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那雙比月光還要明亮清澈的眸子,盛靳年喉結微動,“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我麼?”
“最開始也有不確定的時候,尤其知道厲隊長和他夫人一死,我真的懵了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都是好人,我好怕你真的會去做壞事,怕你沒有回頭路,怕你再也無法回到我身邊……但後來我漸漸想明白了,你是一個善良正義有原則的人,你一向把情緒藏得很深,但你做什麼都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和安排。我雖然無法理解你爲什麼要做一些事,但願意選擇去相信。因爲,身爲你的家人,我不相信你還有誰相信你?我不支持你,還有誰支持你?”
“年叔,我知道現在的我什麼都不能爲你去做,只能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好肚子裡的孩子,如果涉身危險的話反而會給你帶去麻煩。但凡有一點點我能爲你做的,我都想去做。我不在乎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如何,我只想你在與那羣人爲伍時能夠平安!”
就像樹懶般,她再度黏了上來,半晌,盛靳年才語氣沉沉的道了句,“笨蛋。”
終是忍不住,擁抱了這個熟悉的,千思萬想的懷抱。她強烈而真實的存在感,讓他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有了歸屬。
“嗯,就是笨蛋,所以要沒有你的話,我豈不是得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她回答的理所應當,末了,從他懷裡擡起頭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還是一切都真相大白,可以回來了?”
“我回來是找一樣東西的。太晚了你想上去睡吧。等會把老爺子和爸都吵起來了。”
盛靳年的話卻讓趙水光聽得直搖頭,“不要!我一上去你就走了怎麼辦?這是我家,你要找什麼東西告訴我,我都知道放在哪。”
說白了,那恨不能手腳並用的架勢就是讓他‘有來無回’!
盛靳年皺眉,正想說什麼,只聽一聲什麼東西震碎玻璃的聲音在耳邊發出一陣爆破聲!繼而就見盛靳年腳下踉蹌了幾步,悶哼一聲的手捂肩臂!卻顧不得疼痛,驀地擋在趙水光身前!深邃的眸子目光凌厲的看向不遠處!
迎着明亮的月光,趙水光看到他們剛纔站的位置,玻璃窗上有一顆子彈的穿孔,因爲周圍的玻璃是加厚鋼化的,所有在子彈穿透時纔沒能把玻璃給震碎!
“年叔!”趙水光低呼一聲,緊張的正想去查看盛靳年的傷勢,卻見他伸手將她擋在身後,沉聲道,“躲進屋去,別出來!”
說話間,就見一個黑影從由遠及近,披着濃重且寒意凜然的夜色,氣息陰沉,步調沉緩,一步步彷彿要把這月光生生踐踏踩碎,手中那把明亮的銀色手槍發出陰寒至極,宛如刀刃般鋒利的光芒!
他認得那把槍是丹尼爾平時慣用的沙漠之鷹,就自然認出了來人。
“我說過,我這個人生平最恨背叛。你不是說,已經對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沒有感情了嗎?”
丹尼爾半面露於月色,半面隱於黑暗,“原來,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