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宗門都是仙器……
周小樹終於明白聖宗爲什麼會是一種全宗備戰的狀態了。
自古以來,或者說自聖宗建立以來,從來沒有什麼人或什麼勢力將之逼到這個地步,這個宗門自從出現在中土大地之上時就傲視整個盤古世界。
這樣的底蘊,聖宗從來都沒有動用過,更沒有人知道,而此時周小樹也知道了聖主的底氣來自於何處……這是要將整個宗門搬到戰場之上啊!
在黃金戰艦之中,就算是低境界的修者也可以抵禦住仙境的力量,他們也能夠憑此參與到這場大戰之中來!
周小樹位於聖峰之上,俯瞰着這一切,這超出了他的預期,聖宗似乎並不僅僅是依靠伏羲才成爲盤古世界第一宗門的。
聖宗出征的動靜太大了,整個中土都震動,修者們紛紛矚目這裡,望着這裡升騰而起的一艘艘巨大無比到遮天蔽日的黃金戰艦!
盤古世界之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如此規模的艦隊,這是上百件仙器一同被摧動,就連遙遠的西海都在震顫。
沒有人能夠無視這樣的力量,就算是聖境也要重視。
“聖宗……果然可怕!”
“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這個宗門還有着足以支撐起來他們的強大底蘊?”
“究竟是誰觸怒了聖宗,要面對如此可怕的天罰?”
這是聖宗獨有的技術,那黃金戰艦像極了破界舟,但是遠比破界舟要強大得多。
如果破界舟算是超脫境的寶貝,那聖宗的黃金戰艦就屬於天仙境之中的至寶!
有着這樣的底蘊,對抗四個已經跌落下巔峰的兇獸,聖宗的人都認爲會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是周小樹卻知道,僅僅靠着這些是不能夠達到目的的,想要圍獵四凶獸,僅靠着仙器是辦不到的。
四凶獸的強大,周小樹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一些。他曾親身體會過那種強大,也曾將之鎮壓,知道其表面上的實力衰弱到了一個什麼地步。
那不是可以憑藉數量戰勝的對手,就算有着仙器庇護,也需要看一看摧動這仙器的人實力究竟如何。
周小樹囑咐饕餮,做好戰鬥的準備。
大軍緩緩駛過盤古世界的天空,引起無數的修者仰望,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到了這支艦隊身上,知道必將有大事發生。
北荒上一些被稱作禁忌的存在也躲避着,不願意與聖宗的艦隊正面相抗,也生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而聖宗也不想節外生枝,雖然其中有不少是聖宗一直以來都想要滅掉的生靈。
北海,這世界的寒冷之極點。
這裡的溫度已經是不適宜修者生存了,本應終生絕跡,但是這裡卻有着賦予生命的一點機會。
在極度的寒冷之下是終年不凍的海水,一望無際。
這海水稱不上冰冷,之前可以讓一些耐寒的生靈居住在其中。而越是惡劣的環境之下,生存下來的生靈就愈發可怕。
這裡有着相當強大的妖獸,當年的金翅大鵬就是化作鯤於這裡稱雄。
但是聖宗的艦隊聲勢浩大,就算是極其可怕的妖獸也早早退避了,不敢迎上這支無敵的力量。
周小樹俯瞰着北海。
這裡的海水雖然沒有結冰,依舊在流動,但是卻給了周小樹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這裡也是一處生命禁絕之地,就算是不結冰,在周小樹眼中這海水也是被凍結了的,因爲失去了應有的活力。
“北海神殿的方位已經確定了。”聖主找到周小樹,對他說道,“最好的情況是我們能夠找出來方法將他們引出來,在海面上與他們戰鬥。”
周小樹點點頭,北海神殿是玄武的主場,這是四凶獸之中唯一一個沒有沉眠的,漫長歲月之中在那裡準備了多少東西,誰也說不清楚。
“有件事情你們不能忽略。”周小樹提醒道,“他們是這個世界的寵兒,所以沒有事,但是而今的世界已經不同以往,所有超越了這世界極限的力量都會受到壓制和排斥。”
聖主神色凝重:“不錯,這件事我們也清楚,就算是仙器也發揮不出以往的戰力。不過我們的戰力不止於此,雖然會很艱辛,但一定能夠拿下他們!”
周小樹點點頭,不再多說,該提點到的他都已經說清楚了,剩下的相信聖宗的人應該也有所考慮,多餘的話不必說了。
“吸引對方出來一戰,聖獸大人對此可有什麼建議?”聖主追問道。
周小樹笑了笑,他看向海的盡頭:“不要多想了,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還敢出來,放棄自己原本的優勢,那他們也就不可能從盤古的時代一直活到現在了。”
聖主一怔,隨即恍然。
“如果要戰的話,這就開戰吧!”周小樹淡淡地道。
到了這個份兒上,已經很明朗了,四凶獸的消息再閉塞,當這支龐大艦隊出現在北海的時候也該知道了,必然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聖主也不過是稍晚一點兒就想到了。
他下令艦隊繼續開進,逼近北海神殿,但是他也沒有託大到讓整支艦隊進入神殿的範圍。
龐大的神念籠罩着這裡,五行兼備,陰陽共濟,讓這裡幾乎成爲了一座堅不可摧的壁壘。
不過對於周小樹這個層次的人來講,這樣的東西更多的是一種宣示,真的打起來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這也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一個陰冷的聲音傳來,充滿着憤怒。
周小樹立刻就聽出了這是誰。
玄武!
“果然如我所想。”周小樹扭過頭,對着身後站着的一個大漢說道,“他們就算是明知道我們衝着他們而來,也不敢逃離這裡,去往別的地方避禍。”
“可……這又是因爲什麼?”這大漢便是饕餮,他沒有以本體出現在這裡,是周小樹預設下來的奇兵。
“因爲禍不單行。”周小樹淡淡地道,“想要打他們主意的可不止我們,有一個傢伙可是覬覦他們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動手的機會。如果他們離開此地,沒有了最大的庇護和依仗,那個傢伙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動手?”