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男男女女正在喝酒玩鬧,玄雅在人羣中隨着音樂翩翩起舞,她婀娜的身姿和姣好的面容惹得一衆男人蜂擁而上找她搭訕,可她的目光卻一直有意無意的看向角落裡一個穿着簡單的白色襯衣的男子。那個人是齊洛,他在拿着手機打電話,從他臉上失落的表情可以看出,又一次沒有打通。
她推開圍繞着自己的那堆男人走到吧檯問服務員要了兩杯酒走向齊洛。可還沒走到他身邊那人就站起身來匆匆走向她。
“今天你出院應該好好慶祝一下的!”她笑意盈盈的把酒杯遞給他。
“玄雅,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天天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放心不下”
一聽到他說夏天的名字玄雅一臉的笑有點僵住,可還是揚起嘴角微笑的看着他:“夏天不會出事的,說不定是手機忘在哪了所以才接不到你的電話”。
“嗯,你說的對,她從小就丟三落四的”對方的話讓齊洛稍稍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依舊沒有伸手接她遞給自己的酒杯,“不行,我都出來一天了,我還是先回去看看吧”。齊洛抱歉的說道:“今天謝謝你接我出院,我先走了,你們好好玩”
齊洛說完歉意的對玄雅笑笑就撥開人羣匆忙走了出去。
背後的玄雅一臉的笑瞬間凝固,望向齊洛離開的方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夏天,你這個賤人!”她不甘的罵道。
已是十點鐘的時間,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空蕩的街道和酒吧裡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齊洛又一次撥出那串號碼,依舊是客服小姐標準化的聲音提醒他,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無奈的皺了皺眉,他坐上出租車趕往回家的方向。
此時,在那個略顯破舊的小區外,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剛剛停下。車裡的女子低着頭,長髮遮住了半邊臉,仔細看,會發現她白皙的臉上無限暗殤。
“到了!”看車子停下她茫然的擡頭看了看院子裡樓上亮着的燈光,然後失神的推開車門欲走下車去,全然不顧旁邊的男人的注視。
看她下車紀梵亞隨之拉開車
門走了出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抱,雖然剛纔在辦公室裡才和她溫存過,可眼看着她就要離去卻憑生出一絲不捨,恨不得再次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
“你知道該怎麼做吧?”他邪魅的看着她揚起嘴角問道。
他的懷抱讓夏天再次不安起來,雖然最終妥協讓他載自己到小區門口你,可這裡進進出出都是熟人,怎料到他會有如此舉動。夏天慌張的就要推開他,可那人卻反倒加大手上的力度緊緊鉗住她的腰部絲毫不放鬆。
“怎麼,怕他看到?”懷裡女人的慌張躲藏讓紀梵亞的臉色頓時冷卻了幾分,難道她就那麼在乎那個男人。
“沒有!”夏天別過臉去冷冷的迴應,再度掙扎着要從他懷裡掙脫,他說的沒錯,她怕齊洛會看到,她是那麼的不忍心傷害他。
女人的冷漠回答和臉上無法掩飾的心虛更讓紀梵亞的憤怒膨脹了許多,果然沒錯,縱使已經答應那些條件,可她還是在乎他,害怕他會看到這一切。
“別忘了你答應了什麼?”他的語氣陰鬱了許多,黑曜石中噙着一絲寒光,他不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被自己抱在懷裡還想着別的男人。“沒聽到我的話嗎?”他再次問道。
“你先放開我!”夏天皺着眉頭伸手撐開他胸膛,可無奈男人的力氣太大,她的反抗絲毫不起作用。
“不要再讓我重複!”他索性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的逼她面對着自己。
“我知道!”夏天放棄掙扎氣惱的盯着他回道。
“知道什麼?”他依舊不鬆手繼續惡意的反問。
“你不要無理取鬧!”男人不懷好意的刁難讓夏天氣惱不已,可偏偏被他擁在懷裡絲毫沒有掙扎的餘地。
“說,知道什麼?”
“我會和他分手”夏天終於放棄了掙扎,不禁苦笑了一聲。“我會和他分手”像是爲了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她無助的重複着這句話。
女人妥協讓紀梵亞很滿意,“很好!”他嘴角揚起看着她點點頭。然後盯勞她的水眸輕啓薄脣,“然後呢?”那黑眸中,是月
光般清寒的白光。
夏夜的黑暗,遮住了夏天眼中的那無限悲傷,她像只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被那男人強勢的握在手中,大大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空洞的沒有一絲光芒,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她就會被捏的粉碎。
於此同時,齊洛剛剛趕回來,她匆忙的付過錢從出租車下來就大步往小區門口走去。和門口那對相擁在一起的男女擦肩而過瞬間,齊洛的餘光突然掃到那個男人的臉上,他不禁怔住,那人,竟然就是早上和玄雅在酒店見到的那個男人——玄雅的表哥。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她懷中的擁着女人,爲何會有着和夏天一樣的的長髮?
這疑惑讓他的心頭猛然一沉,早上酒店看到的畫面和此刻相擁在一起男女不不斷的重疊交錯。
肯定是自己多慮了,怎麼可能是夏天呢,她現在說不定正躲在被窩裡睡覺呢,齊洛再一次爲自己的懷疑而深感懊悔,他的夏天,那個從小就喜歡跟在他後面依依呀呀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會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呢?稍稍鬆了一口氣,他放慢的腳步瞬間輕鬆了許多,剛要繼續大步往前走,耳邊突然想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會和你結婚!”
那聲音熟悉到讓齊洛剛剛輕鬆起來的心情一瞬間跌入無盡的黑暗,腳步沉重的不能往前行走一步,就那樣定在原地動彈不得,那是夏天的聲音,他從小聽到大,即使她感冒的時候,他也能輕易就分辨出她的聲音,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赫然回過頭去,這纔看清,那被男人擁在懷裡的女子,就是她的夏天,即使看不到她的臉,他也知道,那就是夏天。
她被那個男人狠狠的抱在懷裡,她纖弱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他轉身,握緊了拳頭往回走。
越過懷裡女人的肩頭,紀梵亞看到那個站在不遠處的男人,他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眼睛裡燃着憤怒的火焰,雙手已握成惡狠狠的拳頭,他毫不畏懼的看着他,臉上是邪氣的微笑,像是王者在迎接將士的挑戰,絲毫沒有畏懼,甚至已沾染上了勝利者的喜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