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試牛刀

肖軍看到土匪們全都跑路了,馬上指揮自己的手下士兵開始救火,但是由於都是容易着火的東西,草房子和帳蓬是沒法救了,只好讓它們着了,其他的像土房和窯洞則全給留下來了。這裡再簡單地收拾一下,把土匪的死屍處理一下基本就算是完工了。

山下的部隊經過一番堵截之後,土匪們全都四散跑光了,清軍大勝敵人,瑞林高高興興地從山下上來了,他四處看了一下,自己這方一個損失也沒有,就殺了土匪數十人,取得了一個山寨的勝仗,真是便宜啊,一樣的仗怎麼就打的不一樣呢?看來這個肖軍還真是有兩下子的,瑞林心中唸叨着,這可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個寶貝呀,千萬可不能給損失了,一定要把他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沒什麼好辦法,只有一個招,那就是要給他升官、讓他發財,只有他這個水漲了高興了,自己的船才能越來越高啊,他高興地哼起了小曲兒,讓手下給他準備一個臨時住處,手下的士兵們見到長官,久已不見的笑容又回來了,自然也是非常高興,這要少了很多的罵呀,大家不由對這個新來的千總有了好感。

經過一番忙碌,士兵們給瑞林安排好了他的地方,瑞林進來一看,由於心情好,所以也是特別的滿意,他讓親兵將肖軍請到一個自己住的山洞裡,這裡原來是土匪山寨頭目的居處,看來比較乾淨,他讓人給肖軍找了幾套乾淨的軍官衣服讓肖軍換上,又打量着肖軍的頭上說道:“還不行,咱們大清的兵不能沒有辮子。”又對自己的親兵說道:“去給肖大人去找幾條辮子來。”

立刻就有幾個親兵跑了出去,一會就給拿來了幾條辮子,肖軍一看這不用說,不是死人的就是傷兵的,心裡這個噁心呀,可是他這會是不能說的,壓下了心中的不舒服,沒辦法只好將就着讓他們給安排,只見他們又跑到外面,找來了一頂涼帽,把辮子拴在了上面,然後拿過來給肖軍戴上,瑞林這才說:“好吧,就先這樣吧,等長出了辮子就行了。”

然後叫過來書辦,讓他開始寫向巡撫衙門和向兵部發的報告。無非是將領用命、士卒奮勇,斬殺無數殲敵多少等,書辦按瑞林的意思將肖軍也是大大地吹了一把,說他如何運用zha藥,英勇善戰、武藝高超設下計謀將敵人打的大敗,傷敵無數等。

瑞林這一仗,可謂收穫不小,山寨裡的銀子和銀票足有二萬兩,還有幾箱珠寶,由於是夜間偷襲,土匪們來不及帶走,全部便宜了瑞林。瑞林拿了幾張銀票看了一下,笑嘻嘻地對肖軍說道:“這是二千兩算是老兄給你的,這回可就多虧是依仗你了。”

“真是不好意思,大人你救了我,還這樣待我。”

“什麼也別說了,如不是你,昨天一仗可就……”瑞林站起來,走了幾步,又道:“你的名字還要再想一下……”

這時一旁的書辦對瑞林說道:“大人,我有一個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少囉嗦!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是,是,我想啊這個已故蕭大人和這位肖大人姓一樣,名不同,名爲峻,乾脆咱們只是把名字改一下吧,叫起來還是差不多,寫時區別開來不就行了。”

瑞林一聽大喜,一掌拍在書辦的肩上,拍得那個書辦一裂嘴,大叫一聲:“擺酒,讓弟兄們好好喝一回。兄弟你可要多喝點呀。”

這個瑞林倒是個直性子人,沒有什麼花花腸子,這倒讓肖峻(我們以後把和肖軍稱爲肖峻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改變一下代號也沒什麼了不起,最起碼肖軍是這樣認爲的,既然主人公沒意見,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放心不少,以前總是說官場險惡,與這樣一位同事看來問題不大,最起碼不用事事都提防着。兩人親密地扯着閒話,不一會兒親兵來報,酒席已經備好,請兩位大人入席,瑞林拉着肖峻來到了外面,與衆弟兄們一起歡天喜地地喝起來。清朝時的人們規矩多,先敬了犧牲的人們,然後是敬長官,完事以後就隨意喝上了,都是大碗,酒的度數不高,也就是比啤酒高點,肖峻雖然年輕時能喝,但是後來歲數大了就不再那樣喝了,也知道一些養生之道。可是現在弟兄們知道是肖峻幫他們打了勝仗,而且還沒有什麼傷亡,一個個都過來給肖峻敬酒,肖峻本不打算喝這麼多的,可是一看這些弟兄們以誠相待,也都是些實在人,看他們真心實意地敬自己酒,乾脆來者不拒,就和他們一樣放開了喝,時間不長也就醉了。那個小順子,自然把他揹回了一個山洞,安置肖大人睡下。

傍晚時瑞林又來找他繼續喝,不過這次喝卻不是像中午時的大喝了,找了幾個作陪的無非就是幾個職務高一點的,也就是在一起醒醒酒,拉拉近乎而已。

在場的一位千總名叫德爾楞,親兵隊長叫李鐵,一個把總(百夫長)名叫劉欣,還有那名書辦,原是瑞林的小老鄉,叫做王充。這些自然是瑞林的心腹之人。現在再加上肖峻自然也把他依爲心腹,這場酒也是拉攏之意。這一場酒倒也喝得輕鬆,大都是當兵的,所以無非就是說一些軍事上的事情,原來的人們在一起拉的多了沒什麼新鮮的,倒是聽肖峻說得多一些,肖峻就根據自己的歷史軍事知識,儘可能地用當代語言進行介紹,當真是說得在場的每一位都是大吃一驚,覺得自己在肖峻的面前那就如同一個白癡一樣,然後又說到練兵,這是肖峻的強項,自然把加強單兵素質、戰場形勢、偵察通訊等簡單地說了一下,這令在場的人都非常佩服,大家都盡歡而散。

不過肖峻對王充的看法卻是有了變化,這個人有文化,看問題也有一定的深度,由於得罪了人,纔到瑞林這裡來避風頭的,看來這個人以後要多加註意才行的。

第二天一早,報到省巡撫衙門的迴文到了。對這次大勝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並說已經上報了朝中,不日就可有聖旨下來對有功將士進行封賞。讓瑞林在這裡待命,相機進剿其它的土匪山寨。

瑞林接到信後大罵巡撫圖奕不仗義,他媽的老子在前方拼死拼活,湊巧有了個肖峻纔打了勝仗,要不是肖兄弟,鬧不好老子就放這兒了,你他嗎一點都不表示,只說是上報了朝廷就完事了,我們在這容易嗎?你在家風不吹、日不曬、雨不淋的倒好,恨得咬牙切齒。王充悄悄地和肖峻說道:“咱們這位巡撫圖大人,仗着上面有人給他撐腰,對下面一慣刻薄,只會摟錢,正事卻是什麼都不行的。”肖峻心道,有這麼一個上司可真不是好事,自己的脾氣可侍候不了這樣的上司。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對上面沒脾氣,只好心字頭上一把刀,忍了吧。

即是武官就得抓軍事,由於對肖峻非常欣賞,瑞林就讓他來訓練士兵,肖峻一看這是一盤散沙,不好管理,就對瑞林說道:“大人,讓我訓練士兵,我沒意見,但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講,只要對咱們有好處,沒有不當講的。”

“我的意思是這樣,我先在我的隊伍裡,挑選百十名弟兄,訓練一個百人隊,一是看我的辦法行不行,二來也怕也別人不服氣。”

“好!好!就依你。”瑞林一聽大喜過望,急忙說:“小順子,把爺的命令傳下去,有敢不聽者——斬!”

小順子急忙“嗻。”一聲下去傳令。

午飯後小順子領着肖峻來看他的全部人馬。

只見有個四、五百人站成四排橫隊,根本不能稱之爲隊列,只能說是一盤散沙,肖峻皺了一下眉頭,小順子急忙說道:“大人,沒辦法,原來也只有個七百多人,這一打仗,跑的,傷的、死的也就只有這些人了。”

肖峻想就這素質想打勝仗啊,門都沒有,和沒有一點作戰經驗的土匪對抗還湊合着,要是真和那些西洋鬼子打,那還真不行。人家一是武器好,二是多年的戰爭經驗,不是說來吹的,唉,沒辦法,一定要把他們練成一隊精兵,我們中國人是不會在這方面比別人差的,在這諸多列強對我中華虎視眈眈的年代,就只能是依靠他們,別看他們現在是一盤散沙,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一定會成爲一支鐵軍的。

他先挑選了一百多人,作爲一箇中隊,是作爲基本隊伍的,另外把餘下的人分爲兩個中隊,現在不能叫連,只能先叫中隊了,現在有了三個中隊了,他的心裡是打的這個譜,一隊以後要作特種部隊來使,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強化訓練,二中隊要能當戰鬥部隊來使,但是要經過長期訓練的,三隊只能是後勤兵了,但是也不能讓他們聽之任之,也要作好比以前堅苦的多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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