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看着他眸中幻變千色,心中千般思緒糾結。
是的,他想說什麼,她都明白。
他們二人早就能從眼神讀懂對方心意,她的一句說話一絲眼神只有他會明白,他的一個動作一些念想也只有她會了然。
這就是兔斯基或者塗蘼或者項昊辰,或其他任何人所不能感受到的,只存在他與她兩心之間的一些東西。
除了他與她,這世上誰都不是,曾加入他倆當中親身經歷的人。
那樣愛過,那樣的,血的盟誓。
由此好比她固執地認定他不會真正傷害她,不會真正地將她的心刺得鮮血淋漓,雖然想過那麼多次要分手,卻終於下不了決心。
可能他也有些確信的東西,譬如,她對他的愛,她定然會原諒和寬恕他,不論他做過什麼,她都會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他身邊,只因爲他愛她,所以她就要回應這份愛,即使揹負深重枷鎖。
——不,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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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昊翔靜靜地笑了笑。
那笑容是那麼殘酷,卻又那麼瑰麗,霍然一股魔鬼的思想控制了他的大腦,脣角蜿蜒出血紅的顏色,一種莫名的情緒控制了他!
他向前伸出蒼白修長的雙手,放在落夕的脖頸上,眼神迷離,帶着最甜蜜的笑意,以及最堅毅的決心。
絕望,熾烈:
“落夕,如果我們就這麼同歸於盡,會不會就能夠幸福了呢?如果這世上千萬條路我都不可能和你一起得到幸福,那麼,在地獄中,是不是就能得到幸福?”
他說的這句話,仿若最淒厲的魔咒,倏然擊中落夕的心,她也想幸福,想和他一起得到幸福,這是她每天夜裡的祈願,那麼多次,那麼多次,她差一點得到幸福,那麼接近,那麼接近,最後卻落到如此結局。
————不是我不想讓昊翔解釋,第一他不是這種性格,第二沒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