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殤見大多數人都在陳三久等人的帶領下,順着小道朝峽谷下面下去,這才轉身看着留下來的一百人,冷聲道:“周炎生性多疑,他一定會派人上山打探。大家提高警惕,一旦發現有人上山,立即攔下!”
“是!”衆人齊聲應下,心中卻是叫苦不迭。他們才一百人,而周炎可是帶着兩萬大軍。別說他們這區區一百人,就算是三千人都在,人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們不是?
“周炎的人一定會把營帳紮在那處背風向陽的空地上,在那片空地上空,本王已經讓人準備了大批滾石和檑木,等到夜裡時,把檑木澆上火油,滾下去,在把火把扔下去。做完這一切,大家立即來到此地集合,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衆人心中哪還有不明白的。這才明白爲何睿王爺不讓他們把營帳紮在那片地方,而是讓紮在斜坡上。就算是遇到敵襲,滾落的石塊和檑木也有會讓斜坡上的樹木擋住,從而把傷亡減少到最低。
當然了,若是斜坡上根本就沒有樹木,那就是另外一個說法了。
“現在,原地休息,供養在西邊一個小山洞裡,大家只許生食,不能生火!”夏殤說完,不再多說話,走到一顆大樹後,依靠着大樹,閉目養神起來。
衆人見樣學樣,也都就地坐下休息,只是一想到睿王剛纔吩咐的事情,人人只覺得熱血沸騰,可以預料,接下來將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以區區百人挑戰萬人大軍,想想還真是讓人激動啊。
殘夕和落塵一左一右坐在夏殤身邊,一向愛說話的落塵此時也閉嘴不語。陳三久他們走的那條道,他和殘夕還有王爺都下去走過,確實是難走異常。不過只要小心一點,也能順利下到谷底。只是想從毫州山後面攻打,那就必須要淌過護城河,攀上絕壁,難度有多大,他心中明白的很。夏風敢把老巢安札在這裡,就是依仗着絕壁天險。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必須要掩護陳三久他們順利到達毫州山後面。若是長久沒有動靜,周炎一旦派人上來查看,發現了他們的打算,在毫州山後壁加嚴防守,只怕陳三久他們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你說,這周炎爲什麼不趁勝追擊呢?畢竟這山上也沒有什麼可以逃脫的路不是嗎?”想了良久,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落塵,忍不住問殘夕道。
殘夕雙眼一翻,“誰知道呢。說不定他覺得咱們上山,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不值得出手。”
殘夕這話還真說對了,可惜這是夏風的意思。
“嗨,周炎這小子,腦子壞了,怎麼會和叛軍攪和在一起呢。在炎黃,周康已經位極人臣,又有皇后撐腰,他還不滿足。唉。”
落塵不滿的嘀咕着,死活也想不通,這周家一門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位極人臣哪有自個兒當皇帝來的痛快。再說了,這皇后不過是個虛位子,皇上又不是真正疼愛她。若是像咱們王爺和王妃那樣的感情,皇后才捨不得自己孃家背叛皇上呢。”
殘夕撇撇嘴,身爲影衛一堂的人,這些個權貴之家的齷齪事似乎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