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洲坐在旋轉椅上靜靜沉默一會之後,便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便離開了辦公室。
去杜琴佩所在的老宅時,傅延洲的心情略微沉重,他知道杜琴佩叫他過來是因爲誰,這次秦洛不在,三番四次帶着唐佳過來,就是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
“唉。”傅延洲的太陽穴在隱隱作疼,他雙手牢牢抓住方向盤,操控着黑色轎車來到了老宅門口,眸子倒映着陷入黑暗之中的老宅門口,在他眼中看來,猶如地獄門般恐怖。
就在此時,老宅的門被人打開了,橘黃燈光由內而外地灑了出來,在燈光照耀之下,唐佳慢慢走出門口,她一眼就看見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
唐佳眸中掠過一抹驚喜的光芒,她沒想到傅延洲那麼晚了竟然還會過來這裡,她都抱着不期待的心情待在杜琴佩身邊,都已經打算放棄了。
看來上帝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唐佳嬌美的容顏上忍不住流露出令人陶醉的淺笑,她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下自己略微凌亂的長髮,確定好自己沒有任何丟人的地方,才施施然朝傅延洲走去。
凝視着他的目光裹着濃烈的愛戀,如一抹熾熱的烈火。唐佳勾着恰到好處的淺笑,來到傅延洲面前,說道:“延洲,沒想到你那麼快就過來了,我還想着你可能明天才過來呢。”
傅延洲冷淡地點點頭,鎖好車之後,便與唐佳擦肩而過。唐佳見狀,很是不甘心,她鼓起勇氣地伸手拉住了傅延洲的衣角,道:“延洲,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
在跟他見面的這些天來,傅延洲對待她就如同對待空氣般冷漠,但深深愛着他的唐佳根本不在意這些,可是……慢慢的,她開始受不了了。 ωωω¸ тTk дn¸ C〇
唐佳不喜歡傅延洲眼裡、心裡只有秦洛這個人的存在,她真的好想把秦洛這個礙眼的存在徹底剷除掉。
傅延洲隨意地瞄了唐佳一眼,過程連一秒都不到,“行了,我看了你一眼了。”
對待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傅延洲向來不給她任何期待與希望。
唐佳雪白的貝齒
咬咬下脣,臉上浮現出一抹委屈傷心的神情,連眼窩邊開始醞釀着一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你總是那麼的絕情。”
可是她還是一心一意地喜歡着傅延洲,單戀的滋味好痛苦。
衣角被唐佳扯出皺褶,傅延洲見狀,隨手撫開唐佳的小手,目光冷漠之極,“進去了。如果你不想待在這裡,可以先回去。”
反正傅延洲都無所謂。
原本唐佳出來就是有着想先回家的打算,但看見傅延洲已經回來了,唐佳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執意地跟在傅延洲身後,倔強道:“我……我這一晚上都要照顧阿姨!所以今天不回去。”
傅延洲懶得理她,徑直走入老宅之中,上樓來到杜琴佩正休息的房間內。
杜琴佩正慢悠悠地吃着葡萄,眼角餘光瞧見傅延洲走進來,才懶懶開口道:“我的好兒子,你終於捨得回來了啊。”
她還望了眼怯怯跟在傅延洲身後的唐佳,脣邊勾起一抹琢磨不透的弧度。
傅延洲直勾勾地盯着杜琴佩,“媽,看來你今天身子挺好,不用我探望了。”頓了頓,伸手就將唐佳扯過來,“那麼今晚就讓唐佳來照顧你,我先回去了。”
說完,傅延洲轉身準備離開,被杜琴佩叫住了,她嗓音裡摻雜着一絲薄怒,“我叫你走了嗎?延洲,你越長大越不聽你媽的話,想要造反了是不是?”
傅延洲斂眸,額前細碎的發微微遮掩住他此時眸中的情緒,聲線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起伏,猶如一湖死水,“媽,我見你臉色紅暈,能吃能說能生氣,看樣子確實好的差不多,也不需要我看護了。”
“你工作那麼久了,每天工作完都不懂得回家看看你媽,就知道整天跟秦洛鬼混在一起,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當媽的?”杜琴佩想起以前傅延洲因爲秦洛經常冷落她,心中涌出一股怒氣,她憤憤不平地說道,“我看你連我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看樣子她今天存心是想來吵架的。
傅延洲二話不說,就將唐佳扯到杜琴佩牀邊,
“有什麼苦衷對她說。”
唐佳一臉懵逼,看了看臉色不善的杜琴佩,又看了眼沒有任何表情的傅延洲,感覺她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杜琴佩示意唐佳站到一邊,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被怒氣所控制而說錯話,她忍了忍,臉色緩和了下來,微笑着對傅延洲說道:“延洲,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你也知道媽媽我一生氣起來說話就難聽了。”頓了頓,還未等傅延洲迴應,她說出了一個請求,“三天後就是你媽媽的生日了,我不奢求你放下工作過來陪我,我只希望你工作完了,記得過來跟我說句生日快樂,就行了。”
傅延洲脣角緊繃成一條直線,透着連春日暖光也融化不了的冰霜。
面對着杜琴佩滿懷期待的目光,傅延洲最終點點頭,“我知道了媽,我到時候下班會準時到。”
杜琴佩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她朝着傅延洲揮了揮手,示意他走過來之後,在他臉上吧唧一聲親了一口,開心道:“嗯,這就是我的乖兒子,到時候我生日會上有很多我重要的朋友,都是上流社會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一下,好讓你增加更多的人脈。”
“嗯,謝謝媽。”傅延洲冷淡地應道。
隨即,傅延洲眉心緊蹙,他一手捂住腹部,明明吃了止痛藥,結果胃痛還是發作了起來。
真讓人難受。
唐佳觀察仔細,很快發現傅延洲正強忍着胃痛的折磨,連忙上前要扶着他,“延洲,你肚子痛嗎?”
傅延洲不着痕跡地推開她的手,“沒事,小毛病。”
杜琴佩皺眉,“這是你以前的胃病犯了?明明已經治好了,怎麼又復發了?”
還不是因爲你們兩個,傅延洲在心裡默默腹誹着。
“難道是因爲你整天追在秦洛屁股後面打轉,纔會這樣的嗎?”杜琴佩很明顯不曉得自己正是導致傅延洲胃病復發的罪魁禍首,把黑鍋直接推到了秦洛身上。
杜琴佩意識到這樣的‘真相’,她無奈嘆口氣,“你爲什麼那麼執着於秦洛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