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回到辦公室,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紙條,她的眼神逐漸開始放空,明顯陷入兒時的回憶之中,她不知該不該相信那個女人所說的話,但是她在收容所裡的名字,只有她知道了。
可是……
秦洛皺了皺眉,她總在自稱白小月的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違和感。
總覺得她並不是以前的白小月,疑惑了幾秒,秦洛瞬間釋然下來,過了那麼多年,人總會改變的。
秦洛將紙條收好,打算着等哪天有空的時候,再找她好好談談。
此時,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秦洛挑挑眉,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傅延洲打電話過來,自從傅延洲開始察覺他們兩個有重新複合的前兆,幾乎每天都打電話過來約她出去共進晚餐。
雖然能蹭免費的晚餐,可是秦洛可沒有多少時間總是陪傅延洲一起。
本來秦洛想要裝作不在,但傅延洲的耐心極好,一個不通,接着打第二個,打到秦洛投降認輸接起來爲止。
“傅延洲,最近是不是我太縱容你纔會變成這樣。”秦洛一雙美腿交疊在一起,她微微轉動着旋轉椅,眉眼間盡是無奈的神色,“總是在我上班的時候打電話過來,你是想討打嗎?”
可能心中隱隱約約有着想要原諒傅延洲的前兆,對傅延洲一些小動作,秦洛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那頭,響起一記低沉而悅耳的低笑聲,“因爲,我想你了。”
這樣肉麻的情話,虧傅延洲竟然能說得出口。
秦洛語氣滿是嫌棄,“什麼想不想的,好了有什麼廢話快點說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這裡有三張泥塑館的入場券,不知道你和William哪天有沒有空。”
泥塑館?秦洛聞言,細長的柳眉挑了挑,悠悠說道,“我好像記得上次某個人邀請我們去泥塑館,結果因爲自身的潔癖不敢碰泥塑,到底是誰呢?”
秦洛意有所指,傅延洲當然聽得出秦洛話中的意思,但故意裝傻扮愣,“對啊,到底是誰呢,不過我保證我絕對不會犯潔癖這個毛病。”頓了頓,傅延
洲的嗓音柔和了下來,“你就答應我吧,秦洛。”
低低的聲線之中夾雜着一絲撒嬌般的央求,秦洛聞言,心中的一根弦好似被他迷人的嗓音挑逗了一般,不由地跳漏了一拍。
秦洛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從傅延洲充滿磁性的聲音之中清醒過來,她佯裝冷靜地說道,“我知道了,去就去吧,到時候你要是犯什麼潔癖,我可不管你的啊。”
“當然,沒問題。”
傅延洲聽秦洛總算答應了,幾乎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平淡的語氣之中淺淺夾雜着一絲高興,“那麼,我會好好配合你的休息日,哪天有空了,就告訴我。”
掛斷了電話之後,秦洛沉默幾秒,敏銳地感覺到從門口掃過來那抹打探的視線,她無奈地擡起頭,瞪了一眼不知站在門口多久的Levi's,“你幹什麼呢,站在門口半天了,都不出聲。”
Levi's撇撇嘴,捧着還冒騰着熱氣的咖啡,說道,“還不是因爲你在聊電話,談生意就算了,竟然是跟那個男人。”頓了頓,Levi's把咖啡端在秦洛手邊,雙手環胸,“說罷,你什麼時候跟他和好的?”
“什麼時候和好。”
秦洛佯裝聽不懂的樣子,好奇地眨眨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裝,繼續裝。”Levi's冷哼一聲,還是拿秦洛沒辦法,只要她不願意說的話,無論怎麼逼迫她,也不會說出來。
Levi's嘆口氣,“算了,不理你了。”
說完,Levi's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秦洛見Levi's關門離去,她長呼一口氣,估計因爲她和傅延洲之間的關係變得親密起來了,不止是周瑾瑜,身邊的人都頗多意見。
然而,喬崢也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她面前,有時因爲工作的事去找他,他總是閉門不見,工作什麼的直接發到他郵箱裡面。
秦洛懷疑,要是喬崢再這樣繼續下去,估計她會忘記喬崢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秦洛伸手揉了揉略微脹痛的太陽穴,還是告訴自己不要再想去了,
這樣的狀況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嗎?
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秦洛埋頭,還是專心地處理着工作,可惜老天爺好像很喜歡在她工作的時候專門搞出一些小意外。
但她聽見從外面傳來急促、刺耳的腳步聲時,已經來不及想任何應對措施了,擡眸就看見杜琴佩推門而進,而她身後正是一臉慌張的Levi's。
Levi's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小而瘦弱的婦人,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攔都攔不住,直接被她狠狠推開了一邊。
秦洛放下手中的工作,平靜地看了杜琴佩一眼,隨後用眼神瞄了瞄Levi's,示意他現在離開,便淡淡開口道,“杜阿姨,請問你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呢?”
杜琴佩面無表情地盯了她好一會兒,最後從香奈兒包包之中拿出一張紙,‘啪’得一聲放在秦洛桌面前,淡淡道:“簽字。”
秦洛斂眸,看見紙上寫着“離婚申請紙”五個大字。秦洛皺皺眉,“杜阿姨,你這是什麼意思?”
杜琴佩毫不客氣地揚了揚頭,臉上浮出一抹高傲、嘲笑的神情,“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懂嗎?你總是糾纏着傅延洲,導致他根本不能好好跟你離婚,現在延洲他已經老大不小了,需要娶個新的妻子,繼傅家香火。如果你識趣的話,勸你趕緊跟他離婚,不要再耽誤他了。”
杜琴佩幾乎沒有給秦洛一點反駁的幾乎,一口氣說完這番話之後,圓瞪起雙化着精緻眼妝的雙眸緊緊盯着秦洛,“所以你現在就給我簽字。”
秦洛擡眸,慢條斯理地看了杜琴佩一眼,柔美的臉上忽而勾起一抹笑,“這樣的話,不如讓傅延洲先簽字,然後我再籤如何?”
杜琴佩皺眉,不耐煩地罵道,“叫你籤就籤,幹嘛那麼多廢話。”
秦洛點點頭,淡淡道,“你叫我籤我就籤,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杜琴佩聞言,眼眉之間泛起一抹怒意,她保養完好的手用力拍在辦公桌上,“你說什麼!?你竟然不聽我的話了?!是誰辛辛苦苦撫養你長大的?!你可真是個白眼狼你知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