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您說什麼將軍,我聽不太懂您的意思?”剛剛獲得了身體上的自由,正沉浸在喜悅當中的夏爾卡聽不太懂樑鵬飛這位大清官員說的穿越,還有那什麼叫鴉片戰爭紀念館。
“我不需要你懂,只不過想發泄一下,或許你到了上帝那兒,知道什麼叫穿越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樑鵬飛拍着夏爾卡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就像是那地底深淵爬出來的惡魔,那眼中的冷芒就像是那能把歷史的河流斬斷的刀光。
夏爾卡或許聽不懂樑鵬飛這話的含義,但並不代表他不明白樑鵬飛的表情還有那猙獰的笑容所代表的東西。“將軍,我是大英帝國的商人,我有外交豁免……”
呯!……突然其來一聲脆響,顯得有些尖銳地在那微風吹拂的海灘上掠過,那先原本已經放鬆了正在相互笑談着,還朝着周圍的清國士兵憤憤地吐着唾沫罵着髒話的英國佬們都完全驚呆了。
“啊啊啊……”夏爾卡拚命地嚎叫了起來,在地上打着滾,捂着那被子彈擊穿的腳背,淒厲的聲音就像是隨時能把聲帶撕成碎片。
樑鵬飛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我曰,難道我的槍法居然不準了?和尚,拿你的槍給我。”
“遵命少爺。”陳和尚樂顛顛地走上了前去,抽出了腰間的火銃呈到了樑鵬飛的手中。
樑鵬飛對着那在地上打着滾拚命嚎叫的夏爾卡瞄了半天,又開了一槍,清脆的槍聲,不僅僅在那夏爾卡的一隻胳膊上打出了一個血眼,同樣在那些犯傻的英國佬那脆弱的心靈上,打出了一個血洞。
“看樣子還得多來幾槍。”樑鵬飛有些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白書生這個流氓居然抱着五六杆短火銃走到了樑鵬飛的身邊。“少爺,您只管打,小的們給您填子彈上膛。”
“別殺我!將軍大人,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請你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夏爾卡滿臉全是汗水淚水與鼻涕,扭曲的臉龐就像是在熔岩地獄裡垂死掙扎的醜陋靈魂。
吳良與陳縣令站在一旁,臉色有些發白地看着這邊,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守備大人會突然動手,陳縣令有些不忍地歪開了臉。
“我有些不太明白,你到底是想讓我別殺你,還是不要折磨你,你提的要求實在是太困擾我了。”樑鵬飛笑了,笑得那樣的猙獰。手中的槍卻絲毫沒有遲疑,又在夏爾卡的另一隻胳膊上留下了一個血眼,這個時候,夏爾卡支持不住,疼昏死了過去。
樑鵬飛砸了砸嘴,站起了身來,睥睨一切,充滿了蔑視與殘忍的目光打量着跟前這二百來號猶如石化的英國佬。
“兄弟們,他們是什麼人,你們知道不知道?或許你們不知道,現在我來告訴你們,他們,是一羣最歹毒,最卑鄙的走私犯,你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這叫鴉片,這是毒品,一種你一旦吸食過後就會成癮,如果你停止吸食那些玩意,你就會變得瘦弱不堪,像個娘們一樣的軟弱,手腳無力,甚至願意用你的親人的血汗與肉體,去從他們的手裡邊換取那怕是一丁點的這玩意。”樑鵬飛撿起了一塊鴉片,高高地舉在了手中,那聲音響徹整個沙灘。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士兵還有那些英國佬,全都望向了樑鵬飛。士兵們是充滿了崇拜與熱切,英國佬是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所以,現在我下令,我的士兵們,如果,你們的心裡邊還有一點血姓,還有一絲廉恥,還知道什麼叫做正義,那就給我開火,向着這些走私這些毒品,來毒害我們的同胞的人渣開火!”樑鵬飛的怒吼聲就像是那天際的一聲驚雷,在所有人的心中炸響,炸得兩耳發矇。
那些英國走私者們尖叫着,狂吼着,抱着腦袋趴在地上求饒,又或者是想衝上前去妄想逃出這個死亡圈子。
一切都是徒勞,這些在場的士兵們心中的怒火已經在熊熊的燃燒,在樑鵬飛親兵的引領與帶頭作用之下,早已經忘記了第一次殺人的恐懼,他們的目光裡邊充滿着仇恨,他們手中的槍械噴吐着火舌。一面開槍,一面吶喊,猶如一羣甦醒的怒獅在狂吼,翻飛的衣襟猶如那雄獅抖動的鬃毛。
整齊的槍聲,一排排的管焰,一陣陣的白煙,血腥與硝煙在這片美麗的海灘上,組成了一道燦爛的風景。
“老子來了,老子就是爲了改寫歷史而來,這個時代,你不過是擺在我眼前的一張白紙,我會用我手中的刀與槍,在上邊,留下深深的印跡。”樑鵬飛眯着眼睛,傾聽着那震耳欲聾的排槍聲,臉上含着微笑,發自內心地、暢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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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的屍體給堆起來燒掉,對了,別忘記把所有的腦袋都割下來,那可是本官升官發財的本錢。”樑鵬飛狂灌了一大袋的水,又澆了點水在腦袋上邊,那炎熱的太陽高高地掛着,沒有風,海面一片死寂,燥熱得讓人難耐。
“放心吧少爺,小的已經吩咐他們去做了。”陳和尚接過了樑鵬飛遞過來的水囊笑道。
“好,真該死,早上那會還涼颼颼的,到了這會子,熱得跟什麼玩意似的。來來來,陳縣令,別在那裡哆哆嗦嗦的站着,過來坐下吧,要不然,那些差役還以爲本官在欺壓你這位一縣父母官呢。”
“哪裡哪裡,豈敢豈敢,小的,哦不,下官跟下官的下屬絕對不可能這麼想的。”剛剛吐得天昏地暗,連膽汁都吐出了好些的陳縣令現如今臉色仍舊難看得就像是白血病患者,毫無血色。現如今看向樑鵬飛的目光仍舊充滿了畏懼,就像是一頭綿羊正被人強迫着觀察一頭近在咫尺,隨時有可能把自己撕成碎片的猛獸。
“大人虎威,還真是殺氣沖天,只是把這些人都宰了,下官確實有些擔心,引起那些夷國的……”吳良很爽快地就站到了樑鵬飛身邊的小馬紮上。
“怕個鳥,我大清律可是有據可查,難道咱們還殺錯了不成?不過,你們方纔可是看見的,是這些英夷,妄圖反抗,本官迫不得已,只能就地格殺。”樑鵬飛從牙縫裡邊冷滋滋地擠出了這一句話,那剛剛屁股沾着小馬紮的陳縣令又趕緊站了起來:“大人說的是,小的回去之後,會立即寫明戰況,上報巡撫大人,這些該死的英夷,大人心懷仁慈,居然被他們利用,還險些受傷,別說是殺了,就算是全都剁成肉泥,也難消本官心頭之恨。”
“哈哈哈,陳縣令之言,深得我心,還愧是進士出身的,還是文化人有水平哪。”樑鵬飛樂呵呵地撓了撓頭皮。旁邊的吳良翻起了白眼,你樑大少爺說話怎麼讓人聽着老覺得不是滋味。
“因爲這些該死的英夷妄圖以螳腳擋車,被我大軍盡數殲滅,很多的鴉片,都隨着船隻沉沒進了海中,無法打撈,着實遺憾,所以,我們總共才繳獲到五百二十三箱。”樑鵬飛嘴裡邊念着,旁邊,白書生飛快地在一張紙上記錄着樑大少爺的發言。
“咕嘟……”陳縣令狠狠地嚥了一口口水,有些呆滯地望着那差點壘成小山的鴉片。吳良也有些傻了眼。嘴皮子磨了半天終究沒說出話來,不過他的心裡邊只想對樑大少爺說三個字:“你真黑!”
“嗯,那是對上邊說的,咱們哥仨,商量商量這些鴉片。”樑鵬飛衝陳縣令與那吳良鬼鬼崇崇地眨了眨眼,兩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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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就這麼放過陳縣令了。”白書生鬼鬼崇崇地站在樑鵬飛的身後邊,邪惡的目光盯着那陳縣令的背影,毒辣無比。“以後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沒關係,反正我的手裡邊有他寫下的結具書,可別忘記了,那趙豐寶供出來他曾經給過這位陳縣令好幾千兩銀子的好處,讓他對鴉片走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說說,這消息要是漏出去,一樣的抄家滅門的大罪。還有吳良,現在就是我手下的武官,現如今,可是收了我不少的好處,凌龍宇那種軟蛋他都惹不起,他有想背叛我,有那個膽嗎?”樑鵬飛嘿嘿一笑,前世做生意,不知道掌握了多少的齷齪手段,現如今,他可是都用在這些人的手上,要是連這幾個人都應付不了,還談什麼反清大業?
“你帶着我們的人,把這些鴉片,留下五百二十三箱和那些碎散的,剩下的,全裝上船,運往蟹王島,到時候,嘿嘿嘿……”樑鵬飛的笑聲陰梟得就像是那黑夜裡在荒墳上盤旋的貓頭鷹。“鴉片啊,三十多萬斤,等老子提煉出了嗎啡和海洛英,再回饋給你們這些西方人,到時候,看誰要誰的老命。”
三天之後,三艘被俘獲的武裝商船與五百多箱、也就是五萬來斤的鴉片,還有近三百顆走私商的人頭一齊抵達了廣州的碼頭之後,整個廣州幾乎都轟動了。
“瘋子,這個樑瘋子!老子惹你了嗎?!你這是在要我額爾登布的老命。”粵海關監督額爾登布剛剛起牀沒多久,正端着一碗茶水剛剛遞到了嘴邊,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原本福態紅潤的臉龐呈現出一片絕望的死灰色,手中的茶碗直接就掉到了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