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去趕緊吃點飯,他也好看着他吃藥!
蕭珩皺眉,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的摸摸口袋,青茬的臉上滿是茫然的攤攤手,“沒帶錢包。”
所以?盛靳年微微揚了揚眉。
所以自然是沒有辦法請他吃飯了。
“我很是懷疑,你這兩天在醫院是怎麼過的?”
面對盛靳年揣摩的眼神,蕭珩拍了拍坐着的長凳,“你不是也看到了?不吃不喝,困了就坐在這眯會,又不需要花錢。”
“不但不需要花錢,給你張破報紙你蓋住臉,再在腳邊放只碗說不定你還能賺錢了。”盛靳年瞭然的接口道。
蕭珩冷哼,“蓋臉幹什麼,我還要靠臉吃飯。”
聞言,盛靳年左右四顧了下後作勢就要坐下,“那要不我就再等等?等你出去賺些回來我們再去吃飯?”
後者眯起眼睛,“聽說你盛世個個都是領域內頂尖兒的人才,我很是好奇,他們平時是怎麼經受得住你這打擊報復,摧殘凋零的?”
就聽蕭珩隨之提議道,“要不這次你請,下次我再回請你。”
“我可以暫時借給你,明天回到蕭家你利息雙倍還我就好。”盛靳年也同樣面色嚴肅,彷彿在討論着一個毋庸置疑,又很是慎重的問題。
蕭珩起身,上下打量盛靳年,“難怪都說你年紀輕輕,資產上億。原來都是這麼發家的?”
***
盛靳年晚上回來時,院子裡有着點點手電的光,院子裡似乎圍了什麼人。
他下車後便聽到人羣中趙水光的聲音響起——
“你確定看到了嗎?可是我們找了半天都沒看到呢!”
旁邊人帶着疑惑焦急的聲音附和道,“應該是的沒錯,我今天傍晚出來遛狗時看到的呢!那麼明顯的藍色,又圓又亮的不像是河裡的東西。”
“你也就是的,看到你也不趕緊撿出來,現在還不道是不是讓水流給沖走了呢!
“我也沒想到它就是水光小姐最近一直在找的東西啊!而且這河水又深又冷的,就算有東西掉進去了誰會想着淌喝下去撈啊!”
……
盛靳年揚眉,在走上前後發現周姐和另外一個傭人正拿着手電往人工河裡面照,像是在找着什麼東西。
“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覺在幹什麼呢?”
看到他回來,趙水光清清嗓子,“那個,找點東西。沒什麼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找什麼東西非得晚上找?回去睡覺,明天再說。”
盛靳年低頭看了眼腕上已經九點多的時間,淡淡蹙眉的手勾上趙水光的肩,大晚上的找東西,準是不睡覺的出來瞎胡鬧!
然而趙水光卻像個敏捷的猴子一樣在他手腕下一繞,便巧妙的掙脫了盛靳年突然空在半空中的手。
“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有東西要找,我怕今天不找,晚上給河水不知道衝到哪去了就再找不着了!”
看她那着急的情緒不像是假,甚至那故作輕鬆的語氣聽上去反而像在掩飾她的緊張,男人微微凝起眉心,收回手來反剪在身後,威嚴十足的看了眼在場的三人,俊顏不怒自威的詢問道,“到底丟了什麼東西?”
“真的沒什麼……”
趙水光才說了一句,就聽盛靳年冷冷道,“意思是我批准你們要找就找一天一夜,一直到明晚再一起回去睡覺?”
趙水光知道,盛靳年是不可能真讓她不睡覺的,他冷峻起來的樣子是挺嚇人的,但她可不怕他!畢竟現在她可是懷着孕,她寧肯相信他倒是‘懶得跟她多說’的把她徑直扛回屋裡去,也不會任由她在外面‘胡鬧一晚上’!
她是摸透了他的脾性,但旁人不知道啊,他一個眼神就足以威嚴十足的把傭人給嚇到魂飛魄散了!
“其實我們是在抓魚……”
“其實我們是在找珠子!”
趙水光覺得,周姐雖然一直以來都是向着她的,但這不默契起來,還真是硬傷啊!
盛靳年墨眸瞥了趙水光一眼,或者她更願把這理解爲一種‘瞪’!
當然,在瞪完她後盛靳年目光壓根就沒落在她身上,似是並沒打算要聽她解釋,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剛纔和她異口不同聲音,‘毫無默契’的周姐。似乎周姐的話比她有可信度多了!
半夜抓魚!
是她抓多了腦子進水了,還是當他入了夜腦子也順帶着進入休眠狀態!
周姐小心翼翼的解釋,“是一顆珠子。水光小姐說她的手鍊斷了,有一顆珠子沒有找到。這幾天她一直在找!剛好今天劉姐在花園遛狗時看到了,也就無意間說了一嘴,沒想到水光小姐說劉姐看到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水光小姐找了好幾天的東西。”
花園裡的小河是引進的E市護城河的水,又經過了人工過濾,可以說河水非常的清,要不傭人也不會一眼就看到了那顆珠子。
這河裡的水是流動的,河水大概有四十公分左右的深度,流量比較小,只能看到水面泛起輕盈的波紋。但是當他們再回到這個位置找時,卻怎麼都找不到那顆珠子了。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位置?要不這周圍我們都找過了,這河水這麼清如果有的話也不該看不到啊!”周姐皺眉的道。
“應該沒錯啊……我記得位置差不多啊!還能是我記錯了?或者會不會已經被河水沖走了?”
“你這記性可真是要命啊!”
面對兩個傭人小聲的拌嘴,盛靳年看向趙水光,“是什麼樣子的手鍊?”
末了他看了眼她纖細的手腕,深冷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眯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平時手上很少戴東西,走時還聽你說過出門在外的不打算戴首飾,以免到時粗心大意的遺落在外。”
趙水光下意識撫摸了下手腕,咬了咬脣,“不是我戴來的。”
“哦?也未見過蕭家人送過你什麼首飾。”
看他逐漸冷淡,透着些許瞭然的表親,猜到他大概知道她要找的東西是什麼,趙水光皺眉,“我找的是蕭珩那晚拿的……那條手鍊。”
盛靳年脣角有一刻的僵住,繼而微微深陷的上揚而起,“原來這就是你最近一直在找,現在又大晚上不睡覺也要去找,所謂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