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嫣然的臉兒騰得紅了,是昨天晚上那啥之後,沈廷焯說的……
“先睡吧,我也洗洗。 ”
沈廷焯看她滿臉通紅,心知沒事,隨意揉揉她光滑的肩就拿着浴袍進了浴室。
嫣然倒是看着他的背影愣了愣,沈廷焯今天似乎,也沒什麼興致……哎呀!嫣然臉紅的鑽進被子裡,她到底在想什麼!
下午不算累,但經歷了太多的嫣然只覺得身心疲憊,幾乎是捱到枕頭就入睡了。
沈廷焯從浴室出來,看了眼她沉睡的小臉兒,輕輕關掉檯燈,把她習慣性放在枕邊的手機挪開。
記得她給他講過一個故事,故事的內容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住女主角因爲把手機放在枕邊而造成腦部問題失明,她解釋說,這是她習慣於挪開放在他枕邊手機的原因。後來,他也養成了同樣的習慣,因爲他知道,講故事的那個人再也不會回來了,而他若要生活,就要學會她曾經的習慣。
嫣然的手機很陳舊,簡直像是從城鄉結合部收來的幾十元的地攤二手手機,藍屏上閃爍得號碼只有自己的,連着兩個,看起來很是親密。
他放在牀頭對面的櫃子上,打開酒櫃倒了杯酒,端着站在窗前,靜靜的一點,一點喝着。
起是吧了今。“廷焯?”
牀邊傳來輕柔的呼聲,沈廷焯微微一笑,順手放下酒杯單膝跪在嫣然面前,撫摸着露出被子裡她的小臉兒,輕笑着問“怎麼醒了?”
“我對酒味,很敏感。”
其實上次她也醒了,就是因爲這個。1dscW。
酒,是她回憶裡可怕的一夜,所以從此之後,她就再也不能參加任何酒會和宴會,也就徹底得被所謂的上流社會遺忘。
沈廷焯向後退了點,手指依然勾着她臉部的輪廓,低沉得道“睡吧,我不喝了。”
說着就站起來,嫣然也跟着起身。用很低很低得聲音在他背後問“廷焯,是不是我的事情……讓你很爲難?”
她只是很久沒有見到爸爸,每天都生活在焦灼裡。可是今天亂七八糟的事情迎來的時候她才突然明白沈廷焯的感覺,爲什麼他總喜歡速戰速決,因爲有太多複雜的工作需要他親自處理。
沈廷焯背影一頓,漆黑得深眸裡閃過一絲疑惑,旋即深邃幾分,回頭來側身坐在她身邊,低沉得問“怎麼突然這麼說?”
“我知道,那種事脫離你職責範圍的事情辦起來,確實不太容易。”嫣然略有些急促得解釋,擡起頭滿臉哀求得望着他說“可是廷焯,我真擔心爸爸,我真的怕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也離開我,他們都說,說爸爸會死……”嫣然說着,淚已經落下來。
從小跟着慕軒哥,她就算再天真也明白牢裡那種地方,想不明不白得弄死個人簡直跟踩死只螞蟻似的!來封家產的人又說爸爸情緒低落,她怎麼能不擔心?
“然然!”
沈廷焯扶起她,粗糙的大手抹着她臉上的淚,嚴厲得問“誰告訴你說你爸爸會死?”
嫣然一愣,心底有些慌亂,這話是周嫂說的,不,是周嫂轉述了阿姨的話。那以後阿姨和顧欣然就逃跑了,她們本來是要救爸爸的。
“到底是誰說的?”
握着嫣然肩的手驟然緊了。
“是,是周嫂。”
嫣然把周嫂告訴給她劉雪琴帶着顧欣然逃跑的事情前後講給沈廷焯後,說“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和阿姨打了那個電話,但是肯定不是普通人胡說。阿姨對爸爸也不會那麼絕情,他們畢竟還有欣然。”
沈廷焯沉默半響,擡手輕輕揉弄着嫣然的耳垂,安慰得笑着道“我知道了,放心睡吧,恰當的時候,我會安排你和爸見見。”
爸……
他的背影裡,嫣然心動着那個瞬間,他用的是這樣親密的稱呼,並沒有給他們劃清界限。廷焯,無論是否是真的,謝謝你這樣的體貼。低頭悄然笑着,嫣然伏在牀上,卻突然不願意睡覺了。
在部隊裡養成的習慣,沈廷焯洗澡很快。出來時嫣然正伏在他的枕頭裡睜着眼睛想他說的那些話。
她恬靜的模樣令沈廷焯心底的柔軟一動,側身躺在牀上撫摸着她光滑的脖頸,灼熱的氣息鋪散上去,輕聲呢喃着“怎麼不睡?”
“廷焯,我睡不着。”
她起身光滑的胳膊擁住沈廷焯的脖頸,胸貼近他的時刻他抱着她的胳膊一緊,燥熱積聚,脣從臉頰滑到她面前,帶着潮溼的漣漪漸漸離開,光滑的指尖揉弄着她的小鼻頭、脣和脣角,心疼得問“還在想那些事兒?”
“不是。”
嫣然搖了搖頭,笑起來,沈廷焯的指尖陷入嫣然的酒窩裡,他覺得很可愛,忍不住按下去那個小漩渦笑着問她“那是爲什麼?”
“因爲……”嫣然垂眸,輕輕得擡起,漂亮的睫毛像是扇子在沈廷焯心頭上呼扇着,蕩起香蜜的清風,忽然那擁着他脖子的胳膊用力,柔軟乾燥的紛嫩脣瓣貼住他涼薄的脣片,沈廷焯渾身一陣,大手順勢穿過她披散得長髮控制着她主動的吻,撬開她的脣片長驅直入侵略進她的口腔。
“唔嗯!”嫣然叮嚀一聲整個人吊在沈廷焯脖子上,直起身體迴應着他的熱烈,沈廷焯立刻如反撲般將她壓在身下,灼熱的帶着酒氣的清爽呼吸掠奪着嫣然細微的呼吸,她瞬間腦子裡只剩下一片空白,只有呼吸,強烈渴望得從他的吻中攝取着呼吸的力量,柔軟的胸劇烈起伏。
“哼!”
沈廷焯哼一聲穿過嫣然單薄的睡衣揉弄着她高聳的柔軟,大手幾近癡戀的揉弄弄得嫣然有些疼痛,偏偏是這疼痛傳來巨大的快樂,她勾着他脖子的胳膊在無意識中越來越緊,口中發出細碎的聲音“嗯……焯!”
“叫……叫的大聲點!”他霸道得命令着,用他特有的方式勾起她最原始的渴望,空氣越來越灼熱,她的呼吸已經完全不由自主而是掌握在沈廷焯的手指裡,只能任由着他欺凌得呼喚着“焯……啊啊啊……焯!”
那一夜又是承歡高唐,又是歡樂不止,次日清晨的陽光迫不及待得照在沈廷焯眼皮上,他睜開眼睛看着身邊沉睡的小人兒,凝聚了整夜的笑容深沉得彷彿沉浸在蜜罐裡。
嫣然擡着眼皮看着他曖昧的目光,臉兒一紅,翻身爬起來衝進浴室。
“還討厭酒味兒嗎?”
沈廷焯在她背後笑着問。
還討厭酒味嗎?
嫣然想,不需要回答了吧。即使討厭,全世界中也只愛你那一種,好嗎?
沈廷焯親自把她送到商場,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在附近辦事,午飯出來一起吃,嗯?”
“不方便吧?”
這是她工作的地方而且人多,昨天她還碰到偷拍的狗仔。
“嗯?”
沈廷焯眉端一挑。
“我是說,人多,如果讓人拍到……”
“我們是合法夫妻!”
沈廷焯揉揉她的耳朵,道“去吧,要遲到了。”
“額,啊!”嫣然看了眼手機衝下車門,站在那兒對沈廷焯揮揮手,轉身進了商場裡。
“三少,中午定在那兒,我提前去清場。”
阿輝無奈得問,他家三少倒是沉浸在美好的婚後愛情中,可苦了他這個倒黴蛋!
“不用。”沈廷焯閉着眼睛道“去警局。”
車很快開出了商場範圍的同時,一輛幾乎完全相同的黑色奧迪朝着另一個方向開出去,很快在百業集團亞洲分區的樓下停下,車上走下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帶着黑邊框眼睛一身灰色的職業裝。
上到六十六層總裁辦公室樓層後,將手中的資料和一張拍立得照片放在辦公桌上,轉身出去後煮上一杯咖啡,端着回來時,電梯上徐徐走下個男人,沉穩的腳步令人幾乎看不出他在疾步行走。
“方晶,安排一下,我要在十點前坐上去美國的飛機。”男人的語言簡練而精確。
“是!”
方晶有條不紊得將他的咖啡放在辦公室後立刻轉身去打電話。
藍越沒有脫外套,一邊撥着電話一邊整理着一部分資料,電話很快接通,他迅速安排着工作。
“對,那個案子你去談,我能和總部溝通好。”
桌角的照片落入眼底,那是個穿着白色雪紡襯衫和紅色短裙的女子,腰帶上蝴蝶結的水鑽都沒有白希小巧的臉龐上兩顆眼睛閃亮,站在陽光下簡直像是兩顆鑲嵌了鑽石的黑曜石,剔透卻只有玉石能形容。他記得這雙眼睛,更記得那笑容,以及笑容裡永遠無法隱藏的四顆整齊的小虎牙。
丫頭……
“藍總?”
電話那端的人疑惑得問。
“你不要親自去,派個經驗淺的銷售去探探底,我們上半年的業績已經完成得很好,沒必要下太大的賭注。你親自去找匡局長談談,摸摸這潭渾水裡有多少果實。”
“是,我明白了。那顧氏的案子怎麼辦?”
“顧氏。”捏着手中的照片,藍越竟是長久的遲疑,直到方晶敲門進來,他才決斷得說“我要先直到風揚的報價!”
“這恐怕有點難。”
對方覺察到了藍越的異樣。
“總部不可能出錢買一家沒用的企業,你明白嗎?”
“是,我懂了。”
顯然,藍越志在必得,哪怕是和風揚作對。
電話壓掉後方晶走進來。
“總裁,飛機可以在一小時內起飛。”
藍越低頭凝視着手中的照片,久久不願意放下,他很想立刻就取笑去美國的行程。可是這次至關重要的事情,與她也可能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
因爲是週末,客服部工作特別多,嫣然被同事安排在比較清閒的角落裡登記前來兌換禮品的客戶。
“哎?這不是顧嫣然嘛!”
嫣然正做着登記就聽到個聲音,略感茫然得擡起頭,見到那張臉便低頭繼續忙碌。
“這個客服怎麼這麼沒禮貌啊?哎呀,我忘了噯,你不是嫁給沈廷焯了嗎,怎麼他還讓你出來做這種工作?還是一個沈廷焯不夠,你還想勾引別的男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