了。”
秦洛終於緩過神來,她抿抿嘴角,想要推開傅延洲,卻推不開絲毫距離,“不關你的事,放開我,我還要上班!”
傅延洲臉色驀然陰沉下來,他一把橫抱起秦洛,直徑來到牀邊,把她輕輕放在牀上,用厚厚的棉被蓋住她身子。
秦洛掙扎着要起來,“你幹什麼?這點小病能難得住我嗎?快放我下去,我上班要遲到了。”
傅延洲強硬地按住她肩膀,怒道:“不要給我倔!是你身體重要還是工作重要?爲了工作你連命都不要了對不對?”
秦洛被傅延洲這一吼,吼得一臉懵逼,傅延洲說得她啞口無言,張了張嘴,“我……我只是……”
“你乖乖在這裡躺着,等病沒什麼嚴重了就回去。”傅延洲見秦洛被他吼
得有些委屈起來,才遲鈍察覺到自己語氣太過兇惡,他伸手揉了揉秦洛柔軟的髮絲,輕聲道,“乖,遲早會回去了,先把病治好,好嗎?”
秦洛感覺自己大腦裡有着一片滾燙的熱水在不斷沖刷,讓她頭昏腦漲,已經很久沒生過病了,都不知道生病的滋味有多難受。
現在可算再次體會到了。
傅延洲的聲線低沉,其中細細流淌着一絲溫柔。
彷彿有着安眠曲的魔力,盪漾在秦洛耳中,一遍又一遍地催她入眠。
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明明不喜歡別人亂摸她頭髮,卻意外的喜歡這種感覺。
可能因爲生病,身子虛弱的緣故,秦洛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只來得及模糊地看見傅延洲洋溢憐惜的眸子,隨後她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見秦洛終於睡了下去,傅延洲才鬆了一口氣,還好秦洛這次沒有堅持要去上班,不然傅延洲可真的要使出一定的手段逼秦洛就範。
傅延洲打電話,叫服務員買點退燒藥過來,順便捎了幾張棉被,蓋在秦洛身上。
捂出汗,這樣應該會舒服很多。
這點知識都是秦洛照顧他時所做的措施,他無意中記下來了。
很快,秦洛額前滲出細細麻麻的熱汗,細眉緊皺着,似乎被這幾層棉被蓋着,相當難受。
傅延洲準備好了水,他坐在牀邊,輕聲喚着秦洛,“秦洛,醒醒,先把藥吃了再休息。”
秦洛似乎沒有聽見傅延洲的聲音,繼續陷入沉睡之中。傅延洲皺眉,他將秦洛扶起來,拍了拍她臉頰,“快點睜開眼睛,吃藥了。”
秦洛終於模模糊糊睜開了雙眼,她眼神沒有半點焦距,渙散的厲害,似乎沒有什麼意識在裡面。
傅延洲把藥送到她嘴裡,再灌水進去,哪知秦洛燒得連意識都消失了,水都不懂得吞下。
反覆餵了好幾次,不但沒把藥吞下,還因爲這樣弄溼了原本乾燥的睡衣。
傅延洲沉默幾秒,他忽然做出一個舉動,將杯中剩餘的水全送到自己嘴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